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牵着七人的手跨出地宫时,正午的阳光正斜斜切在酒店穹顶上。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斑,落在苏妲酒红色的婚纱上,像撒了把碎钻。
顾清欢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发梢沾着地宫的潮气,发间那朵粉玫瑰被她攥得皱巴巴的——是刚才在地宫里,他顺手从青铜兽首嘴里拔下来给她的。
“观鹤鸽鸽看!”顾清欢突然停下,仰头指了指酒店大厅中央的水晶灯,“好多星星!”
她的眼睛亮得像含着两汪泉水,完全没注意到林观鹤搭在她腰后的手正悄悄收紧。
那抹若有若无的阴气是在跨进旋转门时缠上他的。
像根细若游丝的冰线,顺着脚踝往脊椎钻。
林观鹤垂眼瞥了瞥自己的符袋——平时安分的雷符正微微发烫,像在给他敲警钟。
他装作低头整理顾清欢歪掉的头纱,指尖快速在苏妲手腕内侧点了下。
苏妲的狐尾骨最是敏感,被他这么一戳,眼尾立刻吊起:“小没良心的,刚出地宫就......”
后半句被咽了回去。
苏妲看见林观鹤眼底闪过一抹青金色——那是【破妄眼】符咒激活的征兆。
她瞬间收敛了调笑的神色,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轻轻掐了掐掌心。
“系统,扫描。”林观鹤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只有自己听见。
“检测到空间褶皱,当前场景为镜像幻阵覆盖。
真实坐标偏移率:37%。“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时,林观鹤正笑着揉顾清欢的头:”星星?
那是水晶灯照的,小傻瓜。“
他的拇指蹭过顾清欢耳后,那里还留着上次校园怨灵事件时被鬼爪抓的淡白印记——这丫头怕他担心,偷偷用粉底盖了三天。
“观鹤哥哥在说什么呀?”
顾清欢歪着脑袋,发间的粉玫瑰颤了颤,“我闻到糖醋排骨的味道了!”她拽着林观鹤往宴会厅走,白裙子扫过铺着红地毯的台阶,像朵被风吹着跑的云。
林观鹤跟着抬脚,余光瞥见萧宁的手已经按在腰间。
那把拆过鬼手的军刀今天特意换了红绸刀穗,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阮霜阮雪走在最后,妹妹阮雪的糖纸从口袋里露出一角,姐姐阮霜的指尖抵着人中——这是她们用阴阳眼时的习惯动作。
宴会厅的门在顾清欢的推动下“吱呀”打开。
林观鹤的瞳孔微微收缩。
本该坐满宾客的圆桌整整齐齐码在墙角,铺着金丝桌布的主婚台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红绸被撕成一缕缕挂在水晶灯上。
最诡异的是那些本该热闹的宾客——此刻全变成了半透明的影子,端着空酒杯在虚空里碰杯,笑声像被浸了水的破锣。
“怎么回事?”沈砚冰的法医白大褂罩在婚纱外,此刻她正皱着眉摸向颈间的银质十字架。
那是她亡母留下的,平时连验尸都不离身,“刚才明明听见宾客在说话......”
“观鹤鸽鸽?”顾清欢攥着他的手突然收紧,指尖凉得像块冰,“那些叔叔阿姨的脸......怎么都糊糊的?”
林观鹤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他摸出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嘴角却没往上扬——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系统,定位异常源。”他在心里默念。
“检测到多重时间流层交错,归墟教残余意识残留概率92%。”
归墟教!
林观鹤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三天前他们刚在九门地宫镇压了归墟教主的本体,难道那老东西还留了后手?
他的目光扫过七位女主:苏妲正摩挲着锁骨处的狐形项链,项链上的红宝石在暗下来的光里泛着血光;萧宁的军刀已经抽了半鞘,刀身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阮霜阮雪背靠背站着,妹妹阮雪的糖纸被攥成了团,姐姐阮霜的指尖渗着血——她们咬破了手指开阴阳眼。
“啪!”
头顶的水晶灯突然爆了一盏。
玻璃碎片簌簌往下掉,却在离众人头顶半尺的地方停住,像被无形的手托着。
七个披着猩红盖头的身影从碎片里钻出来,红纱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脚踝。
“新郎该拜堂了......”
声音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腐叶的腥气。
顾清欢“哇”地一声扑进林观鹤怀里,发间的粉玫瑰“啪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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