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男生宿舍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张陆让坐在椅子上看书,就被室友周宇和另外两个男生围了起来。周宇双手叉腰,一副“审犯人”的架势,“陆让,你跟外语系的顾凝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藏得也太深了吧!”
张陆让翻书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很平静地说道:“我们小学就认识了,初中分开,高中成了同桌,后来高考结束后,我跟她表白,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样太简洁了吧。”周宇一脸不满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中间跳过的剧情也太多了吧!谁追的谁?你怎么追的她?表白的时候说了什么?有没有送礼物?这些细节都得讲讲啊!我们都快好奇死了!”
张陆让耳尖悄悄泛起了红色,他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却依旧认真地说道:“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那时候她坐在我旁边,上课的时候会偷偷画画,下课的时候会跟我分享零食,我看着她笑,就觉得特别开心。但那时候快高考了,我怕影响她学习,就一直没说,高考结束后,我纠结了好几天,才敢约她去公园,跟她表白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还好……她答应了。”
“我的天!你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周宇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那你送她礼物了吗?女生都喜欢浪漫的东西,你总不能空着手表白吧?”
张陆让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声说:“送了一个银杏吊坠,她很喜欢,一直戴着。”
“可以啊张陆让!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的!”周宇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行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们就不追问了。不过下次有机会,可得带顾凝跟我们一起吃个饭,让我们见识见识,能让你这么上心的女生,到底有多可爱!”
张陆让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想起顾凝收到吊坠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糖——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回忆都是甜的。
顾凝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没想到新媒体部的部长竟然是谢林楠,社团的成员都很热情,顾凝很快就融入其中。
上课时,张陆让帮顾凝去占座听课,顾凝却因为堵车迟迟未到,老师喊到顾凝时,竟然有两个男生同时答到,另一个便是谢林楠,二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敌意。
下课铃刚响,阶梯教室的门就被陆续推开,学生们背着书包、抱着课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喧闹声瞬间填满了走廊。
顾凝站在走廊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划着窗沿上的纹路,目光时不时往教室门口瞟。她早上因为堵车迟到了半节课,进教室时只匆匆跟张陆让对视了一眼,现在只想早点跟他碰面。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凝白色的帆布鞋踩在光影边缘,脚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地面。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凝。”
“部长。”顾凝连忙站直身体,心里却有些意外——谢林楠不是这个专业的,今天怎么会来这栋教学楼。
谢林楠走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啊,本来想帮你答到的,没想到有人帮你答了,我这还帮倒忙了。”
顾凝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没事没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教室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顾凝。”
顾凝听到这个声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身,看到张陆让正站在不远处,手黑色的书包斜挎在肩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阳光刚好落在他身上,给少年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顾凝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眼底盛满了笑意,那笑容比刚才面对谢林楠时要真切得多,连眼角的弧度都变得柔软起来,她匆匆回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又难掩的急切:“部长,那我先走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校园道上洒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影便跟着轻轻晃动,像是在地上铺了一层流动的碎金。
“让让,你帮我答到了?”顾凝侧过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张陆让的脚步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被记了,因为还有一个男生也答到了。”
哦,那是我们新媒体部的部长。”顾凝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开学的时候也是他带我去宿舍的,不过这可怪不到我头上啊,我也不知道他会帮我答到。”
张陆让声音比刚才低了些,问道:“你们很熟吗?”
顾凝听到这话,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没有啊,让让,你是不是吃醋了?”她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张陆让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戏谑,想逗逗这个总是一脸淡定的男生。
张陆让的耳尖微微泛红,却依旧板着脸,语气生硬地说:“没有。”
“没有嘛?”顾凝不依不饶,“我刚刚在教室门口,明明听到你叫我大名了,顾凝顾凝的,你之前一直都叫我凝凝的,怎么今天突然变了?”她踮起脚尖,凑到张陆让耳边,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我呢,已经被扣了5分平时分了,要是再被记的话,我就完了。要不你陪我上课吧,监督我。”
顾凝见他不说话,干脆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故作严肃地看着他,“你不看着我,就不怕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被人惦记?你真不怕?”她说着,眼神里却满是期待,等着张陆让的回答。
张陆让伸出手,轻轻牵起顾凝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握在手里很舒服,他的声音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怕。”
顾凝听到这个答案,眼睛一下子亮了,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轻轻晃了晃张陆让的手,“明明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为什么一听你说出来,我有一种这么逗你的负罪感?”她撅了撅嘴,语气里满是委屈,却又带着几分甜蜜,“让让,你肯定是故意的,偏偏我还吃这一套。”
张陆让看着她这副又气又甜的样子,忍不住展颜一笑,阳光落在他脸上,驱散了平日里的清冷,眉眼间满是温柔。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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