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打开朋友圈,设置“仅他可见”,拍下阳光照在钢笔上的照片,配文:
“今天,我们只是普通人。”
三分钟后,回复来了:
“最好的那种。”
她笑着放下手机,走到厨房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热粥、煎蛋和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她咬了一口,忽然发现吐司边缘被切成了小三角形——那是她小时候妈妈常给她做的形状。
她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事,不必说清,也无需验证。
饭后,她坐在书桌前,翻开笔记本,开始写点什么。不是书,不是大纲,只是零散的句子:
“他记得我不喝凉茶,所以每次点单都替我改成温的。”
“我感冒时他不开空调,宁可自己热得衬衫贴背。”
“他开会迟到一次,是因为顺路给流浪猫放了猫粮。”
她写得慢,却很稳。
笔尖划过纸面,水晶安静地闪了一下,不是因为回溯,不是因为共鸣,而是像在点头,像在说:你看,爱一直都在。
傍晚,她整理书架,无意间碰倒了一个相框。她捡起来,是去年公司团建时拍的合照。照片里,她站在人群边缘,笑得腼腆;他站在另一头,目光却正落在她身上。
她盯着看了很久,忽然明白,有些喜欢,早就开始了,只是当时没人敢说。
她把相框摆正,放回原位。
夜深,她准备关灯睡觉,手机忽然震动。是顾逸尘发来的消息:
“明天早上七点,阳台见。”
她回:“干嘛?”
“别问,带上笔。”
她看着那条消息,嘴角微微扬起,把钢笔放进床头柜,关了灯。
第二天清晨六点五十分,她披着外套走到阳台。天刚蒙蒙亮,城市还在苏醒。他已经在那儿了,手里拿着一把新伞,伞面素白,没有任何图案。
“试试?”他把伞递给她。
她接过,撑开,忽然发现伞柄内侧刻了一行小字:
“偏移三厘米,是心跳的刻度。”
她抬头看他,他正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嘴角微扬。
“从今天起,每天走一段路,撑这把伞。”他说,“不为谁看见,只为记得。”
她点点头,把伞往他那边偏了偏。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伞又往她这边挪了三厘米。
她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那支钢笔,在伞柄空白处轻轻写下:
“2024年6月17日,我们决定,把平凡的日子,过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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