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污浊的覆盖物之上,静静地躺卧着一具身着残破甲胄的身躯!
时间似乎在这具尸体上留下了极其矛盾的痕迹。
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古老的制式,由暗沉的金属片(非铁非铜,色泽幽暗)和坚韧的皮革(已朽烂发黑)构成。
胸甲部位残留着几道深深的、仿佛被巨兽利爪撕裂的恐怖豁口,边缘卷曲、锈蚀严重。
甲片缝隙里,顽强地嵌着几片暗红色的、如同枫叶脉络般的织物碎片,虽然褪色,却透着一股诡异的生命力。
暴露在铠甲之外的肢体,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干瘪与枯槁。
皮肤紧贴骨骼,呈现出深褐色,如同风干的腊肉,布满了蛛网般的龟裂。
头颅深陷在残破的兜鍪中,面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眼窝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巴微张,露出几颗焦黄的残齿。
整具尸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和生机,仿佛被这棺椁吸干了数千年。
最引人注目的是尸体的右手,以一种僵硬却坚定的姿态,死死攥握着一件东西!
那东西穿透了覆盖的污浊粘液,在幽蓝刀光下,反射出冰冷、内敛、历经岁月沉淀的青铜光泽!
那是一根长约三尺的青铜鸠杖!
杖身笔直,布满细密如鱼鳞般的古老纹饰,纹路深邃,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理解的信息。
杖首并非寻常的鸟雀,而是雕刻着一只形态极其怪异、介于鸟与蝶之间的生物!
它有着鸟类的利喙和锐利眼神,展开的翅膀却呈现出蝴蝶般的纹理,翅膀边缘勾勒着细密的、如同人面轮廓的诡异花纹!
鸠鸟(蝶?)的双眼,镶嵌着两颗米粒大小的、深不见底的黑色宝石,此刻在刀光映照下,仿佛有幽光流转,冷冷地“注视”着开棺的三人!
“咕咚…”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巨大的恐惧让他声音发颤,
“将…将军?穿铠甲的…还…还拿着根怪鸟棍子?”
此时的我也是心头狂震!这棺椁、这心跳声(难道刚才听错了?)、这深埋虚无中的武将尸骸…还有那根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鸠杖!
一切都指向了那个传说——那位为了打造不死军队而培育银蝶蛊、将银月寨作为试验场的好战将军!
“是他…真的是他…”我喃喃自语,看着那残破铠甲上暗红的枫叶织物碎片,与猴三额头的印记何其相似!
“那位将军…他…他把自己也葬在了这里?还是…他最终也变成了这‘长生’的试验品?失败了?”
葛云衣的目光如同冰锥,死死钉在那根青铜鸠杖上,尤其是杖首那只怪异的鸠蝶生物雕像。
她的眉头在一次紧紧蹙起,握着墨色弯刀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鸠杖散发出的气息,冰冷、古老、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与毁灭意志,与这片空间的法则隐隐共鸣!这绝非凡物!
“小心!那杖…”葛云衣冰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警告,但她的话音未落——
异变陡生!
那具原本干瘪枯槁、毫无生机的将军尸骸,那只紧握着青铜鸠杖的、干枯如鸡爪的右手,其食指的指骨,突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
“嗡——!!!”
一声低沉、洪亮、仿佛来自远古战场号角的蜂鸣,猛地从那根青铜鸠杖内部爆发出来!
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荡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杖首那只怪异的鸠蝶雕像,其镶嵌的黑色宝石双眼,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光芒!
光芒瞬间扫过整个棺椁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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