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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归墟余烬的回声（第3页）

原本晴朗的天幕不知何时聚起暗云，云缝里漏下的光像无数把银剑。"既然它不肯消失，"他低声说，声音却像穿透云层的惊雷，"那就让它看看——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脆响。

众人头顶的云层突然撕裂，露出黑洞洞的裂隙。

裂隙边缘泛着紫金色雷光，像被巨手撕开的幕布。

一个身影从裂隙里缓缓走出，脚踩虚空，背影像极了林尘，却又有说不出的陌生感——他的长发被雷火烧成银白，左眼戴着刻满符文的眼罩，腰间悬着的不是断刀，而是柄缠着龙形锁链的长枪。

林尘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认出那锁链的纹路——和系统初次觉醒时，在识海见过的"武神传承图"一模一样。

苏璃的骨玉突然发出清鸣，碎裂的纹路里涌出朱红色火焰，那是朱雀血脉在共鸣。

岳山的玄铁剑"当啷"坠地，剑柄的虎纹竟化作实质的白虎虚影，朝裂隙方向伏低身子，像是在朝拜。

善逸攥紧拳头，掌心的淡青印记亮得刺眼。

他望着那道身影，突然想起幻境里路飞说过的话："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尘每次出拳都那么狠——那不是愤怒，是要把所有锁住自由的锁链，都砸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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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里的身影停在众人头顶十丈处。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的雷光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痕迹，像是在写什么，又像是在刻什么。

林尘望着那道身影，突然发现他的影子里，叠着父亲护着书包的轮廓，叠着鸣人竖起的大拇指，叠着路飞甩动的手臂——还有他自己，此刻正攥紧断刀，眼里烧着不熄的火。

风突然停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顿在喉咙里。

那道身影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尘脸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阴影聚集的方向。

阴影里传来一声闷吼，像沉睡的巨兽被惊醒。

林尘握紧断刀，刀背的刻痕烫得他掌心发红。

他望着裂隙里的身影，突然咧嘴笑了。

这笑容带着十二岁那年躲在巷角时没有的锋芒，带着第一次召唤鸣人时的滚烫，带着和路飞并肩战斗时的狂傲。

他对着天空喊："来啊！

这次，我要连你的根都拔了！"

裂隙里的身影忽然抬手。

他的影子在地面蔓延，与林尘的影子重叠的瞬间，林尘左臂的刺青"轰"地炸开金光。

那光里，有父亲摸他头的温度，有鸣人递来的冰西瓜，有路飞塞给他的肉包子——所有被旧王用来当锁链的回忆，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剑。

阴影里的闷吼更响了。

众人抬头，看见裂隙里的身影抬起另一只手。

他的指尖凝聚的雷光，正缓缓组成一行字。

那字刚写到一半，突然有另一道影子从裂隙深处钻出来——那影子穿着林尘常穿的运动服，脚步却比他更沉，眼神冷得像千年冰。

林尘的笑僵在脸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带着陌生的沙哑："你以为，这样就能挣脱？"

（承接：林尘的残影缓步走下虚空，眼神冷漠如冰。他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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