第二天一早醒来,她还隐隐约约有点反胃。
按掉闹钟,宁玛洗漱完毕,拉上早就收拾好的箱子,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出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隔壁。静悄悄的。
不知道周亓谚收拾好没有。
宁玛哼哧哼哧,把行李箱拽到电梯里,然后把它放到前台托管。
西北的酒店,早餐里都会有几道炒菜。但宁玛昨晚被腻到了,只想吃点清淡的。
她打了一碗白粥,夹了几个馒头和一个煎蛋,什么酱都没放,又把热红茶和热牛奶兑到一起。
今天似乎是个阴天,于是宁玛端着托盘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餐厅里到处穿梭着,睡眼惺忪的旅客。大家都不交谈,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声。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吃东西。宁玛想到了曾经自己一个人的时光。那么多年,称得上是颠沛流离。
她突然觉得很孤独,然后她想起了周亓谚。
口中松软适宜的馒头,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怎么办,好像旅途才刚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有戒断反应了。
“这么难吃?”周亓谚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宁玛吓一跳,馒头梗在了喉咙里,她咳了起来,然后本能地端起茶杯大口喝。
周亓谚本来想帮她顺顺背,但是垂眼一看,宁玛那熟悉的大辫子又绑了起来,抵在背上。
于是他把手机放在宁玛对面,转身帮她续了一杯果汁。然后才拿起托盘,去给自己拿早餐。
等周亓谚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宁玛今天穿了一双短靴。
“今天要爬山?”他揣兜问。
“不用啊。”宁玛一愣,然后突然嘿嘿笑,“今天带你去草原骑马。”
“嗯。”周亓谚开始吃早餐。
宁玛见他兴致缺缺,犹豫着问:“你怎么了?对骑马没兴趣还是身体不舒服?”
“昨晚没睡好。”
“哦。”
周亓谚掀起眼皮,和宁玛对视了一秒:“梦到你了。”
宁玛:“……”梦里的她是有多可怕。
周亓谚看她脸上浮现出莫名的委屈,一时无言以对。
这姑娘明明其他事情都很玲珑剔透,怎么在某些方面就这么钝。她不会以为他做的是噩梦吧。
算了,这事情不能解释,其实只是个略带旖旎的梦,并不过度,但如果特意说出口,倒像性骚扰。
接着他们沉默地吃完早餐,然后推着行李离开。走出酒店大门的一瞬间,没被阳光烤过的风吹到身上,竟然有些凉津津的。
车子很快驶离张掖,阴天并没有转晴。不知道在几分几秒,雨滴重击在挡风玻璃上。
辟啪几下之后,车子疾驰入雨幕,视线变得朦胧起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雾气。
大片的油菜花田和草地,在大雨冲刷下,只剩斑驳的色块。
“好久没看过这么大的雨了。”宁玛说着,放慢了车速。
雨刮器开到了最大档,雨水被汇聚往玻璃两边流。周亓谚坐在副驾驶发呆,没有说话。
波士顿倒是经常有强降雨,周亓谚在创作的瓶颈期,就会看着窗外的暴雨发呆。
但直到雨结束,他还是提不动笔。好像那场雨下进了脑子里,把他冲刷得脑海空空。
所以周亓谚讨厌下雨。
但是宁玛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能与自然交融的气质。不论是暴雨还是酷暑,她总是很坦然。
就好像现在,周亓谚问:“下雨还去马场吗?要不直接到西宁。”
宁玛看向远处,眼睛亮晶晶的:“这种雨都是地段性的,可能往前开开就没有了。而且,谁说下雨就不能骑马。”
周亓谚笑了一下,重新慵懒地靠回椅背上。
最后果然和宁玛说的一样,快到马场的时候,雨就停了。
车门一开,冷风袭来,体感像是南方的冬天。
旁边也有零星几辆车的游客过来玩,一个女生冷得受不了,尖叫着跑回去开箱子,穿了件羽绒服。
宁玛裹紧自己的冲锋衣,觉得还好。
但是周亓谚……
单薄的衬衣在他身上,被风吹得左鼓右摆。
“还说今天晚上到西宁之后,再带你逛街买外套,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冷。”宁玛略带一丝歉意。
她问:“你现在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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