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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九凤宗主的熵能轮回（第1页）
暗渊星域的血色云层翻涌如沸腾的铁水，九凤宗主的九颗头颅在紫黑色雷光中次第睁开眼。左首的「生之熵」喷吐着翠绿的生命雾气，将陨星残骸化作蠕动的血肉；右首的「灭之熵」则缠绕着暗紫色火焰，所过之处连光子都被吞噬成绝对黑暗。红绡的赤焰鞭刚触及那片黑暗，圣火便像被浇了冰水般骤缩，鞭梢凝结出冰晶状的恨意纹路——正是暗渊宗主第二首掌控的「恨之熵」。
“红绡！退开！”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在身后展开，金色光羽扫过红绡肩头时，那些冰晶突然炸裂成黑色血珠。红绡踉跄后退，看着自己的圣火图腾在掌心褪成灰白色，喉头涌上腥甜的熵能黑雾：“这玩意儿……能污染圣火？”
暗渊宗主的中央头颅发出桀桀怪笑，第九首「灭之熵」的火焰突然暴涨：“巫族圣火源自太初灵脉，而本座的熵能正是灵脉的镜像。红绡圣女，你越是憎恨这力量，它就越会吞噬你的本源。”
洛璃的血灵鞭在此时化作暗红流光，鞭身缠绕的血纹与暗渊宗主第七首「爱之熵」产生诡异共鸣。那首头颅的眼眶里没有瞳仁，只有不断流淌的血色泪河，当血灵鞭靠近时，泪河突然掀起巨浪，将洛璃卷入记忆幻境——她看见自己统一魔族分支时，亲手斩杀的亲姐姐正对着自己微笑。
“洛璃！别信那幻象！”沈清欢的道典在掌心翻飞，空白页上浮现出柳如烟的笔记：九凤基因存在原始缺陷，每日辰时第七首会进入休眠，此时代谢的熵能波动会出现0.3秒的断层。她突然拽住陆昭然的手腕，清霜剑的寒光与混沌羽翼的金光交织成网：“盯紧第七颗头！”
陆昭然会意，剑刃划出的冰弧精准斩向「爱之熵」的泪河。冰层炸裂的瞬间，洛璃的血灵鞭突然反噬，鞭梢的血珠凝成锁链缠住她自己的脖颈。暗渊宗主的第七首头颅在此时微微垂首，眼窝中的泪河出现刹那停滞——正是柳如烟记载的休眠断层。
“就是现在！”沈清欢的混沌羽翼骤然收缩，二十四对光羽如金色牢笼罩住暗渊宗主的核心躯干。那些光羽上流淌的平衡纹路，与九首头颅的熵能法则产生剧烈对冲：「生之熵」催生的血肉在光羽间枯萎，「死之熵」制造的尸气被净化成晨露，唯有第七首「爱之熵」在休眠中发出痛苦的呜咽。
“你怎么知道……”暗渊宗主的中央头颅瞳孔骤缩，第九首「灭之熵」的火焰疯狂冲击光羽牢笼，“九凤基因的秘密，除了影阁……”
“除了影阁，还有柳如烟。”沈清欢的指尖按在暗渊宗主心口，那里的鳞甲下正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混沌之力渗入的瞬间，她看见影阁植入的控制芯片——那芯片呈螺旋状缠绕在九凤的心脏上，每个触点都连接着不同的熵能法则，“他们用这玩意儿操控你的九首，就像操控提线木偶！”
红绡突然咬破舌尖，将本命圣火精血喷在赤焰鞭上。灰白色的鞭身重新燃起幽蓝火苗，这次她没有灌注憎恨，反而回想着巫族大祭司临终前的嘱托：“圣火的真谛不是焚烧敌人，是照亮黑暗。”当「恨之熵」再次袭来时，幽蓝火苗竟将黑色恨意转化成漫天星火。
“有点意思。”暗渊宗主的第二首头颅歪了歪，冰晶状的恨意纹路出现松动，“巫族丫头终于懂了，恨与爱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洛璃在此时挣脱幻境，血灵鞭上的血纹突然浮现共生魔宗的符文。那些符文与「爱之熵」的泪河碰撞时，竟催生出粉色的光带——那是魔族特有的共生能量。洛璃看着自己手腕上与沈清欢的契约印记，突然笑出声：“老娘的爱，可不会被这点幻术玷污！”
暗渊宗主的第七首头颅在此时彻底垂下，休眠状态比记载的0.3秒多延续了刹那。沈清欢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混沌羽翼猛地收紧，光羽尖端刺入暗渊宗主心口的鳞甲缝隙。当指尖触到那枚螺旋芯片时，她听见影阁残留的精神烙印在尖叫：“启动自毁程序！不能让她拿到芯片！”
“晚了！”沈清欢的道典突然爆发出青光，柳如烟留在书页里的混沌符文凭空出现，像钥匙般插入芯片接口。那些缠绕心脏的螺旋触点开始崩解，暗渊宗主的九首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第九首「灭之熵」的火焰骤然熄灭，露出底下刻着的影阁蛇形咒文。
“原来……我只是他们的容器……”暗渊宗主的中央头颅流下血泪，第一首「生之熵」催生的血肉突然开始反噬，在他体表啃噬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第七首「爱之熵」的泪河此刻化作实质的血链，缠住沈清欢的手腕，“救我……或者杀了我……”
陆昭然的清霜剑在此时停在暗渊宗主咽喉前。他看着那些正在崩解的熵能法则，突然想起沈清欢说过的话：“平衡不是消灭黑暗，是让黑暗也拥有选择的权利。”剑刃转向，精准挑出那枚即将自爆的芯片。
芯片在空中炸裂成无数光点，暗渊宗主的九首头颅同时闭上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九种熵能法则已化作柔和的光轮，绕着他的躯干缓缓旋转。第一首「生之熵」催生的不再是扭曲的血肉，而是带着露珠的嫩芽；第九首「灭之熵」的黑暗中，竟浮现出璀璨的星图。
“这才是九凤基因的真正形态。”沈清欢收起混沌羽翼，看着暗渊宗主的鳞甲褪成银白色，“没有影阁的操控，熵能本就是宇宙的另一半呼吸。”
红绡的赤焰鞭与洛璃的血灵鞭在空中交织，圣火与血光融合成金红色的光雨。暗渊宗主的第七首头颅在此时苏醒，眼窝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泪，而是清澈的星河：“影阁在我基因里藏了最后一道指令——当九首归一时，会引爆暗渊的熵能核心。”
“那我们就去拆了它。”沈清欢的道典自动定位暗渊核心的坐标，空白页上柳如烟的字迹突然变得鲜活：记得用九凤的晨露洗去芯片残留的咒文，那是开启影阁老巢的钥匙。她抬头看向暗渊宗主，对方的中央头颅正对着自己微微颔首。
洛璃突然嗤笑一声，血灵鞭卷来暗渊宗主第七首的一滴星河水：“先说好，拆完核心，你得跟老娘打一场公平的。”
暗渊宗主的第九首头颅难得露出笑意：“若能摆脱影阁控制，本座乐意奉陪。”
当众人转身冲向暗渊核心时，红绡突然回头望了眼那轮旋转的熵能光轮。她的圣火图腾在掌心重新亮起，这次竟泛着淡淡的紫金色——正是融合了「恨之熵」后的新生形态。沈清欢注意到她的异样，混沌羽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是巫族圣火该有的样子。”
红绡咧嘴一笑，赤焰鞭甩出的星火在虚空中拼出歪歪扭扭的笑脸：“等解决了这摊子事，老娘请你们吃圣火烤全羊！”
暗渊宗主的九首头颅在此时同时转向影阁老巢的方向，九种熵能法则第一次形成完美的循环。沈清欢望着那道逐渐升空的银白身影，突然想起柳如烟笔记的最后一句：熵能与灵脉的平衡，从来都藏在敌人变成同伴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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