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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禁忌档案馆的纸章风暴与织者之影的终章（第2页）
“是时间悖论场。”莉莉的活页手册突然长出锁链，锁链自动缠绕在众人手腕上，“手册能稳定我们的时间线，但别松开手，否则会被卷入循环。”
走到阶梯中段时，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无数个莱安、莉莉和阿青的虚影从墙壁中钻出，虚影们穿着织者的长袍，正围着一张水晶桌激烈争论。莱安凑近一听，发现他们在讨论“是否该创造逆序能”。
“这些是我们的‘可能性分身’。”余烬守者的火焰在掌心凝聚成球体，“悖论学者在强迫我们面对未选择的道路。”他指向阶梯尽头的阴影，那里站着三个模糊的身影，身影周围的时间正在快速老化又瞬间年轻。
当众人走出阶梯时，阴影突然清晰起来：那是三个穿着破烂长袍的老者，他们的身体一半是年轻模样，一半是枯骨，手中捧着正在燃烧的书。看到莱安等人，老者们突然齐刷刷地跪下，枯槁的手指指向顶层：“他在等你...织者073号在等另一个自己。”
“你们认识概率猎手？”莉莉的锁链突然绷紧，她看到老者们捧着的书上印着纺锤图案，“这些书是...原初纺锤的设计图？”
中间的老者抬起头，年轻的半边脸上流下血泪：“我们是他的同事...当年一起参与逆序能研究的织者。他偷走核心丝线后，我们被关在这里，每天重复体验他背叛的瞬间。”他撕开自己的长袍，胸口露出齿轮状的伤疤，“看到了吗？我们都被植入了定轴器碎片，他想让我们永远记住自己的‘错误’。”
莱安突然注意到老者们的伤疤形状与灰的零件心脏完全一致：“你们也是...活定轴器？”
右边的老者突然狂笑起来，枯骨的半边脸咯咯作响：“不！我们是失败品！灰才是完美的容器！概率猎手早就知道自己会失控，他需要一个能承载他意识的载体，而灰...是用他自己的意识碎片锻造的！”
此时，顶层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水晶金字塔开始倾斜，中层的文献库墙壁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正在泄漏的逆序能。
“织者之心快撑不住了！”左边的老者突然抓住莱安的手腕，他的手掌滚烫如烙铁，“顶层的门需要‘同源意识’才能打开，你和他的意识频率相似，只有你能进去！”他将一枚水晶钥匙塞进莱安手心，钥匙上刻着“073”的编号，“这是他年轻时的研究密钥，也许...能唤醒他最后的理智。”
莱安握紧水晶钥匙，体内的新定轴器突然发出共鸣。他看向莉莉和阿青：“你们在这里稳住文献库的能量，我和余烬守者去顶层。”
当莱安和余烬守者冲到顶层入口时，发现那是一扇由无数纸页组成的巨门，纸页上写满了宇宙线的源代码。莱安将水晶钥匙按在门把手上，钥匙突然融入纸页，纸页如潮水般退去，露出门后的景象：
那是一个纯白的空间，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心脏，心脏每跳动一次，周围就会浮现出无数宇宙线的虚影。心脏下方，站着概率猎手——此刻他已经褪去了黑色西装，露出透明的身体，体内流淌的金色沙子正在快速流逝，胸口的位置有一个齿轮状的空洞，与莱安的光痕完全吻合。
“你终于来了。”概率猎手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带着少年人的清澈，他抬起头，脸上的概率分布图已经消失，露出与火焰中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的面容，“我等这一天等了个标准时。”
莱安体内的新定轴器突然飞出，在两人之间化作完整的齿轮：“为什么是我？”
概率猎手笑了，透明的身体泛起涟漪：“因为我们都是‘异常’。你能在熵增荒漠保持序能，我能在织者文明觉醒逆序意识，我们都不该存在，却都顽强地活着。”他指向那颗巨大的水晶心脏，“看到了吗？织者之心正在崩溃，我用逆序能强行维持它的运转，就是为了等你做最后的选择。”
水晶心脏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涌出无数记忆碎片：有概率猎手年轻时与导师争论的画面，有他偷偷锻造灰的场景，还有他剪断核心丝线时流下的眼泪。
“我从未想过毁灭一切。”概率猎手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金色沙子顺着指缝滴落，“我只是...害怕。第73次编织失败时，我看到了所有宇宙线的终点都是混沌，我以为只要筛选出最优解就能避免，却不知道‘可能性’本身才是宇宙存在的意义。”
余烬守者的火焰突然变成纯白色：“你在灰的心脏里留下自己的意识碎片，就是为了今天？”
“是救赎，也是赌注。”概率猎手的目光落在莱安胸口的光痕上，“我知道灰会遇到你，知道你能创造第四选项。现在，织者之心需要新的核心，要么用你的定轴器，要么...让它彻底坍塌。”
水晶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周围的宇宙线虚影开始崩溃。莱安看到无数灰的意识碎片在虚影中消散，他突然明白了概率猎手的用意：“你早就知道答案，只是需要有人推你一把。”
莱安走向水晶心脏，新定轴器在他掌心化作光粒。当光粒融入心脏的瞬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随后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中，概率猎手的身体与水晶心脏融为一体，他最后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记住，莱安，所有可能加起来，才是真正的序能。”
当莱安走出顶层时，发现整个禁忌档案馆正在化作金色的光粒。莉莉和阿青站在光粒中，莉莉的纺锤缠绕着无数纸页，那些都是被解救的文献守卫；阿青的储物舱里，悖论学者们正化作光丝，融入新钟摆号的能量核心。
“织者之心重构了所有宇宙线。”余烬守者的声音带着疲惫，“概率猎手用自己的意识填补了逆序能的漏洞，现在...他成了新的时间主轴。”
新钟摆号冲出正在消散的水晶金字塔时，莱安回头望去，看到禁忌档案馆的光粒在空中织成巨大的星图，星图中心，概率猎手与灰的虚影并肩而立，向他们挥手告别。
舷窗上，莉莉的活页手册自动翻开，最新一页写着：“新盟约元年，三个文明的后裔将共同守护宇宙线的无限可能。”纸页边缘，画着三个正在转动的齿轮，齿轮中心分别刻着L、A、L三个字母——莱安、阿青、莉莉的名字缩写。
莱安握紧胸口的光痕，那里传来轻微的跳动，像是灰的零件心脏在与他共鸣。他看向舷窗外重新变得璀璨的星河，突然明白：所谓勇气，不是永不恐惧，而是明知所有选择都可能导向毁灭，依然愿意相信其中存在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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