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果然不止熏香那么简单,必然掺了些能扰人神志的药粉。
但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指甲缝里,那枚极小的蜡丸,仍牢牢藏着。
她知道,下一步将是搏命的一局,而她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援军,除了那枚还未送出的、沾着血的字条。
——
北荒·落鹰涧外缘,凌晨时分。
山风拂过雪岭,夜色幽寒,仿佛整片天地都被一层灰蓝色轻纱笼罩。
天地间无声无息,唯有风过松林的哗哗轻响,如鬼魅絮语。
前线哨塔上一点微弱的烛火燃着,透过高倍“暗夜镜”,周拓眼眸微敛,静静观察着山脚方向。
“确认了吗?”他低声问身侧的副将。
“是。”副将将一块半掌大小的铜板递上来,上面嵌着一层涂了“凝雾素”的玻璃片。
其上星星点点,浮现出几缕极淡的蓝白荧光。
“这是昨日凌晨,在二号哨外的废弃水源地附近检测到的。”
“初步判定,有外来部队或个体接近过。”
“是取水?”周拓眉微皱,眸色沉定,“还是……试图接触侦测粉?”
副将迟疑:“目前还不能确定,但痕迹很浅,应为小股人员,不排除是秦军哨探。”
“哨探?”周拓轻轻哂笑一声,“疫情成这样,还派哨探深入?”
“未免太急。”他转头望向远处。
那是一片被冰雪反复覆盖的低洼之地,原本是秦军旧时留下的一处浅井,去年秋冬以来早已弃用。
但两日前,北荒小队悄然潜入,将新制的“侦测粉”薄撒于水井石圈边缘、松土之间,并标记下暗号。
现在,那里竟果然起了变化。
“调飞羽二队,”他沉声吩咐,“不暴露,不接触,远距离追踪观察三日。一旦再现荧光反应,务必留下详细轨迹图。”
副将应下离去。
周拓立于塔楼之巅,目光如铁般望向远方夜色中秦境的方向。
风雪如絮,一时纷纷扬扬落于肩上,未及化水。
他轻轻拂去肩头积雪,自语般道:“果然开始动了……”
“不管是秦军还是王恒,想接触‘侦测粉’,总要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微亮,转身入内。
厚重帘幕低垂,帐中一张长案上,摊开的是今日更新的北荒全域防御图。
每一笔、每一线都细致入微。
他缓缓执笔,在废弃水源地一处标上三道红圈,眼神微凝。
“宁帅……你留的这招棋,怕是要成了。”
——
京城·宁府西厢,薄暮之际。
病榻前香炉轻烟袅袅,宁无缺卧于锦被下,面色苍白如纸。
窗外雨雪初歇,天光微透,寒风却仍从门缝间潜入,逼得床头太医频频叮嘱侍从添炉加炭。
段震立于床前,身形笔挺,神色肃穆。他手中握着一封已摊开的呓语记录,眉头紧蹙。
“星藤……旧图……毁……”他低声复述。
“兄长……小心……身后……”
宁无缺这一夜的神智忽明忽暗,呓语不断。
初时太医只当是病中谵妄,但其中出现的字词。
竟与日前宁凡密信内容、甚至风引司捕捉到的情报有惊人吻合。
“段大人,”床前伺候的老仆低声道,“公子一直反复说‘勿信南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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