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连点头:“好嘞!我这就去安排!”
夕阳的余晖洒在花园里,老元帅哼着小曲儿,已经开始盘算孙子的名字了。
当晚,江砚书推开老元帅书房的门时,老爷子正架着老花镜,悠闲地翻着报纸。
听到脚步声,老元帅头也不抬,故意拖长了音调:“哟,这不是咱们不急的少帅嘛?”
江砚书面不改色,径直走到书桌前:“明天就去夏家商量我跟颜颜的婚礼。”
老元帅从报纸上方露出半张脸,花白胡子一翘:
“你不是不急嘛!不急——不急——”尾音拖得老长,活像唱戏。
江砚书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淡淡道:“行,你孙子也不急,正好我跟颜颜过二人世界。”
“啪!”老元帅一把拍下报纸,瞪圆了眼睛:“臭小子,开始威胁你老子我了?”
江砚书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您要是不急,我就带颜颜去度蜜月,三年五载再回来。”
“你敢!”老元帅腾地站起来,胡子都气歪了。
“明天就约亲家母吃饭!”
说着从抽屉里唰地抽出一沓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金条,地契、古董清单,连子孙桶都备了两对。
江砚书挑眉:“不是说不急?”
老元帅一把将单子拍在他胸口:“滚蛋!”
江砚书满意地折好单子,转身时嘴角微扬。
手刚搭上门把,突然听见老爷子幽幽道:
“臭小子......”老元帅摘下眼镜擦了擦,“要好好对待颜颜。”
月光透过窗棂,将父子俩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长一短,却同样挺拔。
江砚书背对着父亲,低声道:“那肯定。”
——————
长春楼雅间内,檀香袅袅。
老元帅红光满面地坐在主位,亲手将烫金聘书递给夏夫人。
夏夫人则笑着回赠一份绣着龙凤呈祥的嫁妆单子。
两家长辈你来我往,气氛和乐融融。
老元帅斟了一杯上等碧螺春,恭敬地推到夏夫人面前:
“亲家母,您看下月初八如何?黄历上说宜嫁娶,又是双日子,吉利。”
夏夫人端起茶盏,翡翠镯子碰在青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含笑点头:“元帅客气了,我看这日子极好。”
坐在一旁的江砚书闻言,眉头微蹙。
他悄悄在桌下握住夏汐颜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低声道:“颜颜,我舍不得你回去。”
夏汐颜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绯色,小巧的耳垂红得几乎透明。
她抿了抿唇,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坐在对面的夏夫人看见两人小动作,笑得不亦乐乎。
老元帅见状,摇头感叹:“臭小子,一时半会都忍不了。”
江砚书撇撇嘴,表面上松开了手,可脚却悄悄勾住了夏汐颜的脚踝,轻轻磨蹭着。
夏汐颜又羞又恼,却也只能暗自瞪他一眼。
宴席散时,华灯初上。
江砚书拿起一件披肩,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夏汐颜仔细系好。
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口的系带,忽然俯身,在她脸颊上飞快地偷亲了一口。
“唔!”
夏汐颜轻呼一声,白嫩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连耳尖都红透了。
她羞恼地瞪了江砚书一眼,却见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老元帅在一旁咳嗽两声,夏夫人则假装没看见,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手帕。
“颜颜,明日我来接你去试婚纱。”
江砚书依依不舍地握着她的手,直到夏家的汽车缓缓驶来。
夏汐颜轻轻点头,在母亲催促下上了车。
江砚书站在长春楼门口,目送汽车远去,直到连尾灯都看不见了,还舍不得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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