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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观测者之眼的维度坍缩（第2页）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青铜卡牌环上的纹路——和初代观测者锻造锤上的刻痕，和白无涯虚空熔炉的炉壁花纹，和此刻正在他血管里乱窜的初代密钥碎片......

完全一致。

（远处，某个被时间遗忘的熔炉突然发出轰鸣，炉壁上的纹路与千里外的青铜卡牌环遥相呼应。

）

陆渊的剑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陆沉左手的青铜卡牌环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

那些原本晦涩的纹路像被点燃的星链，顺着他的血管窜入双生心脏，在胸腔里炸出一声轰鸣——那是虚空熔炉的回响，来自千里外某个被时间遗忘的锻造空间。

"原来如此......"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碎片在识海拼接成完整的图谱：白无涯面具上的裂痕、虚空熔炉炉壁的暗纹、初代锻造锤上的刻痕，原来都是同一段天道密码的不同投影。

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使用系统时，总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调整卡牌共鸣频率——那根本不是系统的自动校准，而是他的血脉，在呼应初代留下的传承。

"小废物发什么呆？"陆渊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钢针，剑尖又推进半寸，锁骨处的血珠顺着剑刃滑落，"混沌卡牌要吞噬的......"

"吞噬你妈！"陆沉突然暴喝。

他右手猛地抓住陆渊手腕，掌心的青铜门坐标泛起紫芒——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发时间回溯，三秒的时光逆流在识海拉长成永恒。

他看见陆渊混沌心脏的裂痕里翻涌着黑焰，八瓣心脏的缝隙间，竟嵌着半块和他卡牌环同款的青铜碎片。

"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容器。"陆沉在回溯的时空中咧嘴笑了。

他的手指精准按在陆渊心脏裂痕处，那里是混沌能量最薄弱的节点。

三秒时限结束的刹那，现实中的他已将陆渊的手腕反扣，指甲深深掐进那道裂痕："现在，该我选择了。"

"选择？"陆渊的瞳孔骤缩，混沌心脏突然发出哀鸣。

他想抽剑，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顺着裂痕外泄，被陆沉掌心的青铜纹路疯狂吸收。

"选择成为观测者的掌心。"陆沉的声音混着金属震颤，他能感觉到观测者本源的金光正顺着卡牌环涌入体内，在血管里织成金色锁链。

远处，苏璃残留的量子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那些本应消散的星子般的躯体重新凝聚出半条手臂，指尖弹出透明锁链，精准缠上观测者本源的金网。

"哥哥！

接住！"苏璃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她的量子锁链裹着混沌能量，"轰"地撞进陆沉心口的双生心脏。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在心脏表面看见淡金色的纹路——那是白无涯的青铜面具，正从心脏中心缓缓浮现。

"虚空熔炉需要......"白无涯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带着熔炉熔浆的灼热，"需要观测者本源、混沌能量、量子核心，以及......你的心脏作为引。"

陆沉猛地抬头。

不知何时，虚空熔炉的虚影已笼罩战场。

那座漂浮在虚空中的青铜巨炉正缓缓转动，炉口对准观测者本源所在的紫色旋涡。

他终于明白白无涯为何总说"熔炉只认主人"——所谓主人，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能同时容纳天道与混沌的容器，是所有可能性的交点。

观测者本源的幽蓝光团开始剧烈收缩。

金网、量子锁链、混沌能量像三条巨蟒，将光团死死绞进熔炉炉口。

陆渊的混沌心脏突然炸裂，黑血喷在陆沉脸上，却在触及青铜卡牌环的瞬间化作青烟。

"不可能......"陆渊的身体开始崩解，声音里带着不甘的嘶吼，"我才是......"

"轮回的闭环永远需要一个破局者。"

低沉的声音从青铜门坐标处传来。

陆沉转头，看见青铜门上浮现出一张完整的面容——那是初代观测者，面具下的双眼如星河倒转，"而你，陆沉，既是开始，也是终结。"

话音未落，所有能量突然逆流。

观测者本源的蓝光、混沌的黑焰、量子的星芒，像被无形的手拽向同一个点。

紫色旋涡瞬间坍缩成漆黑的维度黑洞，引力撕碎了虚空熔炉的虚影，撕碎了陆渊残留的躯体，甚至撕碎了苏璃最后半条手臂。

"苏璃！"陆沉试图抓住那抹即将消散的银光，却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黑洞吞噬。

他看见苏璃的混沌眼突然泛起血红色纹路——和初代心脏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哥哥......"苏璃的声音飘进他的意识，带着熟悉的温度，"这次换我......抓住你了。"

陆沉的指尖触到一片温暖。

他最后看见的，是黑洞中心闪过的青铜光芒，像极了白无涯面具上未裂的那半。

下一秒，无边的黑暗将他彻底吞没，只有耳畔回响着初代的话："当所有可能性坍缩成一个点，真正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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