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是。”
祁同伟把她拉进怀里,闻着她头发里的洗发水味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小艾。”
门突然被推开,高小凤哭着喊:“老公,你怎么能骗我!”
她穿着浴袍,里面只穿了比基尼:“你说好陪我看萤火虫,结果却和钟书记在一起……”
梁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高小凤,你有点样子没有?”
她穿着真丝睡裙,脖子上戴着祁同伟送的珍珠项链:“老祁,回房吧,别让人笑话。”
祁同伟放开钟小艾,回头看见莎莎站在楼梯口,正低头看手机。他忽然笑了笑:“好,都回去吧。今晚的月亮,就让萤火虫来陪吧。”
主卧的大床上,高小凤缩在床尾,还在抽泣。祁同伟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明天带你去买梵克雅宝的蝴蝶胸针,好不好?”
“你心里只有钟书记和璐姐!”
高小凤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刚才在露台,你看着她的眼神……”
“傻瓜,”
祁同伟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看你的目光,才是真的。”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眼泪:“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客房里,梁璐对着镜子摘下珍珠项链,忽然听到敲门声。祁同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她最喜欢的玫瑰香薰:“换上吧,能帮你入睡。”
“你还记得。”
梁璐声音有些沙哑:“老祁,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祁同伟帮她点上香薰,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肩膀:“有些事,留在回忆里最好。”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拉住手腕:“璐姐,晚安。”
走廊尽头,钟小艾站在客房门口,看着祁同伟走向主卧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关门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支口红……迪奥真我,正是她去年落在他车里的那支。窗外,萤火虫还在飞舞,星星落入澧水河,像极了他们的从前。祁同伟躺在床上,听着隔壁高小凤的呼吸声,想起露台的钢琴声,想起钟小艾锁骨上的痣,想起梁璐的玫瑰香。他忽然笑了,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蝴蝶吊坠,轻轻放在枕边。这一夜,有人在梦中拥抱星光,有人在回忆里数着伤痛,有人在黑暗中等待黎明。而他,祁同伟,汉东省的省长,此刻只是一个被四个女人纠缠的男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天,祁同伟带着几个红颜知己来到了张家界黄龙洞景区。清晨八点五十分,祁同伟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即将指向整点。他左手搂着钟小艾纤细的腰,米色亚麻西装在晨风中微微鼓起。身后跟着的是高小琴和高小凤这对双胞胎姐妹,她们踩着五厘米细跟,白色雪纺衬衫塞进黑色直筒裤,姐妹俩脖子上都系着深蓝色丝巾,褶皱的角度完全一致。前妻梁璐刻意落后半步,酒红色连衣裙的珍珠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老公,这牌坊的屋檐足足有三层高。”
高小琴踮起脚尖,黑色高跟鞋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手指悬在彩绘的边缘,“这画的是土家八部大王的故事吗?”
祁同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工匠用矿物颜料画出的神像五官清晰,衣袖的褶皱里还藏着金线绣的云纹。钟小艾从鳄鱼皮手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入口的设计结合了吊脚楼的屋檐和傩戏面具的元素,省文旅厅去年搞的非遗活化项目确实下了不少心思。”
她说着话,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丈夫西装袖口的暗纹,左手拎着的铂金包链条轻轻晃动着。梁璐接过景区工作人员递来的导览图,指尖滑过纸张边缘烫金的土家族文字:“导览手册还有盲文版,这些细节还真周到。”
她翻开内页的洞穴地图,用红指甲点了点标有演出时间的地方,“十点那场摆手舞,安排得刚刚好。”
穿着土家族织锦服装的讲解员快步走来,靛蓝色的百褶裙上银饰随步伐发出轻响:“各位领导好,我是景区讲解员小覃。”
她胸前工牌的照片下挂着“金牌讲解员”
的铜牌,“入口左边有智能储物柜,可以人脸识别存取。”
说着她侧身指着远处的银灰色设备,“洞里湿度常年保持在85%以上,建议把皮具寄存起来。”
高小凤突然抓住祁同伟的手臂:“老公快看!”
二十米外的电子屏幕上切换画面,黄龙洞的全貌扫描图中,石笋群在虚拟光影下呈现出不同的样子。穿米色风衣的中年女性正站在屏幕前,她把卡其色羊绒围巾随意绕在脖子上,手指在玻璃防护屏上滑动放大某根石笋。……“这处钟乳石群需要特别灯光才能看全貌。”
祁同伟的声音把她惊醒了,中年女性转过身来,露出一对珍珠耳钉,“您也对地质奇观感兴趣吗?”
一位中年美貌妇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我是中国地质学会岩溶专业委员会的,这次来是查看申报世界地质公园的相关资料。”
高小琴不动声色地靠近祁同伟,轻声问道:“专家姐姐,听说黄龙洞里的石笋,每五十年才长一厘米?”
她说话时睫毛轻轻抖动,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和祁同伟的手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穿“一二零”
景区制服的检票员小王站得笔直,黑色制服上的铜扣擦得闪闪发亮。她接过祁同伟递来的身份证时,用扫描枪对准照片核对信息:“预约的五个人已经确认了,洞内温度是16度,出口处有姜茶。”
她看到梁璐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又补充道:“戴钻戒容易刮坏钟乳石,建议……”
“知道了。”
梁璐把戒指转到手心,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敲了敲闸机,金属声清脆如铃。穿汉服的两个姑娘正在游客中心前拍照,穿粉色襦裙的少女踮起脚调整自拍杆的角度,穿蓝色襦裙的同伴突然指着祁同伟说:“这位先生的气质很适合魏晋风!”
她脖子上挂着相机,镜头盖还没取下,“我们社团在拍汉服宣传片,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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