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今天,整体表现尚可,但问题依然突出!”谷玥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辛辛!你的‘人体彩绘艺术’严重违反《家庭地面卫生管理条例》第3条,明天负责擦干净餐厅所有地砖,外加帮昔奶奶浇花一周!棠棠和月月!”
她目光扫向正互相靠着打瞌睡的谷棠和依旧表情空灵的谷月,“厨房是‘高危区域’,下次进入必须提前向‘管委会’(也就是她)提交书面申请,并确保有‘安全监督员’(特指谷星)在场!星弟,干得好!记一次优秀表现!”
她对着角落里正疲惫地整理散落绘本的谷星点了点头。
谷星抬起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模仿凤昔),算是回应。
“翼翼和竺竺,”谷玥看向安静坐在角落看书的谷翼,以及旁边正微笑着折纸的谷竺。
“继续保持。裳裳——”她看向窝在沙发里,正对着自己那台刚经历“特训”、键盘上还残留着几片顽强粉红贴纸的电脑鼓捣什么的谷裳,“你的‘键盘美学改造’未经批准,扰乱妈咪工作秩序,罚你……嗯,帮妈咪清理键盘贴纸残留物,必须恢复原状!”
“啊?大姐头!那贴纸粘性超强的!”谷裳哀嚎。
“抗议无效!”谷玥小手一挥,斩钉截铁,“最后,大哥!”
她看向旁边正温柔地帮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谷棠整理乱发(虽然越整越乱)的谷夜,“你……”
她看着谷夜那温润无害、充满关爱的眼神,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忍心,最终叹了口气,“你……继续保持温柔吧。记得明天提醒辛辛按时浇花。”
谷夜抬起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温暖笑容:“好的玥玥,放心。”
部署完毕,谷玥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满意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江山稳固”的欣慰。
她走到谷星身边,拍了拍他(虽然只能拍到他的背):“辛苦了,星弟。明天‘管委会’给你批半天假。”
谷星抬起头,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那是一种“总算有人理解我”的复杂表情,低声嘟囔了一句:“半天…不够…”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结束了公司事务的谷云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目光扫过客厅:谷辛正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显然“物理超度”效果显着);谷棠靠在谷月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谷月依旧神游;谷星在整理书;谷翼在看书(但书页下似乎压着一抹蓝色);谷竺在折纸;谷裳在电脑前愁眉苦脸地抠贴纸;谷夜在给谷玥递水;谷玥正叉着腰,一副“本宫已搞定一切”的架势。
九个孩子,九种性格,九份鸡飞狗跳的日常。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牛奶味、焦糊味、清洁剂的味道以及孩子们特有的汗味。谷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几秒钟。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极其自然、极其熟练地,把手伸进了西装裤口袋。指尖触及一个小小的、冰凉光滑的药瓶。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来,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片。
没有水。
他动作流畅地将药片直接丢进嘴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日常程序,将药瓶重新揣回口袋,抬步走向那片由他九个性格迥异的血脉组成的、喧闹又温暖的“废墟”,平静的声线响起:“开饭了。”
客厅里瞬间爆发出参差不齐的欢呼(谷辛)、迷糊的应答(谷棠)、平静的回应(谷月、谷星、谷翼、谷竺)、不服气的哼唧(谷裳)、温柔的提醒(谷夜)和沉稳的指挥(谷玥)。
谷家幼稚园的一天,在锅碗瓢盆即将碰撞的交响前奏中,缓缓落幕。
九个行星继续沿着各自的轨道运行,碰撞、摩擦、偶尔和谐,在名为“家”的宇宙里,制造着无穷无尽、令人啼笑皆非的引力波。
而谷云,这位宇宙中心看似平静的观测站,口袋里那瓶降压药,是他守护这片独特星系最沉默的勋章。
——————
瞳羽最近感觉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常年维持在37°C的恒定体温,正在被一种名为“育儿挫败感”的病毒持续攻击,朝着高烧的方向一路狂奔。
源头?自然是她那如假包换的亲生女儿,七岁的谷棠。
窗明几净的客厅里,瞳羽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清茶,试图用熟悉的温度找回一丝冷静。
她的目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精准地聚焦在不远处的地毯上。
那里,谷棠正和她的“精神双胞胎”、琴瑶的双胞胎女儿之一谷月,进行着一项充满“创意”的工程。
谷棠穿着一条嫩黄色的、缀满了夸张立体向日葵的蓬蓬裙(瞳羽发誓自己从未给她买过这种风格的衣服!),头发用至少七种颜色的橡皮筋扎成了冲天辫,小脸上洋溢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红光。
她手里抓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儿童安全剪刀,正对着几张无辜的彩色卡纸“大开杀戒”。
纸屑如同被轰炸过的战场,在她周围均匀散落。旁边的谷月,依旧保持着那副“灵魂离线”的标准表情。
“月月你看!”谷棠拿起一张勉强能看出是圆形(边缘犬牙交错)、沾满了黏糊糊粉胶水的纸片,啪叽一声贴在了谷月光洁的额头上,声音甜得像裹了十斤蜜糖,“这是给你做的勇敢者勋章!粉色的!最配你啦!”
谷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勋章”贴得一晃,眼神依旧放空,只是伸出小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流到嘴角的粉胶水,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或者说,只是单纯地觉得味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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