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恐惧,安抚着儿子,但一股冰冷的绝望已经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知道,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井里的东西,没有被时间磨灭,它只是蛰伏着,等待下一个冒犯者。
而我的儿子,成了它的新目标。
从那天起,小宝开始变得不对劲。
白天精神萎靡,对平时喜欢的玩具也提不起兴趣,总是说身上冷,明明是大夏天,却要裹着毯子。
到了晚上,则频繁惊醒,哭闹着说梦到井里的黑衣服叔叔。
他身上,也开始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水腥味。
我带他去看医生,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只说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但毫无作用。
村里的老人来看,都是摇头,偷偷告诉我父母,和孩子他爹当年招上的,是同一个“东西”,而且这次更麻烦,孩子魂魄弱,怕是……
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步二狗子的后尘。
我想起了五叔公,虽然他早已过世,但他当年的话提醒了我。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我疯了一样四处打听,寻找可能懂行的能人异士。
终于,通过层层关系,我联系上了一个住在邻省偏远山区的老先生,据说对这类“水怨”有所研究。
我带着已经有些昏昏沉沉、时常认不清人的小宝,千里迢迢找到了那位老先生。
他住在山坳里一个简陋的木屋中,须发皆白,但眼神清澈有神。
他看了小宝的状况,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特别是那口井的历史和小宝撒尿的具体情况。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井通幽冥,尿秽灵台。
这是结了死仇。
那井中之物,是积年的水怨,靠吸食冒犯者的魂魄和精气维持存在。
你儿子是童男,元阳未泄,对它的诱惑更大,所以来得格外凶猛。”
“先生,求您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几乎要给他跪下。
老先生扶住我:“钱财是小事。此事棘手,寻常符咒法术恐难根除。怨念根源在那口井,不解决井里的东西,就算暂时压住,它还会卷土重来。”
他告诉我,需要一个极其冒险的方法:
在下一个朔月之夜(农历初一,夜晚无月),阴气最盛但水怨活动相对收敛时,由我这个至亲之人,下到井里去,找到“怨根”——通常是某种附着怨念的物体,比如枯骨、沉木之类,用他特制的符水和法剑将其破坏或封印。
“下井?!”我惊呆了,那口井的深度和恐怖早已在我心中留下阴影。
“这是唯一的办法。”老先生神色凝重,“你是孩子父亲,血脉相连,你的气息能暂时屏蔽孩子的生气,骗过水怨。
但记住,下井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哪怕是至亲之人的呼唤,都绝不能回头,不能应答!
一旦被迷惑,魂魄就会被永远留在井底。而且,必须在子时之前完成,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后果。
为了儿子,我没有退路。
我跟着老先生学习了简单的避水咒和静心诀,带上他给的几道灵符、一小瓶符水和一把看起来古旧无比的桃木短剑,回到了村里。
等待朔月之夜的那几天,度日如年。
小宝的状况越来越差,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时眼神空洞,偶尔会指着空气,用二狗子当年那种尖细的声音说:“它等不及了……要我来接你了……”
终于到了朔月之夜。
天空漆黑如墨,没有一丝星光月光。村里早早就熄了灯,死寂一片。
我背着必要的工具,独自一人来到村口老井边。
井口像一张巨大的黑洞洞的嘴,散发着比以往更浓烈的腥臭和寒意。
我深吸一口气,将绳子固定在井边的老树上,另一头系在腰间,嘴里含住一道辟邪符,手里紧握桃木剑和符水,顺着湿滑的井壁,一点点向下滑去。
井壁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冰冷刺骨。
越往下,光线越暗,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只有头灯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井水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合了千年淤泥、腐烂水草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陈旧怨念的味道,令人作呕。
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下了大概十几米,我的脚触到了水面。
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是瞬间能冻僵人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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