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议事厅里,檀香被急报惊得散了半炉。
刘璋捏着探马的竹筒,指节把竹片都捏出了印子:"南蛮十八寨全反了?
越巂郡失守?"他猛地站起来,案上的茶盏"哐当"滚到地上,"快传张任!
调泸津关的五千守军回援!
还有汉中...让霍峻分两千人过来!"
"使君不可!"主簿黄权踉跄着扑过来,"泸津关是益州北大门,若调走守军,江东...不,若有外敌乘虚而入如何是好?"
"外敌?"刘璋额头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现在外敌就在我后院放火!
你让我看着南蛮人砍到成都城下?"他抓起令箭往黄权怀里一塞,"立刻传令:泸津关守军今夜拔营,务必三日内赶到越巂!"
黄权攥着令箭,望着刘璋发颤的背影,喉间像塞了团棉花。
他转身时正撞见窗外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梆子声里混着远远的马蹄声——那是传令兵带着调兵令,正往泸津关方向狂奔。
三日后的泸津关,守将严颜望着空荡的关隘,手里的酒碗"当啷"掉在地上。
他望着最后一队守军消失在尘烟里,突然扯着嗓子吼:"把吊桥拆了!
把滚木搬下来!"可话音未落,就见江面上驶来数十艘楼船,船头"孙"字大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
严颜摸出腰间的佩刀,刀刃映出他涨红的脸。
他知道,这关隘守不住了——刘璋调走了所有精锐,现在关里只剩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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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渐渐逼近的楼船,突然想起前日收到的密报:江东使者顾雍在南中待了七日,走时带了十八寨的血盟书。
"好个借刀杀人!"严颜一刀劈断旗杆,"刘使君,您的益州...要变天了!"
建业的偏殿里,鲁肃望着案头的泸津关战报,指节抵着太阳穴。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映得他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殿外传来更鼓声,他突然转身对侍从说:"去请子瑜过来。"
侍从刚要退下,鲁肃又补了句:"再让人备两坛吴郡的青梅酒。"他望着窗外渐起的夜雾,嘴角慢慢勾出个笑,"南蛮的火,才刚烧起来呢。"
建业偏殿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鲁肃望着侍从退下的背影,指节无意识叩了叩案上的青梅酒坛。
坛身还带着窑火余温,与他掌心的凉形成鲜明对比——他等诸葛瑾,等的是那个能把南蛮这把火烧得更旺的人。
"子敬深夜相召,可是有要事?"
门帘掀起时带进一阵风,诸葛瑾青衫下摆沾着星点夜露,发冠却端端正正,连鬓角碎发都未乱半分。
鲁肃起身相迎,手虚扶他臂弯:"子瑜且看这战报。"他将泸津关失守的军报推过去,烛火在诸葛瑾眉峰投下阴影。
诸葛瑾指尖扫过"江东军已入犍为"的字迹,瞳孔微微收缩:"顾元叹这步暗度陈仓,倒是妙。"他抬眼时目光灼灼,"只是南蛮虽勇,终究是乌合之众。
若刘璋缓过劲来...所以要让他们再拼狠些。"鲁肃突然截断他的话,从袖中抽出卷竹帛拍在案上,"我拟了条令:加拨三万石粮草,再许南中九郡归孟获——前提是他必须在月内拿下越巂郡治所。"
竹帛展开时带起一阵墨香,诸葛瑾凑近细看,见末尾还压着鲁肃私印。
他突然轻笑:"子敬这是要把南蛮当磨石,既磨刘璋的兵,也磨孟获的血?"鲁肃手指划过"粮草"二字,眼底浮起冷光:"刘璋刚调走泸津关守军,成都外围只剩张任的八千疲兵。
南蛮若能再啃下越巂,刘璋必然要从汉中抽兵——到那时,刘备的目光怕是要从曹操身上挪开了。"
殿外突然传来木屐叩地的声响。
张昭掀帘而入,鹤氅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几片枯叶。
他瞥了眼案上的竹帛,喉间发出短促的冷笑:"好个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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