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本放着一个她常用的、印着卡通图案的陶瓷马克杯。
此刻,杯子还在原地,但杯身上,那个咧着嘴笑的卡通娃娃的脸,被几道深刻的、狰狞的划痕彻底破坏了,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抓过。
那不是人为的恶作剧。那划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暴戾。
林晓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当天就联系了中介,宁愿损失押金和剩余租金,也要立刻搬走。
她不敢再在这栋楼里多待一秒。
搬家公司的工人来来往往,将她不多的行李搬上车。
林晓站在楼下,最后一次抬头看向那个曾经承载了她短暂都市梦想,如今却只剩下恐怖回忆的窗口。
王奶奶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好,走了好啊……找个阳气旺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工装、满头大汗的搬家工人,大概是搬重物累了,直起腰,下意识地吹了一声轻松悠扬的口哨,催促前面的同伴快些。
那口哨声清脆响亮,在午后的空气中回荡。
几乎是同时——
从四楼,林晓那个已经搬空的、窗户大开的房间里,猛地传出了一声音调极高、尖锐到刺耳、充满了无尽怨毒和贪婪意味的口哨声!
那哨声如同玻璃刮擦金属,瞬间压过了工人的口哨,狠狠地刺入所有人的耳膜!
工人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谁啊?吓死个人了!”
王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死死攥住了林晓的手,那手冰冷得像铁钳。
林晓浑身冰凉,她能感觉到,那哨声是冲着她来的。
即使她搬走了,那个因她的口哨声而引来的“东西”,似乎已经记住了她,或者说,记住了她发出的那种“声音”的频率。
它并不完全依附于那间屋子,它更依附于……她这个“吹哨人”?
它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车子驶离筒子楼,林晓看着后视镜里那栋逐渐缩小的老旧建筑,却没有丝毫解脱感。
反而觉得,有一条无形的、冰冷的线,从那个空房间里延伸出来,牢牢地系在了她的身上。
新的住处,新的环境。林晓努力想重新开始,但阴影已经种下。
她变得沉默寡言,晚上从不出门,家里永远开着灯,电视声音调到最低。
她彻底戒掉了吹口哨的习惯,甚至听到别人吹口哨,或者类似口哨的尖锐声音(如开水壶鸣叫、某种特定鸟鸣),都会引发她剧烈的恐慌和生理不适。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在夜晚的寂静中,仔细分辨着任何一丝可疑的声响。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在新家的卧室里,林晓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那冰冷呆板的哨声如影随形。
她打开床头灯,心跳尚未平复。
窗外下着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在一片雨声中,她似乎听到了一点……别的什么。
很轻,很遥远,仿佛来自几条街之外,又仿佛就在楼下的绿化带里。
那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试探的、冰冷的哨声音符。
吹的,正是她最开始在那晚加班时,无意中吹响的那首流行歌曲的旋律。
它来了。
它跟着声音的味道,找来了。
林晓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这场由一声深夜口哨引发的噩梦,远未结束。
那等待应和的“东西”,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和执着。
而寂静的深夜里,任何一丝不该出现的声音,都可能成为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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