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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混沌兽潮的真相（第1页）
诛仙台的碎石在混沌气流中悬浮，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展开到极致，金色光羽与幽蓝纹路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穷奇率领的兽潮在三十里外停驻，黑压压的兽群如凝固的潮水，獠牙上滴落的熵能在地面灼出滋滋作响的黑洞。
“停手。”
穷奇的声音像三块生锈的金属相互摩擦，它展开的双翼突然收敛，遮天蔽日的阴影缓缓退去。这头传说中食人的凶兽垂首时，颈间鬃毛里露出的不是狰狞，而是与沈清欢掌心相似的天道纹路。
沈清欢的混沌羽翼轻轻震颤：“你不是影阁的傀儡。”
“傀儡？”穷奇嗤笑，前爪在虚空划出星图，图中闪烁的红点与各星域的灵脉枯竭点完全重合，“我们是天道的体温计，你们这些文明才是烧坏脑子的病人。”
陆昭然的清霜剑半出鞘，剑刃映出兽群中混杂的熟悉身影——有永夜族的守暗派战士，有机械族的报废义体，甚至有巫族圣火灼烧后的灰烬凝聚成的狼形怪物。“它们的熵能波动……是被强行催化的。”
“催化？”穷奇猛地抬首，竖瞳中闪过十二道血色光纹，“看看你们的‘劳逸结合同盟’！雪狼族把温泉改造成能量萃取器，机械族用灵脉晶芯给芯片超频，就连巫族的圣火都成了攻城武器！”
它的吼声震得诛仙台碎石纷飞，兽群中突然冲出一头熵能化的九尾狐，尾巴上缠着半块机械族的灵脉晶芯。沈清欢认出那是星枢星域失踪的守护兽，晶芯上刻着的“永动协议”符文正在侵蚀它的魂魄。
“影阁残党给它们注射了浓缩熵能。”苏璃的灵械阵盘突然发出警报，三百六十个齿轮同时指向兽潮后方的暗渊裂隙，“但它们的本源意识在抵抗，这些纹路是……求救信号！”
红绡的赤焰鞭甩出火星，却在触碰到九尾狐的瞬间自动熄灭。她惊愕地发现火焰竟被熵能转化成了奶白色的雾气，雾中浮现出机械族矿工跪地哀求的画面——他们正将活的灵脉兽塞进压榨机。
“这就是你们追求的平衡？”穷奇的蹄子踏碎一块刻有“平衡法则”的石碑，“当灵脉与熵能的比值跌破3:7，天道就会启动‘兽潮净化程序’。”
洛璃的血灵鞭突然绷紧，鞭梢缠着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影阁的蛇形咒文：“净化？还是替影阁扫清障碍？”
“影阁？”穷奇的鬃毛炸开，天道纹路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躲在暗渊里的老鼠，连召唤我们的资格都没有。但他们在做更蠢的事——”
它的话音被一声刺耳的尖啸打断。暗渊裂隙中突然伸出无数透明触须，触须末端缠着泛黄的竹简，上面用上古篆文写着“虚无”二字。沈清欢的道典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渗出柳如烟的批注：“《山海经》漏载的终极存在，以法则为食，喜食‘绝对平衡’。”
“虚无兽！”熵暗之主的虚影从混沌气流中显现，银发化作锁链缠住最前端的触须，“它们在吞噬兽潮的熵能信号！”
穷奇的前爪突然按向沈清欢的眉心，天道纹路与她掌心的混沌羽翼产生共振。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入——有上古时期穷奇协助女娲修补天空的画面，有它在归墟海眼镇压熵能暴动的场景，最后定格在影阁残党用玄阴珠碎片污染天道泉眼的瞬间。
“泉眼被污染后，我们的检测程序失控了。”穷奇的声音罕见地低沉，“但影阁真正的目标是虚无兽，它们想让这东西吃掉你们的平衡法则，让宇宙变回纯粹的熵能浓汤。”
沈清欢的道典突然无风自动，书页上浮现出太初之眼的内部结构图，核心位置标注着“虚无兽封印阵”。柳如烟的字迹在旁批注：“需用混沌之力与兽潮本源共鸣，反向净化熵能。”
“共鸣？”陆昭然的清霜剑划出防御结界，兽群中的熵能突然开始逆向流动，九尾狐尾巴上的晶芯竟在发光，“它们在配合我们？”
“配合？”穷奇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们的本源与天道相连，你们要是完蛋了，下一个被虚无兽吃掉的就是我们。”
红绡突然大笑，赤焰鞭甩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巫族的圣火符文：“管它什么理由，先揍翻影阁再说！”她的鞭子缠住一头熵能化的毕方鸟，圣火与熵能碰撞的瞬间竟爆出爆米花般的金色光点。
“是共生法则！”苏璃的灵械阵盘疯狂运算，“沈姑娘，用混沌之力引导它们体内的天道纹路，我们能逆转熵能化！”
沈清欢的混沌羽翼完全展开，金色光羽如蒲公英般飘向兽群。当光羽触碰到九尾狐时，晶芯上的“永动协议”符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被掩盖的守护兽图腾。九尾狐发出凄厉的哀鸣，熵能雾气中浮现出它未被污染时的模样——正用尾巴为迷路的星际旅人指引方向。
“看到了？”穷奇的天道纹路与沈清欢同步闪烁，“它们和你们一样，只是忘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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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渊裂隙中的触须突然加速蠕动，影阁残党的黑袍在裂隙边缘若隐若现。为首的老者高举着半块灭世钟碎片，碎片上的共生法则被篡改得面目全非：“虚无兽大人，这是献给您的开胃菜！”
虚无兽的头颅终于从裂隙中探出，那是一团没有五官的灰色雾气，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吞噬。穷奇的鬃毛瞬间炸起：“它已经吞噬了三个小世界的法则！”
沈清欢突然握住穷奇的前爪，混沌羽翼与兽潮的天道纹路形成巨大的共鸣场：“陆昭然，用阴阳鱼灵能加固结界；苏璃，给所有兽群标记净化坐标；洛璃、红绡，守住裂隙两侧！”
“那你呢？”陆昭然的清霜剑在结界上划出流光。
“我要让它知道，平衡法则不是点心。”沈清欢的道典融入共鸣场，柳如烟的全息投影在光海中浮现，她的指尖与穷奇的天道纹路重叠，“妈妈早就留下了后手。”
共鸣场的光芒中，兽群的熵能开始结晶化，变成无数颗双色水晶。当虚无兽的触须卷向水晶时，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是被净化的灵脉与熵能在共振，形成了法则级的防护罩。
“不可能！”影阁老者的黑袍被光芒撕碎，露出底下与虚无兽相似的灰色皮肤，“你们怎么可能掌控共生法则？”
穷奇的吼声震彻云霄：“因为我们知道，平衡不是数字游戏，是活着的呼吸。”它的蹄子踏碎最后一块“永动协议”的残片，兽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悲鸣，那是被净化的守护兽在呼唤同伴。
沈清欢的混沌羽翼突然进化出第十三对光羽，羽尖凝结的不再是单一能量，而是流动的双色漩涡。当她挥手将漩涡掷向虚无兽时，那团灰色雾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触须上的“虚无”二字正在溶解。
“这是……太初共生钟的核心法则！”熵暗之主的虚影罕见地失态，“柳如烟把它藏在了你的血脉里！”
虚无兽发出无声的尖啸，被迫退回暗渊裂隙。影阁老者试图追赶，却被穷奇一蹄踏碎胸口的熵能核心。临死前他嘶喊着：“你们赢不了的！虚无兽会吃掉所有法则，包括你们的摆烂和奋进！”
兽潮在共鸣场中渐渐透明，九尾狐最后看了沈清欢一眼，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星枢星域——那里还有被囚禁的同伴在等待救赎。穷奇的身影也在淡化，临走前它甩给沈清欢一枚兽牙，上面刻着新的天道纹路。
“这是‘虚无兽预警符’。”它的声音在风中消散，“下次再让灵脉熵能失衡，我们还会回来。”
诛仙台的硝烟散尽时，沈清欢握着温热的兽牙，上面的纹路正在与道典产生共鸣。陆昭然的清霜剑挑起半块影阁的熵能结晶，结晶中映出暗渊裂隙深处的景象——无数双灰色的眼睛正在睁开。
“它们在害怕。”苏璃的灵械阵盘显示结晶的熵能频率在下降，“共生法则对虚无兽是剧毒。”
红绡突然拍了拍沈清欢的肩膀，赤焰鞭指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管它什么兽，先让诛仙台的兄弟们喝杯庆功酒。”
沈清欢望着逐渐亮起的星空，兽牙上的预警符轻轻发烫。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影阁残党与虚无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诛仙台的天道纹路上时，她突然想起穷奇最后那句话——
平衡不是数字游戏，是活着的呼吸。
陆昭然递来一壶热酒，清霜剑上的露水折射出彩虹：“下一步去哪？”
沈清欢的道典自动定位到暗渊裂隙：“去会会那些喜欢吃法则的怪物。”她的混沌羽翼在阳光下展开，第十三对光羽上的双色漩涡缓缓旋转，像极了宇宙初生时的第一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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