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的毒箭擦着陈子元鬓角飞过,钉入身后旗杆时,箭尾羽毛还在簌簌颤动。
张绣的红缨枪斜斜挑起,枪尖还沾着箭簇的蓝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翻身下马单膝点地,玄铁铠甲与碎石相碰发出脆响:"末将前日得陈军师密信,星夜兼程从南阳赶至。"
陈子元这才看清他面甲下的轮廓——左颊有道箭疤,从眉骨直贯下颌,却不妨碍他抬眼时眼底亮如寒星。
刚才那记挑箭的力道拿捏得极准,既破了杀招,又没惊着自己坐骑。
他伸手虚扶:"张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指尖触到对方铠甲时,分明能感觉到甲片下肌肉紧绷如弦——这是随时准备再冲敌阵的架势。
"好个救驾!"夏侯渊在三十步外勒住火炭驹,铁胎弓砸在鞍桥上震得虎口发麻。
他扯下护面甲,络腮胡因暴怒而抖动:"竖子敢在虎豹骑前卖弄?"话音未落,张绣已翻身上马,红缨枪挽了个碗口大的枪花,直取夏侯渊咽喉。
这一枪快得像划破夜幕的流星。
夏侯渊本能后仰,却听"噗"的一声闷响——枪尖擦着他喉结挑飞了头盔,发带崩断,灰白的乱发披散下来。
"杀!"张绣暴喝声中,火炭驹的铁蹄已从夏侯渊身侧掠过。
他兜转马头时,枪尖顺势挑翻了左侧冲来的李典部将,那员大将连人带盾被挑出两丈远,重重砸在曹军阵前。
"反了!"曹操在将台上猛地站起,腰间玉珏撞碎了酒盏,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龙纹甲流进靴底。
他攥住令旗的手青筋暴起:"传孤令,五校骑围杀张绣!"
话音未落,右侧突然传来惨叫。
张绣的长枪又捅穿了乐进麾下先锋的胸膛,血花溅在他玄铁甲上,像开了朵妖异的红梅。
他拨转马头时,坐骑前蹄扬起,铁蹄踏碎了一面"乐"字旗——这是故意在曹操眼皮底下立威。
"好胆!"曹操的虎牙几乎要咬碎,马鞭"啪"地抽在传令兵肩头,"于禁带虎贲营上!
张合率骑都尉抄他后路!"
战场另一端突然炸响一声暴喝:"马岱匹夫!"
吕布的方天画戟劈开晨雾,画戟上的彩绸被血浸透,红得刺眼。
他胯下马是千里赤兔,此刻正喷着白气碾过一具曹军尸体——方才马岱趁乱斩杀了他的部将侯成,头颅还挂在马岱鞍前的铁钩上,发辫被血粘成一绺绺的。
"温侯且慢!"马岱见吕布杀来,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他的青骓马本就跑了半日,此刻四蹄发颤,哪里躲得过赤兔的速度?
他握紧佩刀的手在抖,刀鞘上的鱼鳞纹硌得掌心生疼——这是刘备去年亲赐的"鱼肠",此刻却要用来挡吕布的方天画戟。
千钧一发之际,西北方传来清越的马蹄声。
"族弟莫慌!"
马超的银枪破风而来,正架住吕布劈下的画戟。
两柄神兵相击,火星溅得两人面甲上都是灼痕。
马超的青骓马倒退三步,前蹄在地上犁出三道深沟;吕布的赤兔却稳如泰山,连半分踉跄都无。
"锦马超?"吕布眯起眼,嘴角扯出抹冷笑。
他手腕一翻,画戟突然变刺为扫,带起的风声刮得马超耳发疼,"当年你爹马腾见了孤都要下马行礼,你倒敢来捋虎须?"
马超不答,银枪如游龙般缠住画戟。
两人越斗越急,画戟上的彩绸被枪尖挑碎,银枪的缨络也被戟刃削断,落在地上像飘了一场血色的雪。
周围曹军士兵早被震得退开十丈,只敢远远呐喊助威。
"子龙,该你了。"
陈子元站在将台最高处,指尖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刻痕。
他望着远处缠斗的吕布马超,又瞥向仍在绞杀五校骑的张绣——这两人虽猛,到底是牵制。
真正要撕开曹军防线的,还得看那个白袍将军。
"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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