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滚烫,而是一种极致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深寒!
“呃……!”
一声极其短促压抑的痛哼从黑暗中传来!
那只枯瘦的手像是被无形的烙铁狠狠烫到,猛地缩了回去,指尖冒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烟!
黑暗中,一个模糊扭曲的人形轮廓踉跄后退了一步,发出愤怒又忌惮的嘶嘶声,瞬间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嗡嗡的追捕声也戛然而止。
我瘫软在地,靠着冰冷的砖墙,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角的符印缓缓褪去灼热,恢复冰冷的温度。
它……刚才保护了我?用这种方式?
但没时间细想。危险只是暂时退却。
我挣扎着爬起来,必须继续移动,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像一只被猎犬追逐的兔子,我在城市肮脏的血管里盲目奔逃。桥洞、废弃的厂房、24小时快餐店的厕所……任何一个能藏身的角落,都不敢停留超过半小时。
符印时不时发出冰冷的灼热,每一次都意味着某种看不见的接近和逼退。追捕我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了。它们不再试图直接攻击,而是像狼群一样,远远缀着,等待时机,或者……等待我更虚弱。
饥饿、寒冷、脚踝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紧绷在不断消耗我。意识开始模糊,出现幻觉。偶尔在街边积水的倒影里,我看到不止自己一个人影。偶尔听到有人贴着我耳朵呢喃,内容无法分辨,只有纯粹的恶意。
第三天夜里,我缩在一个自动取款机亭的角落,外面下着冰冷的雨。体温在流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意识昏沉中,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胸口那枚铜钱和额角的符印。
一个被刻意遗忘的片段,突然闪回脑海——是师婆把那枚铜钱塞给我时,她的嘴唇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动,除了“戴上”,还有两个模糊到几乎听不见的音节。
当时太混乱太恐惧,完全忽略了。
此刻,在这濒临冻死的边缘,那两个音节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
“……‘愚巷’……”
对!就是这个词!愚巷!
像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这一定是师婆留下的、唯一的、故意的提示!
求生欲压榨出最后一点力气。我踉跄着爬出取款亭,抓住一个踉跄走过的醉汉,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愚……愚巷在哪?!”
醉汉迷迷糊糊,骂骂咧咧地指了一个方向。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跤。符印越来越频繁地发出冰冷灼热,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无形的、躁动的窥伺。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拐进了一条地图上绝对找不到的、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死胡同。胡同尽头,只有一扇低矮的、歪歪扭扭的木门,门板上用已经褪色的红漆,画着一个歪斜的、孩童涂鸦般的圆圈,里面点着一个点。
像一只抽象的眼睛。
门没锁。
我用尽最后力气推开门,跌了进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浓烈的草药味、陈旧的灰尘味、某种动物的腥臊气,还有一丝极淡的、类似庙宇的香火味。
屋里极其拥挤昏暗,到处堆满了破烂杂物、捆扎的干草药材、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看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最里面,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曳不定。
油灯旁,一个佝偻得几乎对折的影子动了一下。
是个老得看不出年纪的老太婆,皮肤像揉皱发黑的牛皮纸,层层叠叠地耷拉着,眼睛浑浊不堪,只有偶尔睁开一线时,里面闪过针尖般锐利的光。她蜷在一堆肮脏的毯子里,正用一柄小锉刀,慢悠悠地磋磨着一块灰白色的、像是某种动物指骨的东西。
她抬起眼皮,那双浑浊至极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重点在我额角的符印和胸口的铜钱上停顿了片刻。
然后,她咧开没牙的嘴,发出一种漏风般的、嘶哑难听的笑声。
“嘿嘿……‘守夜人’的饵……‘看门狗’的铜钱……老身这点地方,今天倒是热闹……”
她放下指骨,枯柴般的手指对着油灯旁的地面指了指。
“坐吧,‘鱼饵’。”
“告诉老身,是哪条不守规矩的‘鱼’,忍不住先碰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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