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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彼岸花开不见叶(第1页)

我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疯癫和尚,指着我胸口天生的红痣说这是彼岸花的诅咒。

他警告我二十岁前不能近女色,否则会害死靠近我的女子。

村里人都当他是胡言乱语,连父母也斥其荒谬。

我平安长大,几乎忘了这个预言,直到二十岁生日前夕,遇见了从城里搬来的叶知秋。

她像一团火,不顾我的冷淡,执意靠近。

我越躲,她越热情,甚至在我生日那夜,喝醉后闯入我的房间。

第二天,她高烧不退,昏迷中喃喃着我的名字和一句古怪的诗:“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为救她,我不得不踏上寻找真相之路,却发现自己竟是千年前曼殊沙华花妖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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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那年的夏天,热得邪乎,知了在村头老槐树上扯着嗓子嚎,声音嘶哑得像是要把最后一口气也嚎出来。日头明晃晃地悬在头顶,晒得土地龟裂,连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懒得动弹一下。就是在这样一个午后,村里来了个和尚。

这和尚来得突兀,破旧的袈裟脏得看不出本色,一双草鞋磨得几乎没了底,满脸的褶子里嵌满了风尘和汗渍。他眼神浑浊,却又偶尔闪过一丝让人心惊的清明,走路摇摇晃晃,嘴里念念有词,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疯和尚。

他不进村化缘,也不去庙里挂单,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径直走到了我家院门口。我当时正光着膀子,和几个玩伴在院墙根下掏蚂蚁窝,浑身是泥。那和尚隔着低矮的土坯院墙,一眼就盯住了我。他的目光像两把钝刀子,刮得我浑身不自在。

他指着我,手指枯瘦,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对闻声出来的我爹娘说:“这小娃……胸口可是有颗痣?殷红如血,形似花瓣?”

我娘当时脸色就变了。我生下来时,胸口正中确实有颗不大不小的红痣,颜色鲜红,形状还真有点像五瓣的花。乡下人讲忌讳,觉得身上长些奇怪的印记不吉利,所以我爹娘从没对外人提起过。

那和尚不等我爹娘答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此乃曼殊沙华之印,是诅咒!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这娃儿身负此印,二十岁前,近不得女色!切记,切记!否则,靠近他的女子,必遭横祸,性命难保!”

一番话说完,不等我爹抄起扫帚赶人,他便仰天打了个哈哈,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我们一家和几个邻居呆立在原地,空气里只剩下知了令人烦躁的鸣叫。

起初,村里人还当件奇事议论了几天,说那疯和尚话语蹊跷。但我爹娘是实诚的庄户人,只信勤劳耕种,不信这些怪力乱神。我爹啐一口,说:“疯子的胡话,也当得真?”我娘虽心里打了几天疙瘩,见我依旧能吃能睡,活蹦乱跳,也就渐渐把这事抛在了脑後。

日子像村边那条小河,平缓地流淌。我一年年长大,成了个结实的小伙子。乡下孩子,皮实,除了那颗从不惹事的红痣,我和其他少年没什麽两样。下地干活,上山砍柴,和伙伴们嬉闹。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十岁那年夏天,那个疯和尚和那个关於“彼岸花”的诡异预言。只是偶尔,在河里洗澡时,看到胸口那点鲜红,心里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但也很快就被阳光和水花冲散了。

我平安地长到了十九岁,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爹娘开始张罗着给我说亲。邻村有户人家姑娘不错,爹娘试探着问我意思,我脑子里却莫名其妙闪过那和尚的话,心里一阵烦闷,藉口年纪还小,搪塞了过去。爹娘只当我害羞,也没勉强。

如果日子就这麽过下去,或许那预言真的就只是个疯子的呓语。直到我二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月,村子里搬来了一户新人家。

是从城里来的,姓叶。听说男主人是个教书先生,模样斯文,带着妻子和一个女儿,租住了村西头一处闲置的院落。这在我们这闭塞的小村庄里,算是件新鲜事。

我第一次见到叶知秋,是在村口的溪水边。那天傍晚,我砍柴回来,满身汗臭,想到溪边洗把脸。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学生裙的女孩蹲在溪边的石头上,正伸手去够水里的一朵野花。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背影和一头乌黑顺滑的短发,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们村里的姑娘,大多是红扑扑的脸蛋,粗壮的胳膊,说话嗓门大。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带着一股子城里人才有的、难以言说的气质。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像两汪山泉,却又大胆地直视着我,没有丝毫乡下姑娘的羞怯。她看见我愣愣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大大方方地问:“喂,你是这村里的人吗?这花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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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窘迫,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匆匆洗了把脸,扛起柴禾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身後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像是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我心口上。

从那以後,我似乎总能“偶遇”叶知秋。她去河边洗衣,我会在对岸的山坡上砍柴;我去镇上卖粮,会看见她在书铺门口翻书。她就像一团突然闯入我单调世界的、明晃晃的火焰,热情,奔放,不讲道理。她会主动跑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各种各样关於乡下的问题,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种让我无所适从的亲近。

我知道那个预言。二十年来的平静,几乎让我忘了它,但叶知秋的出现,像是一把钥匙,重新打开了记忆深处那个落满灰尘的盒子。恐惧,一种莫名的、深植於骨髓的恐惧,让我开始本能地躲避她。我对她冷脸相向,对她的问话爱答不理,甚至故意绕路走。

可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抗拒,或者说,她感觉到了,却更加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我越躲,她越是要靠近。她会故意在我家田埂边采野花,会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恰好”出现,还会托邻居家的小孩给我送来她从城里带来的、我从未见过的点心。

村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说叶家那个城里来的丫头,看上我了,真是不知羞。也有人羡慕,说我小子有福气。爹娘的眼神也变得复杂,既有些欣喜,又隐隐藏着担忧,他们大概也想起了那个和尚的话。

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一方面,我被叶知秋吸引着。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身上那股鲜活的生命力,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我灰扑扑的生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像一本读不懂却极想翻开的书。另一方面,那疯和尚的诅咒像一道冰冷的枷锁,时刻提醒着我:靠近她,就是害她。

这种挣扎在我二十岁生日前夕达到了顶点。生日前三天,叶知秋竟然直接找到了我家。她手里拿着一本书,脸颊微红,对开门的我娘说:“婶子,我……我有几道书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阿城哥。”她叫我的名字时,声音轻轻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

我娘愣住了,看看她,又看看从屋里出来、脸色发白的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她还是侧身让叶知秋进了院子。

那一下午,我如坐针毡。叶知秋坐在我对面,摊开书本,指着上面一些诗词歌赋问我。我一个庄稼汉,哪里懂这些?支支吾吾,答非所问。她却并不介意,自顾自地讲解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她身上淡淡的、像是茉莉花一样的香气,一阵阵飘过来,让我头晕目眩。胸口那颗沉寂多年的红痣,竟隐隐有些发烫。

好容易捱到她离开,我几乎虚脱。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色花海,叶知秋穿着那身淡青色的裙子,在花丛中奔跑,笑着回头叫我,然後突然被无数花蔓缠住,拖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生日那天,家里还是简单准备了点酒菜。我心里堵得慌,毫无胃口。夜幕降临,我早早回了自己那间简陋的土坯房,插上门闩,只想着赶紧熬过这一夜。只要过了子时,我就二十岁了,那个诅咒是不是就失效了?我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棂。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打声,伴随着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的声音——是叶知秋的母亲。

“阿城!阿城!开开门!救救知秋!知秋她……她不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麽东西炸开了。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好,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开了院门。

叶母浑身湿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抓住我的胳膊,语无伦次:“晚饭後还好好的……说是要给你送点生日礼物……回来就说头晕……刚躺下就烧起来了……滚烫!怎麽都叫不醒……嘴里……嘴里一直胡言乱语……”

我爹娘也惊醒了。来不及多问,我跟着叶母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村西头。雨点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却浇不灭我心里那股熊熊燃烧的恐惧。那个预言,像恶魔的低语,在我耳边疯狂回响。

叶家的油灯下,叶知秋躺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嘴唇乾裂,呼吸急促而微弱。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

我颤抖着走近,听到她从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

“……阿城……哥……花……花开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真真切切。紧接着,她又喃喃地念出两句诗,语调诡异而飘忽,完全不似她平时的声音: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轰隆!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叶知秋毫无血色的脸,也照亮了我瞬间变得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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