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精致的饰品戴在雪白皓腕上,凝霜带雪般添上几分熠熠生辉。
离盛枝最近的柜员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那几近让人目眩神迷的玫瑰香气,她偷偷看了眼盛枝,脸颊不受克制地微微泛起红。
无论外界说盛枝怎么高傲怎么跋扈,脾气又是如何如何差,但这张脸这个身段是真的没得说。
耀眼,太耀眼了。
单是这样坐在这里,就让人生出一种世间万物都天生该为她退让,鲜花和钻石能为她铺路都是其荣幸的想法。
手链戴好了,可手腕的主人对腕上价值七位数的手链却是连看一眼都欠奉,很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兴致缺缺:“好了,全包起来吧。”
盛枝今天确实不是来逛街的。
和江晚音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之后,她看了眼时间便把电话挂断了,打算起身上车去找纪清梵签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放在了车上。
京北四月底的时间还没入夏,但空气中也多出几分燥意,盛枝坐上车,先看了眼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内容,然后才将视线转回到屏幕上还亮着的历史通话的页面。
她习惯直接从过往通话里找到联系人打过去,但是这么翻了几下都没找到纪清梵,不由反应过来上次她们通话还是不知道多久之前。
一想到这一点,盛枝眉眼瞬间压了下来,要不是等下离婚协议还得让纪清梵签字,她都恨不能把那张纸给连揉带捏团成一团,再将纸团和纪清梵一起打包扔出自己的生活。
其实商业联姻这种事对于她们这种环境来说已经常见得不能再常见了,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习以为常。毕竟结了婚也不意味着什么,比起不一定能永恒的感情,真正得到的切实利益才是可以永恒的,而联姻就是巩固利益的最佳手段。
盛枝对商业联姻没什么太在意的感觉,她一开始的结婚对象也不是纪清梵,而是云家的云羡。
但不知道那些关于她性格差劲脾气跋扈难搞的传言究竟有多离谱,她们婚都订了,结果就临婚礼前几天,之前还对她言笑晏晏的云羡竟然逃了婚,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云羡之前对她的态度只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早就有了逃婚的打算。
弄得盛枝是又气又郁闷,不想和她结婚就直说呀,她脾气差是真的,可又不会一口把人给吞了。
云羡的逃婚使这件事变得荒谬又难看,而盖住一件戏剧至极的事情就是用更戏剧吸引注意力的事情覆盖,于是最后阴差阳错,婚礼没取消,只不过和她结婚的人变成了纪清梵——她最看不顺眼、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纪清梵比她大上两岁多,身体是先天不足带出来的病弱,吹点风都恨不能病上一场。
真说起来,她们的关系一开始也没有那么恶劣。
只是谁能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
她现在一回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怜惜怎么心疼地把纪清梵带回家里,还非要让母亲也多培养对方的举动,就有多后悔不已。
而且纪清梵这人城府真的深,很会讨她母亲的欢心。
她们关系最僵的那段时间,盛玺亦女士不是不知道她们之间出了矛盾。
但纪清梵好像搞定了一个很厉害很麻烦的合作,哄得盛女士喜笑颜开,直和她夸纪清梵是个好苗子,还问她能不能原谅纪清梵,说纪清梵想和她和好,可惜一直联系不上她。
盛枝觉得纪清梵这是在侧面和她炫耀她可以做得比她更好,烦得甩下一句不见,没多久就出了国。
——尤其是这么几年没见,这人比当初更加虚伪了。
明明私底下都清楚这只是一场毫无感情基于利益角度的联姻,偏偏领完结婚证回来的那天路上,纪清梵还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以前的事是自己做得幼稚,希望以后能和她重新开始之类的假话。
盛枝嫌她假,应都没应。
还重新开始?
嘴上这样说,心里多半恨不得她下一秒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盛枝真是越回想越膈应,假模假样的,纪清梵简直虚伪死了,而且因为这个“救场”的结婚对象是纪清梵,她又感觉很丢脸,可以说结后的每一天都在期待离婚那天到来。
所幸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协议结婚,协议时间到了就可以解了,再加上大半年过去,云家逃婚那件事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出众人的视线。
大半年啊,她忍了大半年,总算可以和这个相看两厌的女人离婚了!
盛枝调整了一下呼吸,想到终于可以和纪清梵离婚这件事心里总算多出点开心的情绪。
她都想好了,等离婚后她一定要先叫十个八个的漂亮姐姐陪她一起吃顿庆祝和纪清梵离婚的饭,再叫上各路朋友办个游艇party!
盛枝伸出指尖滑动了下屏幕,将页面从历史通话记录滑到手机联系人。
她通讯录里j开头的联系人一抓一大把,因此哪怕已经点到了字母j里面,这样翻了有一会儿也没能翻到纪清梵,盛枝看着最上方的输入框,蓦地想起来可以直接搜索,干脆利落地在输入框里打下纪清梵三个字,将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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