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眼前,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一看——那颜色红得发黑,边缘不规则,微微卷曲,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纹理?
这根本不是红纸!
一个可怕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
奶奶临终前,咳得很厉害,痰盂里……好像就有类似颜色的……血痂!
她走得急,后事匆忙,难道这些散落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喜庆的红纸屑,而是奶奶临终时咳出的、凝结了的血痂?!
因为我们忙于丧事,竟没有人仔细分辨,只当是过年准备的红纸碎屑!
而奶奶的灵魂,或者说某种执念,就附着在这些属于她身体最后一部分的“秽物”上?
大年初一,阳气初生,阴气未散,我们不仅触犯了禁忌扫地,更是直接扫动了附着着她残魂或强烈怨念的血痂!
“是……是血……”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奶奶……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啊!”
爸爸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妈,您安息吧,我们错了,我们真的不知道……”
“林晓”——或者说附在她身上的奶奶——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痰堵着的声音,又像是在冷笑。
她(它)僵硬地抬起手,指向地上那些被扫动的“红纸屑”(血痂),声音更加尖利凄厉:
“我的……都是我的……谁扫了……谁就得……赔给我……”
赔?怎么赔?用命赔吗?
无尽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
“噗通!”
爸爸也跪下了,对着“林晓”磕头:
“妈,您饶了晓晓吧,她不懂事!您要怪就怪我,怪我没管好她!”
妈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重复:“妈……饶命啊……”
“林晓”那双浑浊的眼睛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跪地求饶的人,脸上的怨毒之色丝毫没有减少。
她(它)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掉在地上的那把扫帚走去。
她弯腰,用那种极其僵硬的、仿佛关节生锈的动作,重新捡起了扫帚。
然后,她转过身,不再看我们,而是开始一下、一下地,继续扫地。
不是把所谓的“红纸屑”扫向垃圾桶,而是……扫向那个还在不断渗出暗红液体的墙角!
“唰……唰……唰……”
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刮在我们的心脏上。
那些暗红色的血痂,被扫到一起,聚拢在墙角那摊粘稠液体周围,颜色变得更加深邃,更加刺眼。
腐臭的气味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
我们一家人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被奶奶附身的妹妹,像执行某种诡异仪式一样,清扫着那些本不该被惊动的、属于亡者的最后痕迹。
挂钟的“咔哒”声,扫地的“唰唰”声,还有我们压抑的抽泣声,交织成一首绝望的催命曲。
大年初一的阳光,似乎永远也照不进这间屋子了。
奶奶的禁忌,原来守护的不是财气,而是远比那更恐怖、更不容触碰的东西……
“林晓”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喉咙里的“咯咯”声也逐渐低了下去。
最后,她手一松,扫帚再次落地,整个人也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瘫倒在那片暗红色的污迹旁边,一动不动了。
屋子里,只剩下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和墙角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暗红,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超越理解的恐怖。
以及,一个萦绕不去的疑问:奶奶的“债”,我们拿什么来“赔”?
这大年初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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