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血腥气便顺着风钻进了陈子元的鼻腔。
他站在城楼阴影里,望着城下空地上被绳索串成串的鲜卑首领——三十七个,每个都被剥去了象征身份的兽纹皮甲,脖颈上的铜环撞出细碎的响声。
"子元将军。"孟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迟疑,"这些人...毕竟是各部落的骨血,若全杀了,草原上怕是要记恨三代。"
陈子元没有回头。
他记得三天前,这些首领的族人们跟着丘力居洗劫了雁门郡七个村庄,老弱妇孺的哭声至今还在他梦里响。
更记得上回平叛时,自己一时心软只杀了首恶,结果半年后那些首领的儿子又纠集了马贼,把护送商队的三百汉军砍成了肉泥。
"把他们的头挂在城门上。"他的指节抵着城砖,"每个头下立块木牌,写清他们屠了哪个村,杀了多少人。"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那柄玄铁剑——这是刘备在他出发前亲手赐的,剑鞘上"定边"二字已被磨得发亮,"至于剩下的五万俘虏..."他转身时目光扫过孟建腰间的虎符,"你带藤甲兵看着,白天修从平城到云中的驰道,晚上按十人一组扎营。
饭食减半,但别饿死人——饿急了的狼比吃饱的更难驯。"
孟建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劝。
他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刚穿越时那个会为流民掉眼泪的书生了。
去年冬天在陈仓,就是这双眼睛,在雪地里看了一夜冻死的伤兵,第二天便改了军粮分配制;上个月在草原,也是这双眼睛,在看到被剥了皮的汉家商队后,连夜画出了连弩改良图。
"末将遵令。"孟建抱了抱拳,转身时靴底碾碎了半片带血的甲片。
城楼下方传来刀斧手的喝令,陈子元闭上眼。
他听见第一声骨裂的脆响,听见某个首领用鲜卑语骂他"汉狗",骂声突然卡住——应该是被割了舌头。
等再睁眼时,晨雾已经散了,三十七个头颅被粗麻绳串着,在城门洞的穿堂风里晃成一片。
"报——"
西北方的飞骑撞碎了城楼下的寂静。
信使滚下马背时,膝盖在青石板上擦出血,却顾不上疼,从怀里掏出个染血的竹筒:"丞相急报!"
曹操正把最后半块鹿肉塞进嘴里,听见"鲜卑全军覆没"时,筷子"当啷"掉在青铜食案上。
他伸手抹了把油光光的嘴,指腹在案上的羊皮地图上划拉,停在"凉州"二字上。
"丘力居这蠢货。"他突然笑出声,震得案上的酒盏直晃,"带着十万控弦之士,竟折在个二十来岁的书生手里?"但笑着笑着,眉峰渐渐拧成了刀:"可这书生...倒是比当年的荀文若更会算。"他抄起酒盏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传我令,让于禁把粮草往长安多运三成。"
"主公?"许褚在帐外闷声问,"不是说等秋收后再动?"
曹操伸手抓起案角的虎魄刀,刀鞘拍在地图上"秦川"的位置:"等?
等那陈子元把凉州经营成铁桶?
等玄德公的粮草从汉中铺到洛阳?"他转身时,刀光映得眼尾的皱纹发亮,"去把曹仁叫来,让他带五万步卒先占了陈仓道。
告诉那小子——"他突然露出狼一样的笑,"就说曹孟德要在秦川,会会这位犯汉必诛的大先生。"
江东建业的偏殿里,孙权把茶盏捏得咔吧响。
案上的战报还摊着:"鄱阳湖水寨遇火,楼船损毁七成,水军折损三万"。
他抬头看向立在廊下的周瑜,后者的白衣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玉鞘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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