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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讨债航程（第1页）

（一）新债旧账

星火号的甲板上，萧烬的账本在楚清雨的药藤绞杀下碎成漫天纸屑。

"三两银子加三百年利息......"他痛心疾首地弯腰捡纸片，"现在得按复利算......"

"咔嚓！"

楚清雨的靴底碾过最后一片碎纸，蓝曜瞳孔里跳动着危险的光："你再说一遍？"

"我说......"萧烬突然指向她身后，"老墨你要去哪？"

墨衡正抱着工具箱往船舱溜，闻言电子眼一阵乱闪："根据《星火号船员守则》第159条，当船长与医师产生财务纠纷时......"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

小女孩的声音从桅杆顶端传来："东北方向三十里，有青铜树能量反应！"

众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萧烬的机械左臂弹出扫描仪，楚清雨的蓝曜能量在掌心凝聚，连墨衡的工具箱都变形为粒子炮——

结果望远镜里出现的，是一艘挂着药王谷旗帜的商船。

"见鬼......"萧烬的机械手指差点捏碎栏杆，"这不是林老头家的当归号吗？"

楚清雨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船上打旗语说......"

"说什么？"

"讨债的来了。"

（二）利息战争

当归号靠近后，甲板上齐刷刷站出三十名账房先生，每人手里捧着的算盘都比盾牌还厚。为首的老者展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星火号萧烬，三百零七年前欠药王谷珍稀药材如下——"

"等等！"萧烬的机械臂把栏杆捏出了指印，"老子就偷过三株蓝荧草！"

老者慢条斯理地翻到第二页："利息清单在此。"

羊皮纸迎风展开，垂到海面还余三丈。墨衡的电子眼扫描后给出结论："按复利计算，把九界卖了都还不起。"

楚清雨突然拽过萧烬的衣领："你当年到底偷了多少？"

"就三株！"萧烬的机械手指比划着，"但林老头非说是什么......"

"九转还魂草的伴生灵植。"当归号上传来苍老的声音。林大夫拄着银针拐杖走出，胡子气得翘起，"知道培养一株要耗费多少......"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楚清雨脸上。

"师......父？"楚清雨的声音发颤。

老医师的银针拐杖"当啷"落地。这个三百年前就该作古的老人，此刻健步如飞地跳过船舷，枯瘦的手掌抚上她的蓝曜瞳孔："丫头，你的眼睛......"

萧烬突然横插进来："先说清楚，利息怎么算的？"

"滚蛋！"林大夫的银针拐杖突然暴长三丈，追着萧烬满甲板抽，"偷草药的账还没算......"

小女孩坐在桅杆上晃腿："要打架了！"

（三）伴生之谜

当归号的货舱里，萧烬被银针钉在墙上，面前漂浮着三株蓝光莹莹的药草虚影。

"看清楚了！"林大夫的银针画出能量轨迹，"当年你偷走的根本不是蓝荧草，而是......"

虚影突然扭曲，化作三条迷你版的青铜树根系！

楚清雨的蓝曜瞳孔自动解析结构："这是......青铜树的伴生物？"

"准确说是逆向投影。"林大夫的银针点向萧烬的机械左臂，"就像某些人身上去不掉的零件......"

萧烬突然挣脱银针："等等！如果这些草是青铜树根系，那真正的蓝荧草......"

全息投影再次变幻，显示出药王谷地下的惊人画面——整片山谷建立在巨大的青铜树气根上，而所谓"药田"其实是根系分泌物形成的结晶！

"药王谷自古就是守树人。"林大夫的银针在空中勾勒契约符文，"直到某个小贼......"

"打断了能量循环。"楚清雨突然明白过来，"所以第九纪元后期药藤会枯萎......"

甲板突然剧烈震动。老铜头的咆哮从底舱传来："都他妈别考古了！青铜树正在暴走！"

众人冲上甲板，看到永生难忘的景象——远处的青铜树正在疯狂生长，而每根新生的枝桠顶端，都结着一枚银光闪闪的......

"算盘果实？"萧烬的机械眼差点瞪出火花。

墨衡的数据库疯狂报警："逻辑病毒入侵！主系统在通过财务概念污染......"

小女孩突然从桅杆跃下，九芒星印记大亮："不是污染！是契约！"

她拽过萧烬的机械手按在自己额头："快想！你当年偷草时说过什么？"

"就说......"萧烬的金属手指微微发烫，"借三株草，还一船药？"

青铜树的所有算盘果实同时炸开，化作漫天青铜钱雨。而在钱雨中央，浮现出一行古老的契约文字：

「债务未清，守约者永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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