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拱圣营的幽灵来说,这,就是死亡的缝隙。
就在巡逻队经过那块卧虎般的太湖石,最后一名士兵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假山拐角的瞬间。
变故,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一只从深渊中扑出的无声猎豹,从假山后猛然窜出!
鬼十七出手了!
他的手中,没有刀,甚至没有匕首。只有一块刚才在潜行时,从地上顺手捡起的、边缘带着锋利棱角的碎石。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一种最简洁、最高效的方式,从背后死死捂住最后一名禁卫的嘴,另一只手,用那块冰冷的石头,精准而又残忍地,沿着对方甲胄的缝隙,深深地,划过了那温热的、跳动着的咽喉!
“唔……”
一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里的、短促的闷哼。
鲜血,如同决堤的溪流,喷涌而出,却被鬼十七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挡住,没有一滴,溅落在洁白的雪地之上。
那名禁卫,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软软地倒了下去,身体的温度,在风雪中迅速流逝。
几乎在同一时间。
另外几道黑影,也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发难。他们是天生的刺客,是死亡的艺术家。
无声的擒拿,精准的割喉,利落的扭断脖颈……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静如鬼魅,充满了死亡的韵律感。
为首的那名还在抱怨天气的禁卫都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被一双无形的铁钳狠狠拧断,眼前一黑,意识,便永远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到十息的功夫。
一整队披坚执锐的皇家禁卫,便悄无声息地,变成了艮岳雪地里,几具正在慢慢变冷的尸体。
鬼十七等人,将尸体一一拖入假山深处的雪坑之中,用积雪仔细掩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做过千百遍。
陈恭看着这如同鬼魅般的一幕,吓得浑身筛糠,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带来的,根本不是一群亡命徒。
而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鬼!
“走。”
周邦彦的声音,嘶哑而又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李师师搀扶着他,继续向敷春堂靠近。然而,越是靠近,巡逻的禁卫便越是密集,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他们只有不到十人,而且个个带伤,周邦彦更是命悬一线。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
“没……没有别的路了吗?”李师师看着脸色惨白如鬼、几乎要虚脱的陈恭,声音冰冷地问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
陈恭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与挣扎。他似乎知道什么,却又不敢说,那秘密的背后,仿佛连接着更可怕的深渊。
周邦彦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淬了毒的刀,落在了他的脸上。
“说。”
只有一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地压在了陈恭的灵魂之上。
陈恭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颤抖着,指着敷春堂侧面,一处毫不起眼的、被奇花异草和常青藤蔓掩盖的假山角落。
“有……有一条密道……是……是应奉局的朱提举,为了方便向官家进献‘祥瑞’,特意……特意修建的……”
“它……它绕过了所有的明哨暗哨,可以直接通到……通到官家的龙榻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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