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
她轻唤,声音闷在他衣襟里。
沈知韫没有回答,只是又紧了紧手臂,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
他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将她牢牢按向自己,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血里。
杨嘉仪能感觉到他的颤抖——那种压抑的、近乎恐惧的占有欲。
她忽然明白,他其实也在怕,怕她离开、怕她不爱他。
杨嘉仪的心突然一软,环着沈知韫腰间的手也是紧了紧,让两人贴的更近。
她的指尖轻轻揪住他背后的衣料,无声地告诉他——“我在。”
沈知韫抵在杨嘉仪发顶的下颚轻轻的动了动,他呼吸终于渐渐平稳,却仍不肯松手。
他们就这样,一个跪着一个坐着,紧紧相缠,再难分离。
许久,沈知韫才低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未散的余悸:
“……殿下,求您无论何时都别放弃我、不要推开我。”
杨嘉仪闭了闭眼,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
“好。我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殿下。”
沈知韫突然看向杨嘉仪,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
沈知韫总是这副样子,让杨嘉仪看着着急。
“我想,有件事……我可以问您吗?”
沈知韫有些犹豫,他试探着。
“问吧。”
其实今日崔嬉能够和沈知韫一起出现在醉仙楼,杨嘉仪就猜到了几分。而这种时候,她大概也能猜到沈知韫想要问什么。
沈知韫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心谨慎、各种隐忍的样子,明明会因为自己和宋言初的种种吃醋,却还是要假装自己很大度的模样……
这样子的沈知韫总得自己愿意迈出那一步,才会走出心里的牢笼。
“您……现在爱我吗?爱过我吗?还会继续爱我吗?”
杨嘉仪以为沈知韫会问自己是否还喜欢宋言初,或者问自己为什么要安排人照顾在柳州的宋太傅,未料沈知韫竟然会这样直接的问自己爱不爱他。
“爱。我爱你。”
既然沈知韫这般直接,杨嘉仪的回答也不再拐弯抹角。
杨嘉仪的答案简单而坦诚,她望着沈知韫的眼睛那里盛满了小心翼翼,还带着丝丝期许。
这样的沈知韫,她哪里还忍心再伤害他?沈知韫的身世,她虽然已经知晓,可这却并影响她内心的答案。
无可厚非的,她早就爱上沈知韫。
闻言沈知韫也是一愣,他从不曾想过,他会问出口也从未想过杨嘉仪会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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