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清晨。
港口浸泡在柴油与咸腥的瘴气里。
远郊的探照灯扫过海面,光柱被浓雾绞成破碎的纱,勉强映出几艘走私船的轮廓。
那些船壳上糊着藤壶与防扫描涂装,桅杆挂着七国海盗旗的缝合怪,甲板堆满印着“农机配件”的走私箱。
这里是Z市最后的法外盲肠,连蚂蚁工厂散发出的深蓝色雾霭都被咸风腌成了铁灰色。
海枫坐在一台废弃的集装箱吊机上,脊椎贴着锈蚀的钢梁。
下方码头,两伙走私犯正用霰弹枪柄互相敲击验货,骂娘声混着海鸥的嘶叫刺破夜幕。
他舔了舔开裂的嘴角,血腥味比三小时前淡了些。
刘永生被灭口时的蓝血溅进他牙缝,至今还在舌根泛着苦味。
战术墨镜被摘下时发出黏腻的声响,镜腿的神经接驳凝胶早已干涸。
右镜片上的裂痕像一道闪电劈开视野,热成像功能只剩左眼区域勉强运作。
他回首扫描街对面的走私交易,人体轮廓时不时扭曲成马赛克。
“作孽啊……”他屈指弹了弹镜片,裂纹深处迸出几粒电火花。
墨镜发出提示音像是在嘲笑:“龙目系统离线,面部伪装报废,防毒滤芯泄漏,请及时维修。”
“维修?”海枫把墨镜甩在钢梁上,裂痕处的全息投影蹦出几行乱码。
港口黑市的广告牌在远处闪烁:“义体改装!三分钟无痛植入!支持蚂蚁信用支付!”
霓虹光污染中,他仿佛看见蚂蚁工厂的科学家们捧着手术刀狞笑。
“找他们修?”他对着墨镜嗤笑,喉间的血沫呛进气管,“是不是还得顺便叫几个蚂蚁医生给老子做心肺复苏?”
海枫接着盘腿坐在集装箱顶,咸湿的海风卷着油污味灌进领口。
他解开战术腰带,金属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玩意儿比他命还硬,挨了三发脉冲弹也没崩开。
十二个暗格里塞得像个末日生存狂的百宝箱:
左三格:压缩营养膏(三文鱼味)、止血凝胶(挤成干瘪的牙膏皮)、EMP手雷(外壳刻着“surprise”),还有半包受潮的香烟。烟丝里混着某个高管办公室顺来的速溶咖啡粉,权当提神炸弹。
右五格:千机伞的替换零件(全是型号不对的残次品)、纳米纤维补丁(贴过的地方比原装还硌肉)、一把没开刃的陶瓷匕首(黑市老板偷来的“赠品”)。
最内侧暗格:藏着一张泛黄的画,塑封边缘被血渍浸成褐色,歪斜的蜡笔房屋上飘着三颗靛蓝色星星。
“凑合够用。”他咔嗒一声扣回腰带,金属扣蹭过肋下的淤青,疼得嘴角一咧。
千机伞横在膝头,伞柄的能量槽闪着苟延残喘的绿光。
海枫用义齿咬开检修盖,电路板上黏着刘永生爆头时溅上的脑浆碎末。
“53%电量……”他对着糊满油污的读数屏皱起眉头,“够劈开几颗脑袋,或者挡几次螳螂刀。”他转动伞柄,折叠刃弹出时刮下一片铁锈。
维修完毕后,海枫抓起千机伞撑起身,伞尖在集装箱表面划出火星。
战术靴的鞋跟猛蹬集装箱,液压推进器喷出两股短促的气流。
很好,至少弹跳功能没罢工。
靴底的磁吸模块沾满铁锈,但还能稳稳扒住吊机的钢梁。
至于风衣,他扯了扯领口,龙鳞防弹层在左肩缺了一大块,露出的纳米纤维像被啃过的渔网,但迷彩隐身功能居然还能用。
按下腕表按钮的瞬间,他的轮廓在月光下融成一团模糊的像素,直到三秒后系统过载冒烟。
“这......至少比裸奔强。”他抹了把脸上的油汗,战术墨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
肋骨的裂伤?拿止血凝胶糊了。
左臂的弹片擦痕?用咖啡粉烟丝摁上去止血,反正感染了也死不透。
现在最麻烦的是右腿的神经灼伤,刘永生的深蓝腐蚀液烧穿了战斗服,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有电钻在骨头缝里搅。
“妈的能动就行。”远处走私船的探照灯扫过海面,光斑掠过他隐入阴影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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