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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九凤宗主的最终形态（第1页）

暗渊裂隙的天幕被血色撕裂时，沈清欢的混沌羽翼正托着濒死的九凤。这只神鸟的尾羽已化作焦黑的炭丝，唯独左翼第三根羽毛还残留着金红火焰，在熵能黑雾中如风中残烛。

“他...他在吞噬我的基因...”九凤的喙间淌下金色血珠，每滴血液落地都炸成微型火海，“那老东西藏了三千年的阴谋...九头不死鸟是...是天道守门人的禁忌形态...”

话音未落，裂隙深处传来骨骼重组的脆响。暗渊宗主的身影在黑雾中膨胀成山岳般的巨兽，八颗新头颅从脖颈两侧钻出，每颗头都长着不同禽类的喙：鹰的钩喙、鹤的长喙、鸮的弯钩喙...唯有正中央的头颅保留着人类面容，左眼镶嵌着颗跳动的熵晶。

“沈清欢，来得正好。”中央头颅的嘴唇开合时，其余八首同时发出不同的啼鸣，鹰首的锐啸震碎云层，鹤首的哀鸣让灵脉结晶纷纷炸裂，“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永恒。”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破空而出，暗红色鞭身如活蛇般缠住最左侧的鸮首。魔族少女踩着血雾腾空，鞭梢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眼窝：“永恒？我看是八颗脑袋抢着喊疼吧！”她手腕翻转，鞭身突然分化出无数细小倒钩，将鸮首的羽毛撕扯成漫天黑絮。

红绡的赤焰鞭化作火龙卷，却在触碰到宗主躯体时被诡异的熵能冻结。巫族圣女看着凝结成冰的火焰，突然想起九凤临终前的眼神：“涅盘之火...需要以神鸟残羽为引...”她反手扯下九凤左翼的最后羽毛，火焰瞬间在掌心爆发出琉璃色的光，“老东西，尝尝重生的滋味！”

琉璃火撞上宗主胸膛的刹那，八颗禽首同时发出凄厉啼鸣。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在此时展开成巨网，金色光羽上的星图纹路与暗渊裂隙产生共振，她终于看清这头怪物的破绽——九颗头颅共用一套血管，所有动脉都通向中央头颅后方的第七颗凤首，那里的脖颈处有块鳞片与其他部位截然不同，隐约能看见底下搏动的红光。

“洛璃，缠住除第七首外的所有头颅！”沈清欢的道典在掌心发烫，空白页自动浮现出柳如烟的笔记：「凤类生灵的要害永远藏在最华丽的尾羽下，正如谎言总裹着真理的糖衣。」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暴涨，同时缠住八颗禽首的咽喉。魔族少女的额间浮现出血魔宗的图腾：“红绡，烧第七颗头的左侧第三片鳞！”她的声音带着吃力，鞭身因对抗熵能而渗出暗红色雾气，“这老东西的血管在那里汇聚成结！”

红绡的琉璃火精准地落在第七首的鳞片上。令人牙酸的灼烧声中，宗主的中央头颅突然狂笑：“你们以为找到凤心了？太天真！”他猛地扯断被缠住的八颗头颅，断口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蠕动的熵能触须，“这些不过是我的分身！”

断裂的头颅在地上翻滚成八团黑雾，很快重组出八只小型禽怪。沈清欢的混沌羽翼突然震颤，她看见所有分身的影子都指向中央头颅后方——第七首的咽喉处，那片鳞片下的红光跳动频率与九凤的心跳完全一致。

“红绡，用涅盘火包裹整颗凤首！”沈清欢的指尖凝聚出混沌光刃，“洛璃，帮我撕开那片逆鳞！”

血灵鞭与赤焰鞭在半空交织成网，将第七首死死锁在中央。洛璃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鞭身上，暗红色纹路突然亮起古老的魔族符文：“共生魔宗?血祭缚！”八道血链从地底钻出，分别钉住凤首的翅膀与爪尖。

红绡的琉璃火顺着鳞片缝隙钻入，宗主的第七首突然发出不似禽鸣的惨叫。那颗头颅的人类面容开始扭曲，竟浮现出与九凤相似的金纹：“不...不可能...涅盘火怎么会...”

“因为你吞噬的不仅是基因。”沈清欢的混沌光刃已经抵住逆鳞，“还有九凤对平衡法则的执念。”光刃刺入的瞬间，她看见无数记忆碎片从伤口涌出：穿着金甲的守门人在天道之门旁打瞌睡，因放走一只偷食灵果的松鼠被上古天道斥责，最后将平衡法则卷轴撕成漫天纸蝶。

“我曾是天道守门人！”宗主的中央头颅发出崩溃的嘶吼，八颗分身同时用人类语言咆哮，“凭什么守门人要看着天道偏袒你们这些后来者？平衡？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第七首的逆鳞彻底崩裂，露出里面包裹着的、鸽子蛋大小的凤心，金红色的心肌上缠绕着熵能锁链。

红绡的琉璃火瞬间涌入凤心，宗主的九颗头颅同时喷出黑血。沈清欢抓住这刹那的破绽，混沌羽翼化作万千光刃，将所有熵能触须斩断：“所以你就投靠影阁？用熵能颠覆你曾守护的法则？”

“影阁？”宗主的中央头颅突然露出嘲讽的笑，“那些蠢货以为我在为他们效力？我要的是...是创造没有平衡的新世界！”他的凤心在火焰中剧烈收缩，锁链崩断的瞬间，无数上古画面倾泻而出——天道之门后藏着的不是秩序，而是无数平行宇宙的残骸，每个残骸都刻着“绝对平衡”的符文。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收紧，将第七首勒得变形：“所以你嫉妒沈清欢被天道偏爱？”她想起自己统一魔族时的偏执，突然对这头怪物生出一丝荒谬的共情。

“偏爱？”宗主的鹤首发出凄厉的笑，“那丫头的天道血脉...本该是我的！就因为我放走一只松鼠...上古天道就剥夺了我的传承资格！”凤心在此时爆发出刺目的光，他的九颗头颅同时流下血泪，“平衡法则的真相是...是天道害怕有人超越祂的掌控！”

红绡的琉璃火突然熄灭。巫族圣女看着凤心化作透明的晶体，里面浮现出柳如烟的虚影——那位天道血脉的先行者正用指尖轻抚守门人的金甲，两人的对话在虚空回荡：“守门大哥，平衡不是囚禁，就像这只松鼠，它偷灵果是为了喂幼崽呀。”

“原来如此...”沈清欢的混沌羽翼收起锋芒，她看着宗主的身躯在晶体光芒中崩解，“你不是不满平衡，是恨天道没给你解释的机会。”

宗主的最后一颗头颅在消散前，突然用九凤的声音低语：“告诉熵暗之主...守门人的钥匙...在归墟海眼的潮汐里...”这颗头颅化作星尘时，沈清欢接住了一粒闪烁的金砂，里面藏着天道之门的全息投影，门楣上刻着从未见过的符文——那是“理解”的古神文字。

暗渊裂隙闭合的刹那，洛璃的血灵鞭上还缠着几根金红羽毛。红绡将凤心晶体捧在掌心，突然发现里面的柳如烟虚影正对着她眨眼：“红绡小丫头，记得给圣火加两勺蜂蜜，那是九凤最喜欢的味道。”

沈清欢望着归墟海眼的方向，混沌羽翼上的星图纹路突然多出一道潮汐坐标。她知道，这场关于平衡的战争还未结束，但此刻握着的金砂，或许比任何武器都更接近真相。

“洛璃，红绡。”她转身时，眼角的泪痣在星光下闪烁，“下次见到熵暗之主，可得好好问问他，当年是不是也偷放过松鼠。”

魔族少女的血灵鞭突然爆发出欢快的嗡鸣，巫族圣女的赤焰鞭则卷来两朵刚绽放的火焰花。裂隙尽头的残云中，隐约有只松鼠探出头，嘴里叼着颗闪烁的灵果，在星尘中蹦跳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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