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走向控制台:"我需要检查一下核心部件......"
控制台积满灰尘,但键盘上的字母磨损显示出近期被使用过的痕迹。
汪璒小心地打开主面板,内部的量子处理器比她想象的还要先进,甚至有几个模块她都无法识别。
"这不仅仅是时空探测装置,"她喃喃自语,"这是某种门户......"
"什么意思?"将军紧张地问。
"理论上,它不仅能观测不同时间线,还能短暂打开通道。"汪璒指向一个发光的晶体单元,"看这个量子纠缠维持器,它能保持跨时空连接的稳定性。"
正当她准备进一步检查时,墙上的一个显示屏突然自动亮起,显示出雪花状的干扰图案,随后逐渐清晰——是吴芳教授的脸!
"汪璒,周将军,能听到吗?"吴芳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基地遭到攻击,时序委员会的人混入了安保系统!"
"吴教授?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吴芳急切地说,"圆屋的装置是关键,千万不能激活!它会——"
画面突然切换成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孔,瘦削苍白,眼睛却异常明亮:"汪璒研究员,久仰大名。我是时序委员会的现任主席,你可以叫我钟表匠。"
汪璒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陶瓷刀:"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张娜女士很安全,暂时。"男子微笑,"事实上,我们非常尊敬她——最早的天然记忆者之一,预知准确率高达92%。"
预知?汪璒想起母亲总能预知天气变化,甚至在她重生前就"梦见"了她......
"你想要什么?"周将军厉声问。
"很简单。"男子向前倾身,"汪研究员必须销毁她的量子监测研究,并跟我们走一趟。作为交换,其他记忆者可以安全生活。"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画面切换到另一个镜头——汪家村的后山,一个岩洞入口处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人摘下口罩,露出陈远的脸。
但右眼下多了一颗痣。真的陈远没有这颗痣。
"看到了吗?我们早已渗透到各个层面。"男子得意地说,"现在,做个决定吧。"
汪璒与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突然注意到吴芳在画面边缘做了个小动作——用手指在腿上悄悄敲击摩斯密码:....-...-.--.(SAVEME)。
"我需要时间考虑。"汪璒故意拖延,"至少让我和母亲通话。"
"明智的要求。"男子点点头,"一小时后我会再联系。别耍花样,我们监视着一切。"
屏幕暗了下去。汪璒立刻转向将军:"吴芳是被胁迫的!她刚才发了求救信号。"
将军皱眉:"也可能是陷阱..."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汪璒快速分析,"您带人回基地确认情况,我留在这里研究装置。如果这真是时空门户,或许能找到反击的方法。"
将军犹豫片刻,最终同意:"留一个小队保护你。有任何发现立即联系。"
将军带大部分人离开后,圆屋显得更加空旷诡异。汪璒重新检查控制台,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存储槽,里面有一枚老式数据磁带。
"帮我找台能读取这个的机器。"她对留守的士兵说。
士兵们在旧设备间翻找,终于在一个储物间里发现了匹配的读取器。磁带内容被投影到墙上——是一段实验日志视频。
"1975年7月13日,第7次时空干涉实验准备就绪。"视频中,年轻许多的周将军穿着白大褂站在装置旁,"按照Taggart博士的指示,我们将尝试接收2345年的基准信号......"
汪璒倒吸一口凉气。2345年?比她前世所在的2340年还要晚上几年!
视频突然出现剧烈干扰,接着画面切换到一个陌生的实验室,一个白发老者站在相似的装置前:
"这里是2345年11月3日,量子时空链路首次双向测试。周博士,如果你能听到,请回复。"
年轻周将军震惊地回应:"收到信号!天啊,真的成功了!"
"记住,这次对话将创造一个新的时间分支。"老者严肃地说,"务必在明天实验前销毁所有记录,否则会引发时序战争。"
"什么时序战争?"
"不同时间线势力为控制历史走向的冲突。已经导致数百万人死亡。"老者的影像开始闪烁,"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记忆者计划。通过选择性传递未来知识,引导历史向和平方向发展......"
视频到此中断。汪璒和士兵们面面相觑。这段对话解释了记忆者的起源,但带来了更多疑问——谁是真正的"好人"?
"汪研究员!"一个士兵突然喊道,"门外有动静!"
所有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汪璒迅速将磁带藏好,握紧陶瓷刀躲到装置后方。门被缓缓推开,出现在门口的却是满身血迹的路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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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杊?"汪璒谨慎地没有靠近,"我母亲呢?"
"安全......藏在山洞......"路杊踉跄着走进来,左肩有一道严重的伤口,"陈远......是冒牌货......他们知道圆屋......"
"多少人跟着你?"
"不清楚......甩掉了大部分......"路杊突然跪倒在地。
汪璒示意士兵警戒,自己小心地靠近检查路杊的伤势。就在她弯腰的瞬间,路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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