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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归墟海眼的息壤守护（第1页）
归墟海眼的海水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刚触及水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声波弹开。海眼深处传来缥缈的歌声，如泣如诉的旋律中裹着细碎的记忆碎片——有上古战船的残响，有鲛人泣血的呜咽，还有青铜匣开合的脆响。
“是「望帝春心」。”柳云汐的御灵笛悬浮在掌心，笛身上的灵脉纹路剧烈震颤，“这歌声能勾起最执念的记忆，鲛人歌姬在用幻境守护什么。”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绷直，暗红色的鞭身在水中划出诡异的弧度。她盯着海沟深处摇曳的珊瑚丛，瞳孔骤缩：“那里有星舰残骸的能量波动，和我族古籍记载的鲲鹏航运族星舰完全一致！”
话音未落，海水突然翻涌成巨大的漩涡。沈清欢的团队被一股巨力拖拽，意识瞬间坠入记忆幻境——
【上古海战?记忆碎片】
黑红色的熵能雾霭吞噬着灵脉战船，鲲鹏航运族的星舰在炮火中解体。鲛人歌姬站在断裂的船舷上，鱼尾拍打着甲板，歌声却不是悲鸣，而是带着决绝的战歌。她怀中的青铜匣泛着土黄色的微光，匣身雕刻的饕餮纹路正与星舰核心产生共鸣。
“那是息壤！”星璇的天机镜突然亮起，镜片映出青铜匣的内部，“传说能重造大地的息壤，竟然藏在归墟海眼！”
洛璃的血灵鞭不受控制地暴涨，鞭梢自动缠绕上幻境中的星舰残骸。当鞭身与星舰纹饰接触的刹那，整个幻境剧烈震颤，鲲鹏航运族的战旗在虚空中重新升起——旗面上的血纹，竟与洛璃血灵鞭的纹路如出一辙。
“是血脉共鸣！”洛璃的声音带着震惊，“我魔族分支曾与鲲鹏航运族结盟，这鞭法根本是星舰主炮的能量转化术！”
她猛地挥鞭抽向幻境核心，血红色的能量束如利剑般劈开靛蓝色的海水。歌声戛然而止，归墟海眼的真实景象终于浮现：
巨大的珊瑚丛如绽放的花朵，托举着半埋其中的青铜匣。匣盖早已崩裂，土黄色的息壤顺着缝隙渗出，与珊瑚的根系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共生体。更惊人的是，珊瑚虫的荧光纹路正在缓缓流动，构成一个完整的空间结界。
“强行剥离会引发空间坍塌。”苏璃的灵械眼镜闪过红光，三百六十个齿轮在掌心飞速旋转，“息壤的土行之力与海眼的水行结界已形成太极平衡，就像……”
“就像机械义体与灵脉晶芯的共生关系。”沈清欢接过话头，混沌羽翼轻轻拂过珊瑚丛，“洛璃，还记得血魔宗的「共生契约」吗？我们需要用类似的原理萃取息壤。”
暗处突然传来鲛人的冷笑。三名鲛人歌姬从珊瑚阴影中现身，鱼尾拍打出环形的音波：“归墟海眼是息壤选中的栖息地，你们这些掠夺者，休想破坏平衡！”
红绡的赤焰鞭甩出一道火墙，却在接触音波的瞬间化作火星：“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们要息壤是为了修补被熵能腐蚀的大陆，不是用来收藏！”
“修补？”为首的歌姬突然狂笑，声波在海水中凝成利刃，“上古时你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鲲鹏航运族为了抢息壤，把归墟海眼炸出百丈深渊！”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挡在红绡身前，鞭身的血纹与歌姬的音波产生共振：“我信你说的海战，但现在的我们不一样。”她指向青铜匣旁的星舰残骸，“看到那些饕餮纹路了吗？那是「吞天阵」的阵眼，我们要用它温和萃取息壤。”
歌姬们的动作明显一顿。沈清欢趁机展开道典，空白页上渗出柳如烟的笔记：「息壤的真谛不是创造，是共生。强行分离只会让它失去活性。」
“「饕餮吞天阵」不是吞噬，是转化。”沈清欢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阵图，“我们会用灵脉能量模拟珊瑚的生长频率，让息壤自愿脱离，怎么样？”
为首的歌姬盯着阵图看了许久，突然挥手示意同伴退开：“我可以信你们一次，但必须由我族监督。若敢伤害珊瑚丛，归墟海眼的水压会把你们碾成齑粉。”
布阵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陆昭然的清霜剑插入海眼底部，剑刃涌出的寒气冻结了躁动的洋流；苏璃的灵械阵盘悬浮在青铜匣上方，三百六十个齿轮同步模拟珊瑚的脉动频率；洛璃站在阵眼中央，血灵鞭与星舰残骸形成能量回路，暗红色的光芒中渐渐浮出饕餮虚影。
“开始萃取！”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完全展开，金色光羽注入阵图节点。
饕餮虚影张开巨口，却没有吞噬，而是吐出柔和的土黄色光晕。光晕笼罩珊瑚丛的瞬间，息壤与珊瑚根须的连接处开始出现透明的剥离层。歌姬们紧张地握紧鱼尾，为首的那位突然开口：“慢！息壤在传递记忆——它说想带走一小块珊瑚样本。”
众人面面相觑。苏璃突然轻笑：“这有何难？”她操控阵盘分出一缕灵脉，将一小块珊瑚包裹成晶核，“这样既能让它们继续共生，又不影响萃取。”
当第一缕息壤脱离珊瑚的刹那，归墟海眼突然亮起柔和的金光。青铜匣的残片自动重组，托着萃取的息壤悬浮在半空，匣身的饕餮纹路与洛璃的血灵鞭产生共鸣，发出清脆的嗡鸣。
“这是……鲲鹏航运族的认主仪式！”洛璃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息壤在选择新的守护者！”
为首的歌姬突然单膝跪地，鱼尾在海水中划出臣服的弧度：“看来上古的约定没有错，息壤终将找到能理解共生的人。”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海螺，“这是归墟海眼的潮汐令，持它可随时调用海眼的水压结界。”
沈清欢接过海螺的瞬间，道典突然自动记录下新的信息：「息壤?共生形态：需与所在地能量共生，强制分离则失效。当前状态：与归墟珊瑚共生度73%。」
“我们会用它修补北境的熵能荒漠。”沈清欢将息壤收入特制的玉盒，“修补完成后，就把它送回归墟海眼。”
歌姬们相视一笑，鱼尾拍打出欢快的节奏。洛璃的血灵鞭缠绕着星舰残骸，突然发现残骸的能量核心还能启动：“喂，这星舰还能修复吗？我想看看鲲鹏航运族的航行动力系统。”
“你想干嘛？”红绡的赤焰鞭戳了戳她的腰，“难不成想开着上古星舰去兜风？”
“不行吗？”洛璃挑眉，血灵鞭突然卷起一块星舰残片，“反正修复大陆也需要运输工具，用上古星舰不是很酷？”
沈清欢看着打闹的两人，突然想起柳如烟笔记的最后一句：「宇宙的平衡，藏在每个愿意妥协的瞬间里。」她握紧手中的玉盒，混沌羽翼轻轻挥动，带着团队向海面上浮。
归墟海眼的歌声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悲鸣，而是带着祝福的旋律。沈清欢回头望去，只见青铜匣的残片与珊瑚丛融为一体，在海水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正在孕育的新星。
“下一站，北境荒漠。”陆昭然的清霜剑在海水中划出光路，“让息壤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共生。”
洛璃扛着星舰残片跟在后面，血灵鞭上的饕餮纹路闪烁不定：“等修复完大陆，咱们真得研究下这星舰——我总觉得，它和影阁的熵能战舰有什么关联。”
红绡突然爆笑：“说不定是影阁偷了鲲鹏族的技术！到时候咱们开着原版星舰找上门，看他们脸疼不疼！”
海面上的阳光刺破靛蓝色的海水，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清欢望着玉盒中微微跳动的息壤，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占有，而是让每个存在都能在适合自己的地方，绽放最本真的光芒。
而归墟海眼的珊瑚与息壤，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见证北境荒漠重新长出绿洲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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