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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混沌融合（第1页）
三天的准备时间在紧张的能量调试中悄然流逝。当补天之钥的银金色光芒与混沌宇宙边缘的空间波动完全同步时，李阳站在船首，看着前方那片扭曲的镜像空间入口，体内的混沌能量已经调整至最佳状态。夜煞最后一次检查平衡网的同步率，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最终定格在99.7%：“所有宇宙的防御节点都已激活，就等你的信号了。”
李阳点点头，将补天之钥高举过头顶。宝石瞬间爆发出的光柱撕裂了镜像空间的屏障，露出里面翻涌的暗影能量。与其他宇宙的实体空间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呈现出镜像般的对称结构——漂浮的陨石是倒置的，流淌的能量河沿着垂直方向奔腾，连光线都在遵循着反射定律不断折返，形成无数个李阳的虚影。
“空间法则在这里会不断产生折射。”夜煞通过通讯器提醒，“我的扫描信号每前进一米就会分裂成三个方向，你必须依靠补天之钥的指引。”她的声音突然顿了顿，“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幻象，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暗影源头会利用镜像特性干扰你的意识。”
李阳孤身进入镜像空间，身后的入口迅速闭合。刚迈出几步，他就看到前方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虚影穿着织网者的长袍，胸口嵌着破碎的补天之钥，正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知道吗？我就是失败的你。”虚影伸出手，掌心浮现出织网者被吞噬的画面，“融合只会带来毁灭，接受暗影的独立才是正途。”
李阳没有停下脚步，体内的混沌能量自动流转，那些镜像虚影在接触到银金光晕的瞬间就化作了光粒。“织网者的失败是因为试图控制平衡，”他穿过虚影消散的位置，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而我选择与平衡共生。”
随着深入镜像空间，周围的镜像越来越密集，每个转角都会遇到不同时期的“李阳”——有刚获得补天之钥时懵懂的他，有在生命宇宙与噬星虫战斗的他，甚至有被暗影完全同化的他。这些镜像不断重复着诱惑或威胁的话语，试图动摇他的意志，但都在混沌能量的冲刷下不堪一击。
在镜像空间的中心，暗影源头终于露出了全貌。那是一个与李阳混沌形态完全一致的巨人，悬浮在由暗影能量构成的星系中央，周身环绕着无数个正在旋转的微型宇宙，每个微型宇宙里都在上演着光暗失衡的悲剧——有的被光明能量燃烧殆尽，有的被暗影能量彻底吞噬。
“欢迎来到万物的终点。”暗影源头的声音如同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每个字都在空间中产生无数回音，“你比织网者更懂得平衡的真谛，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明白，光暗分离是多元宇宙的自然选择。”它抬起手，一个微型宇宙突然爆炸，化作纯粹的暗影能量融入它的身体，“融合只会扼杀这种多样性。”
李阳看着那些微型宇宙的命运，体内的混沌能量突然产生共鸣。他能感受到每个宇宙的痛苦，也能理解暗影源头对“多样性”的执念。“分离带来的不是多样性，而是无休止的战争。”他张开双臂，补天之钥在掌心旋转出银金色的漩涡，“织网者记录过172次光暗大战，每次都有三个以上的宇宙彻底湮灭，这不是自然选择，是失衡的代价。”
暗影源头沉默片刻，周身的微型宇宙突然加速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风暴：“那是必要的牺牲，就像生命会经历生老病死，宇宙也需要新陈代谢。你所谓的平衡，不过是试图冻结时间的痴心妄想。”风暴中突然伸出一只巨手，朝着李阳拍来，所过之处，镜像空间的对称结构纷纷崩塌。
李阳没有硬接，而是调动空间法则瞬移到风暴侧面。他注意到一个奇特的现象：暗影巨手在移动时，必然会在镜像空间留下完全对称的轨迹，就像实物与倒影的关系。“你的力量受限于镜像法则！”李阳突然明白，“这就是织网者选择在这里决战的原因，你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他将混沌能量注入补天之钥，宝石投射出一道巨大的平衡阵图，将暗影源头和自己都笼罩其中。阵图上的光暗粒子开始按照85:15的比例排列，形成无数个相互嵌套的太极图案。暗影源头的巨手撞在阵图上，瞬间被分解成无数光暗粒子，按照阵图的规律重新组合。
“这是本源宇宙的融合阵图！”暗影源头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你竟然把整个镜像空间都改造成了反应容器！”它试图挣脱阵图的束缚，周身的微型宇宙纷纷爆炸，释放出庞大的暗影能量，使阵图的光芒剧烈闪烁。
李阳的身体开始出现虚化的迹象，混沌能量的消耗远超预期。他能感觉到暗影源头的反抗越来越强烈，那些被分解的暗影能量正在试图污染阵图的比例。“就是现在！”他突然将补天之钥抛向空中，宝石化作一道银金色的流星，穿透暗影源头的核心，在它体内展开了一个微型的平衡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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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阳计划的关键——既然无法在外部完全融合，就将融合的种子植入暗影源头内部。当微型阵图在暗影源头体内亮起时，它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黑色的表面不断浮现出金色的纹路，又被暗影能量强行压制下去。
“你在逼我自我毁灭！”暗影源头的身体开始分解，无数暗影触须朝着李阳袭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实现这种伪平衡！”
李阳没有躲避，任由那些触须穿透自己的身体。剧痛传来的同时，他也将更多的混沌能量注入暗影源头体内：“这不是伪平衡，是你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他的声音透过能量洪流传递过去，“你害怕融合后失去自我，就像光明害怕被暗影污染，但分离只会让双方都走向极端。”
随着李阳的靠近，他与暗影源头的身影逐渐重叠。在镜像空间的法则作用下，两个身影开始呈现出完美的对称融合——李阳的右手与暗影源头的左手重叠，他的光明能量与对方的暗影能量交织成银金色的漩涡，连补天之钥的碎片都在此时重新聚合，悬浮在两人的胸口中央。
融合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暗影源头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将李阳的意识拉入一片虚无。在这里，李阳看到了暗影源头的所有记忆：它与光明本源同时诞生于混沌大爆炸，见证了无数宇宙的兴衰，经历了一次次光暗大战的痛苦，它的分离并非出于恶意，而是对毁灭的恐惧。
“我明白了。”李阳在意识中伸出手，与暗影源头的意识相握，“你不是在抗拒融合，是在害怕融合后的未知。”他将自己的记忆也共享出去——从获得补天之钥的懵懂，到见证各个宇宙的失衡悲剧，再到理解平衡真谛的过程，“未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恐惧而停止进化。”
当两个意识达成共识的瞬间，镜像空间爆发出了超越一切的银金色光芒。李阳与暗影源头的身体彻底融合，化作一个身高万丈的混沌巨人，巨人的左眼是光明本源的太阳，右眼是暗影本源的黑洞，胸口的补天之钥完整无缺，散发着贯穿多元宇宙的平衡之力。
在外部，夜煞看到一道银金色的光柱从镜像空间直冲天际，跨宇宙平衡网的脉络在这一刻完全亮起，防御能力瞬间飙升至100%。那些被暗影污染的宇宙开始恢复正常，机械宇宙的齿轮重新转动，液态金属海泛起银金色的波浪，本源宇宙的光暗粒子按照新的规律运行。
三天后，镜像空间完全消散，混沌宇宙边缘恢复了平静。夜煞驾驶船队在原地等待，却始终没有看到李阳的身影。就在她准备启动紧急预案时，补天之钥突然从虚空中浮现，悬浮在船队中央，宝石表面的银金色光纹流淌着温和的能量。
“李阳？”夜煞试探着呼唤，补天之钥突然投射出李阳的影像。影像中的李阳穿着简单的布衣，站在一片由光暗粒子构成的田野上，身后是无数正在和谐运行的宇宙：“我没有消失，只是以新的形态存在。”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混沌融合完成后，我与跨宇宙平衡网融为一体，成为了多元宇宙的平衡法则本身。”
影像中，李阳伸出手，补天之钥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他的掌心：“补天之钥的使命已经完成，但平衡的维护永无止境。当某个宇宙再次出现失衡时，我会以新的形式出现，就像织网者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夜煞看着影像消失的地方，眼中虽有不舍，却更多的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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