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枚镶嵌在晶体心口的玉片。
吴邪握着那温凉的晶体匣子,手心微微出汗。他走到平台前,将匣子轻轻放在晶体躯壳旁边,然后,再次集中精神,试图通过玉片与那残存的意识进行沟通。
他传递过去的,不再是恳求或计划,而是关于“量子意识锚”的完整信息,以及它可能带来的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玉片没有任何反应,晶体躯壳也依旧沉寂。
就在吴邪的心再次缓缓下沉时,那玉片的光芒,极其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信息流,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传递出来:
【...锚...可试...】
【...但需...代价...】
【...汝...需应...一事...】
有回应!而且态度出现了转变!从完全的拒绝,变成了有条件的“可试”!
“什么代价?什么事?”吴邪立刻追问。
信息流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中断:
【...成为...观察员...】
【...定期...离开...此界...】
【...平衡...需维系...】
成为观察员?定期离开地球?维系平衡?
吴邪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那个赠予“意识锚”的星际文明,或许并非完全无私。它们希望在地球(或者说这个刚刚摆脱青铜观测的星域)有一个“联系人”,一个能够定期向它们汇报情况、或许也承担某些任务的“观察员”。这既是代价,也可能是一种新的、不同形式的“羁绊”。
而张起灵的意识碎片,认可这种代价,认为这是换取“纯粹回归”的必要条件。
吴邪几乎没有犹豫。
“我答应。”他看着那玉片,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了那一线可能,为了那个近乎不可能的“纯粹回归”,他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离开地球固然不舍,但比起永恒的失去,这不算什么。更何况,这或许也是理解更广阔宇宙、防范未来风险的一个机会。
玉片的光芒稳定下来,不再闪烁。一种无声的协议,似乎在此刻达成。
霍秀秀看着吴邪,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既然你决定了...地球这边,我会看着。”
黎簇也点了点头:“守秘人的职责,我会继续。”
王胖子用力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放心去!胖爷我帮你看着雨村,保证一根草都少不了!等你带小哥回来!”
希望,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降临。
但前路,依然布满了未知的风险。意识转移的技术能否成功?“量子意识锚”是否真的万无一失?古潼京的“蛇矿遗骸”深处又藏着怎样的挑战?
而吴邪即将承担的“星际观察员”身份,又会将他引向怎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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