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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什么（第3页）

他忽然意识到，叶家女人的宿命从来就不轻松。那些穿着高订套装的叶家千金，从小就要在私教课程中度过童年，礼仪、金融、红酒鉴赏，一样都不能落下。

苏墨掐灭烟头，转身走向咖啡厅角落。

"叶总监，早。"

叶蓁抬头，眼角的疲惫被职业微笑取代，将手边的美式推到他面前。

"苏总今天来得真早。"

"这话该我问你。"苏墨转动着咖啡杯，"羡慕那些朝九晚五的人？"

叶蓁指尖一顿。

"别人羡慕你踩着Jimmychoo在cbd呼风唤雨，你羡慕别人能准时下班遛狗。"苏墨望向玻璃幕墙外的车流，"都是围城。"

咖啡杯沿留下半个唇印。叶蓁突然觉得这个经常在凌晨会议室遇到的甲方，似乎看透了她备忘录里所有未发送的辞职信。

等回过神时，苏墨已经坐在大厦底商的早餐车前啃三明治。他刚才坐过的位置，静静躺着一盒护肝片。

叶蓁拨通内线："把十点的提案会改到下午。"

透过35层落地窗，她看见楼下的苏墨正举着热美式对她示意。晨光给他的西装镀了层金边，叶蓁第一次发现，原来甲方爸爸也会喝十二块钱的便利店咖啡。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苏曼将手中的黑匣子交给一旁的waiter。

她勾起红唇，踩着Jimmychoo的细高跟，穿过熙攘人群走向陆远的摊位。

"新天地那边新开了家Speakeasy，要一起吗？"

陆远将调酒器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抬眼时撞进她带笑的眼眸。

"你感兴趣？"

"嗯。"

苏曼的香奈儿耳坠在灯光下晃了晃，她认真环视周遭，点了点头。

陆远忽然倾身，古龙水的气息混着威士忌的酒香掠过她耳畔：

"今晚的月色真美。"

啪嗒。

苏曼的玛瑙指甲扣断了半截口红，心脏在Givenchy高定裙装下剧烈跳动。她深吸一口气将碎发别到耳后，快步追上前方挺拔的背影。

听见身后清脆的脚步声，陆远摩挲着腕间百达翡丽，自嘲地扯了扯领带。

"真成纨绔了..."

"暴发户就该有暴发户的活法。"

外滩的钟声敲响八下，整座城市正切换至夜间模式。

苏曼踩着斑马线上的光影，突然笑出声来。上次这么畅快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投行里永远开不完的晨会，亦或是董事局那些老狐狸的明枪暗箭。

苏氏集团的千金，听起来多光鲜。可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她只记得Excel表格和收购案编号。原以为坐进顶层办公室就能喘息，却发现不过是换了个更华丽的牢笼。

此刻香槟气泡在血管里炸开，她侧头看向身旁人。陆远的侧脸被霓虹镀上蓝调，领口松开的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看什么？"

"看你好看。"

高跟鞋脆响着碾过满地霓虹，苏曼忽然觉得，当个俗气的有钱人也不错。

霓虹灯在写字楼外墙流转，林妙忽然被陆沉的声音拉回现实。

"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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