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孩子,长得是真好,哪怕只是看着,也养眼。
对比之下,沈适虽然没有沈珒那么出众的外表,但也算长相非常周正。
两兄弟的外表有五分相似,只是沈适身上总有种自由散漫之气,长相也更加粗犷。而沈珒像一棵树,沉默挺拔,比起英俊的外表,更吸引人的是那种整肃的气质。
沈适刚一进门儿,宋凝就走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的红晕,柔声说:“来了。”
沈适笑笑,刚想牵宋凝的手,又觉得不妥,很克制地说:“答应了你的,不会再食言。”
宋凝引着沈适去见自己的父亲,宋文甫端坐于正厅主位,一副宝相庄严。
恍惚中,沈适想起,二十岁时,对面的男人那样英武威严。掷地有声地命令他:“离开我女儿,永远不许再见她。”
十几年过去了,宋文甫已经是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老人。当年的恐惧,在岁月的长河里尽数消散。
沈适与宋文甫对视,两个男人,隔着三米的距离,心里怀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沈适的拳头不自然握紧,宋文甫死死盯着沈适的脸,试图分辨他眼睛里的情绪是怨恨更多还是恐惧更多。
“叔叔。”沈适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嗯。”宋文甫见惯了大场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露怯。
“给您拜年。”
“好。”
两人一板一眼,毫无感情地应答。
宋凝牵起沈适的手,很勇敢地承认:“爸爸,我跟沈适在一起了。”
沈适跟宋凝对视一眼,态度很恭敬地同宋文甫说:“叔叔,我想带凝凝回家,见见我的父母,求你允准。”
宋文甫很平静地看着沈适,态度不亲和也不严肃,点点头说:“好,去吧。”
又吩咐宋凝:“替我向你沈伯伯问好。”
沈适攥了攥拳,宋文甫的态度很明显了,不表态就是不支持,只是碍于情面,才允许自己带宋凝走。
沈适也清楚,如果今天沈珒没来,那他恐怕连宋家的门儿都进不来。这个时候,不能硬刚。沈家丢不起这个人,更会让宋凝为难。
宋凝也从父亲的态度里看出几分拒绝,她已经预想到了,并没有太多的失望。宋家不支持,就要争取沈家的支持,总不能两条路都堵死。
沈珒跟钱文心寒暄了几句,钱文心引着沈珒拜见宋文甫。“文甫,你看谁来了。”
“宋叔好,给您拜年。”沈珒表现得异常热情。
宋文甫见了沈珒,嘴角挂笑,“誉儿,你爷爷可好?”
“劳您挂念,一切都好。”
“替我给老爷子拜年。”
“一定。”
“中午留家吃饭。”
沈珒礼貌推辞,“不了,宋叔。老爷子特意吩咐了,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给我哥和朵儿姐当司机。这任务我得完成好了,完成不好不让进家门儿呢。”
宋文甫笑笑,“成,那你们过去吧,替我跟你父亲和大爷带好。”
“好嘞,一定给您带到。”
此情此景,沈适觉得好笑,兄弟俩的性格在宋文甫面前完全倒置过来。
看人下菜碟的世界啊,沈适感到厌烦。
宋凝握紧沈适的手,生怕他退缩。
临别前,宋凝说:“爸爸,妈妈,我先走了。”
钱文心点点头,“去吧。”
又嘱咐沈适,“适儿,路上慢点开,早点送朵朵回来。”
沈适表态:“吃过午饭,我就送凝凝回来。”
钱文心点头表示满意。
辞别宋凝的父母,三人一同从家属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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