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能用那双多情的眸子悄悄注视着他,爱意深埋心底,他不敢说也忍不住,在心每天一遍又一遍说我爱你,清泠。
爱意藏不住盖不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随着逐渐明了的事实真相和那无法诉诸于口的爱意,他很煎熬也很开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跟着夏长云去打这个宗门去打那个宗门,夏长云的名号打响了,他的名号也响了。
不明白他所作所为的同门按捺不住担心和好奇,曾问他
“这样做你有想过结局吗?当个混世魔王的跟班最后还捞不到一点好处,段若竹你究竟在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其实段若竹每天都会顺从的抱住夏长云的后腰。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慰藉,前四世他作为高高在上的墨殇仙尊没能保护好他。
作为上青观掌门依旧没有保护他,作为他的家人没有保护好他。
每每想起自己作为古神墨殇的时候,他都在开心,那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回忆,而现在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
他欠了夏长云的一句道歉,他也欠了夏长云那句迟来的“我爱你”。
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能撼动夏长云心里的位置。
那个人啊,只是在生气罢了,他在气自己为什么情窦初开的会爱上我。
他在气每一世都没有好的结局,他仍在气我,每一世对自己的心意都姗姗来迟,每每都在伤害他后才幡然醒悟。
原来不是我没有情,不是我不爱他,而是我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
第一世我于他是愧疚,第二世是愤恨,第三世第四世还不容易认清自己的心意,我想努努力让他重新爱上我。
而现在第五世了,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想法,无论是回忆里还是现在,每次问他都是“好”,“可以”,“你高兴就好”,“我陪你”等之类的话语。
他把我放在第一位,气过恨过到头来是我一直在伤害他,在天下大义面前我选择了天下……一次一次都没有坚定不移的选择他。
我为他辗转数百年,他在轮回里一遍又一遍又问我“段若竹你爱我吗?”。
我总是敷衍的回答他“爱你”。
角落里他落寞的神情我没有注意到,他想要只是我能坚定不移的选择他一次。
选择何其容易,唯有这第五世我选择了他,第一次见谛听时,他问的问题我没有想过。
只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很多画面,不由自主的说出那些话,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那时候他是真的在信我,可我只是在那些零散的片段中选择了一个中肯的答案,我并不爱他。
只是他接受了近千年的答案,即使我明确的告诉他我爱他,他会因为我说的这句话而落泪,他一直都是相信我的。
“我爱他”
无人知道的心事,作为神明他仁至义尽,作为爱人,他错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段若竹作为神明的一生,所以他最后的选择是灭世。
不同于以往的每次灭世,这一次,他选择毁灭关于神界,修仙界的一切,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那里没有神,没有妖,由于神族不可能全部消失,他也做出的完全的准备。
那就是世界一日不乱,神族不得暴露的自己身份和存在。
潜藏于凡人身边,观察他们,彻彻底底的不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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