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火长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天门究竟是什么,在那里,我自然也一无所知。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正在研究一种丹药。要是你能将你的混沌道融入其中,我觉得说不定能让我们这些星主境的修行者,获得与众不同的感悟。就连道主他们,或许也能从中受益。”
沈维衍一听,瞬间就明白了灵火长老的意思。说实话,灵火长老所说的这个设想,还真有实现的可能。因为这和他之前在暗幽之核的经历有关,当时那血色液体让他感悟到生命层次得到提升,而若要借助混沌道,没准真能让这些星主境乃至道主级别的强者,在大道的修炼上完成一次蜕变。
可是,沈维衍心里清楚,一旦参与此事,就可能无限接近“天门”的真相。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这个秘密,但又不能直接拒绝灵火长老。思索片刻,他决定佯装感兴趣,先稳住灵火长老。
沈维衍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兴奋且好奇的表情,说道:“灵火长老,您这个想法太妙了!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修行界的一大幸事。只是这混沌道融入丹药,难度必定极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您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尝试一番。”
灵火长老见沈维衍态度积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半透明的丹坯,内里流转着混沌色的光晕,“这是‘融道丹’的雏形,老夫已用百年光阴,以本源河火淬炼了三千种灵材,只差最后一步——混沌道韵的‘引子’。
“你若愿试试,便以神魂引一丝混沌道韵入丹坯。成与不成,都不勉强。”灵火长老将丹坯推到沈维衍面前,“就算失败,对你我而言也只是损失些时间,谈不上风险。”
沈维衍望着那枚丹坯,感受到其中磅礴的火道本源与隐约的空间波动,心中雪亮——这哪里是试手,分明是灵火长老在试探他对混沌道的掌控程度。他故作犹豫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既然长老信任,晚辈便斗胆一试。只是万一弄坏了长老百年心血,还望恕罪。”
说罢,他缓缓探出一缕神魂,刻意压制着混沌道韵的精纯,只引了一丝最浅显的混沌气流,小心翼翼地触向丹坯。
丹坯骤然亮起,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却在裂纹蔓延的瞬间,被混沌气流悄然抚平。灵火长老眼中精光一闪,抚须道:“果然如此……混沌道的包容性,远超老夫预料。”
沈维衍连忙收回神魂,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好险……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实在不敢妄言助力。”
灵火长老哈哈一笑,收起丹坯:“不急,你且先在丹庐住下。何时你觉得自己的混沌道能再进一步,何时再来找老夫。”他话锋一转,“现在起,你可随时观摩老夫炼药吧,丹道中的‘融’字诀,或许对你的混沌道也有启发。”
沈维衍心中暗定,面上连忙拱手应道:“能得长老指点丹道,是晚辈的福分,自当遵从教诲。”
灵火长老满意颔首,抬手一挥,殿侧便浮现出一道石门:“那是为你准备的静室,里面有老夫早年整理的丹道手札,你可自行翻阅。”
沈维衍踏入静室,石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室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玉案几,上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卷泛着灵光的玉简。他随手取过一卷,神识扫过,发现竟是灵火长老年轻时研究"道火相生"的原始记录,字里行间还残留着当年顿悟时的道韵波动。
这些丹道传承对沈维衍而言,无疑是宝藏。灵火长老的手札里藏着无数炼药心得,从灵材配伍,到火焰控温的入微技巧,甚至还有应对炸丹的应急法门,每一字都浸透着百年丹道的沉淀。沈维衍如获至宝。
他将炼器时“器道同源”的感悟融入丹道——比如炼“凝火丹”时,他试着让火焰法则顺着灵草的脉络自然游走,竟比传统的猛火煅烧更能保留药性;处理“虚空花”这种蕴含空间道韵的灵材时,又借鉴了融合界隙石的手法,让其与火属性药材的融合少了三分滞涩。
空闲时,他总爱坐在丹庐的火之大道本源河畔。看赤红河水裹挟着金色火雾奔涌,感受其中纯粹的火道本源如何滋养万物。有时灵火长老也会来和他继续探讨一二混沌道。
这日,沈维衍正对着一株“冰炫草”钻研——此草一半生着冰晶,一半燃着微火,药性相冲,极难入药。他尝试了几种融合手法都未能成功,正蹙眉思索时,灵火长老缓步走来,指着冰炫草笑道:“你总想着借助混沌道强行调和,怎不想想,冰与火本就是同源而生?”
沈维衍一愣,猛地想起虚维界中混沌生阴阳的景象。他心念一动,引一丝混沌道韵裹住冰炫草,不再刻意压制任何一方药性,反而任由冰与火的气息在混沌中自由碰撞。奇妙的是,原本针锋相对的两股力量,竟在混沌道韵的包裹下,渐渐化作一冷一热的螺旋,彼此缠绕却互不侵犯。
“这才是‘融’的真意。”灵火长老眼中闪过赞许,“不是削足适履,而是找到共存的韵律。”
沈维衍望着手中平和下来的冰炫草,心中对丹道的领悟又深了一层。
沈维衍心中明镜一般,灵火长老虽表面传授丹道,实则步步试探他的混沌道底蕴。
于是,接下来日时间,他一边继续翻阅灵火长老的丹道手札,一边暗中运转混沌道,将丹道中的“融”字诀与自身混沌法则相互印证。
就在沈维衍于丹庐潜心钻研丹道与混沌道的交融之际,某处星域深处,一道横贯星河的紫黑色裂隙骤然撕裂虚空。裂隙中翻涌着湮灭法则的力量,所过之处,连恒星的光芒都被吞噬,引得无数星主境修士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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