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他托起吴悦的腰。
她踩着他的手翻上通风口,刚探出头,就被一阵阴风吹得睁不开眼。
风里裹着纸钱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童谣声——是王阿婆说的那首,"月亮走,我也走,阿婆背我上坟头......"
"吴悦!"顾尘在下面喊,"拉我!"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却在触到他掌心时顿住。
那里原本有片黑沙,是三天前在废弃医院捡到的,说是能镇邪,此刻却不见了,只余一道淡红的印子,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顾尘借力翻上来,两人滚进排水道,身后传来石屋坍塌的巨响。
"走。"他抹了把脸上的灰,"童谣声的方向。"
排水道的砖缝里渗出积水,漫过他们的鞋尖。
吴悦的匕首还在发烫,这次不是灼,是烫得她指尖发麻,刀尖始终指向左侧——那里有一点幽蓝的光,像远处飘着盏鬼火。
顾尘摸出怀表,表盘还是停的,但指针在微微颤动,像被什么磁场牵引着。
"是光束。"他说,"刚才石屋塌的时候,我看见天上有光,从后山祭坛方向来的。"
吴悦想起前几天在局里看的卫星地图,后山确实有座明代的祭坛,文革时被拆了,只剩些断壁残垣。
但最近三个月,附近村民总说半夜看见祭坛方向有光,像有人在烧纸钱,可去查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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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者的局。"她咬着牙,"他引我们来的。"
顾尘没说话。
他的注意力全在头顶——排水道的穹顶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他们在石屋抄的困灵阵有七分像,剩下的三分,倒像是某种封印。
他摸出手机打光,发现符文间还嵌着碎玉,每块玉上都刻着人名,最上面的是"顾长明"——他爷爷的名字。
"等等。"他拽住吴悦的袖子,"我爷爷......"
"顾尘!"她突然压低声音,匕首指向排水道尽头。
那里的幽蓝光点突然变亮,像有人把月光揉碎了撒在地上。
光束中浮现出人影,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肩头落着只乌鸦。
吴悦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这是她第二次见这个男人,上一次是在师父的葬礼上,他站在最后一排,手里捧着束白菊。
"审判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男人缓缓转身。
他的脸被阴影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半张嘴,嘴角扬着笑,像在看两个有趣的猎物。
顾尘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这个男人给他的压迫感,比之前所有邪祟加起来都强——不是那种阴寒的邪,是纯粹的、带着上位者的恶意。
"顾侦探,吴警官。"男人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等你们很久了。"
吴悦弯腰捡起匕首,刀身映出男人的全貌:他左眼是正常的琥珀色,右眼却泛着幽蓝,和光束的颜色一模一样。
顾尘注意到他西装领口别着枚徽章,是半枚铜钱,和王阿婆头骨上的那枚,还有他们在石屋捡到的那枚,能严丝合缝地拼起来。
"七重血引。"顾尘说,"你凑齐六重,就为了引我们来开第七重?"
男人笑了,这次连左眼都弯了:"顾先生果然聪明。
第七重血引需要的,是你们的命。"
地底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吴悦感觉脚下的砖在往下陷,排水道两侧的符文泛起红光,像被血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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