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发丝凌乱,却仍直着腰杆,眼神像淬了毒的箭,扫过人群时,几个新兵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押去大牢。”陈子元对赵云道,“每日送两斤熟牛肉,酒管够。”
赵云挑眉:“军师这是……”
“他不肯降,是因为觉得我们容不下降将。”陈子元望着囚车辘辘驶远,“等严老将军上任那天,我要让他看见——降将也能穿金印紫绶。”
严颜的任命是在三日后的朝会上宣布的。
临淄的校场里,二十个军团的主将列成两排,甲胄相撞的声响像闷雷。
当刘备说出“严颜为益州军团长”时,场中先是死寂,接着响起零星的嗤笑。
“老匹夫都六十了,还能上马砍人?”
“当年在刘璋手下当太守,连成都城门都没守牢,也配管我们?”
严颜站在阶下,银须被风吹得乱颤。
他伸手按住腰间的剑——那是刘备新赐的,玄铁剑鞘上刻着“忠勇”二字。
三年前他在江州被张飞生擒时,说“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如今却穿着汉官的朱衣,捧着军团长的虎符。
他望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将领,忽然想起昨日陈子元在信里写的:“将军若要服众,只需做一件事——把益州军团的军粮,比其他军团少发三成。”
“末将谢陛下隆恩。”他弯下腰,额头几乎触到地面,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是南阳军团的主将摔了酒碗,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石板上洇开,像一滩凝固的血。
洛阳的雨来得急。
曹操立在相府的望楼里,望着地图上的临淄被红笔圈了又圈。
案头摆着刚送来的密报:“刘备政改初成,军权将收归中央;严颜任军团长,益州旧部蠢蠢欲动;张任押至临淄,拒不降汉。”
“好个大耳贼!”他拍案,震得铜雀灯盏里的油泼出来,“当年在许都吃我酒肉,如今倒学起高祖斩韩信了!”
郭嘉从阴影里走出来,青衫沾着雨珠:“主公,该练兵了。”
曹操转头,见他手里捧着一卷《孙子兵法》,封皮上还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兵书库里翻出来的。
“奉孝可知,刘备召了陈子元回去?”他指节抵着地图上的“临淄”,“那小子最会拆人根基,当年在荆州拆了蔡家,在益州拆了秦家,如今要拆的……”
“是主公的北方防线。”郭嘉接话,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黎阳”,“陈子元若整肃汉军,三个月内必取黎阳。”
曹操忽然笑了,从案头抓起一把棋子,“啪”地砸在“黎阳”上:“传我将令,并州、青州的驻军往黎阳调;让于禁盯着黄河渡口,一粒米都不许运过北岸。”他望着雨幕中渐暗的天色,眼底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刀,“我倒要看看,这陈子元的军改,是能改出个铁桶江山,还是改出个漏风的破锅。”
临淄的城门在暮色中吱呀作响。
陈子元的马车刚进城,便有小黄门捧着竹简候在门口:“陈军师,郭奉孝的快马到了,说有要事相商。”
陈子元接过竹简,见上面只有八个字:“军改裁军,是否出自君手?”
他望着渐沉的落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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