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心里明白,李远不愿意成为独裁者,可李武身为李远的长子,如果李远称帝,那么李武将来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身为一个母亲,蔡琰心中难免还是有想让儿子成为皇帝的想法。
李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李公并不是故意对世家如此严苛,想来孔明兄也知道,之前发行的报纸上也明确指出了世家的发家之路,以及他们之间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吧!”诸葛亮点点头,表示认同。
李远接着说道:“李公所针对的,从来都不是世家这个群体本身,而是他们巧取豪夺的手段,以及他们霸占晋升之路,丝毫不给普通百姓留余地的恶行。
如今李公麾下的商户、官员、功勋,未来确实都有可能成为新的类似于世家的势力,只不过换了个名字罢了。但是,只要他们能够遵守法律法规,不去触碰社会的底线,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后人会如何做,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对他们限制太多,说不定他们会有更好的想法和办法来应对。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嘛。”
众人听了李远的这番话,都陷入了沉思。在这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内,一场关于未来、关于权力、关于社会发展的探讨,在不经意间展开,而每个人心中,也都对这些问题有了不同的思考。
火锅店内,热气腾腾,弥漫着鲜香的气息。诸葛亮听了李远的一番话后,对眼前这位自称李行,字知远的男子越发好奇。从李远谈吐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上位者之气,让诸葛亮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于是,诸葛亮略微沉吟,接着说道:“知远兄,我在来长安的途中,听闻一些传言,说李公欲行称帝之事,不知此事可否属实?”诸葛亮的这一番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现场安静了下来,唯有两个孩子还沉浸在美食之中,继续欢快地吃着。
黄月英听到丈夫如此直接的发问,心中大惊,恨不得立刻拿东西堵住他的嘴。她实在想不通,自家夫君平日里心思缜密,今日为何说话如此直白大胆,该不会是在路上碰到什么脏东西,中邪了吧!
李远倒是没有不满,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反问道:“孔明,依你之见,究竟是皇帝造就了权力,还是权力造就了皇帝呢?”
诸葛亮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道:“自然是权力造就了皇帝。你看如今汉家天子,空顶着皇帝的名头,却毫无实际权力,不过是曹操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而李公呢,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太守之职,但其威势却能威压诸侯,实际上已形同天子一般。”
李远听了,缓缓点头,接着说道:“昔日始皇帝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将那至高无上的顶点位置命名为皇帝,自那以后,四百年来一直沿用这个称呼。
如今李公的地位,其实差不多也站到了这个巅峰位置。所以,不管是延续‘皇帝’这个叫法,还是换一个称呼,本质上的结果都并无太大差别。”
诸葛亮点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确实如此,“皇帝”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坐在那个至高位置上的人,叫皇帝可以,叫其他称呼也未尝不可。
李远见诸葛亮认同自己的观点,便继续说道:“李公之前就曾说过,天下不能仅仅掌握在一家一姓之人手中。想那始皇帝好不容易一统天下,建立不世之功,却因胡亥的昏庸无能,致使秦朝二世而亡。
大汉历经两朝,前期也有不少明君,可即便如此,也抵不住后世子孙的昏聩。而且,李公一直强调,绝对的权力必然会滋生绝对的腐败。你看李公如今推行的政策,将权力一分为三,让各方相互制约、相互监督。我想,即便李公真的称帝,也会用类似的方式来限制皇帝的权力。”
诸葛亮听闻,不禁感慨道:“没想到李公如此无私,竟有这般深远的考量。”
李远心中暗自苦笑,心想,自己要是真的无私,又怎会产生称帝的想法呢。不过,他确实打算为后世定下一个框架,就如同后世的君主立宪制一般,让王在法下。
后续还会陆续组建内阁、军部、国院,形成三权分立的局面,使它们相互制约又互不干涉。如此一来,皇帝或许会逐渐变成一个象征意义上的吉祥物,但这样做,起码能让李家一直保住富贵。
随后,为了缓和略显严肃的气氛,李远和诸葛亮便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其他人的趣事。当听到诸葛亮这次前来长安是为了找华佗看病时,李远微笑着说道:“孔明,华佗医术精湛,声名远扬,我相信他肯定可以把你的问题解决的。”
诸葛亮感激地说道:“那就借知远兄吉言了。”
不知不觉,众人酒足饭饱。两家人起身相互告别,各自踏上归途。
在回去的路上,黄月英兴奋地说道:“夫君,你知道吗?蔡姐姐是在报社里工作,她说等我们看完病,要带我去报社看看呢。我觉得他们两夫妻都不是一般人,谈吐举止之间,尽显不凡。”
诸葛亮微微点头,说道:“夫人,你有没有发现,李远李行知,李行李知远,这两个名字很相像吗?”
黄月英先是一愣,随即震惊地看向诸葛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嘴里下意识地说道:“他就是……”后面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但眼神中已满是难以置信。
诸葛亮点点头,神色笃定,他根据今日与李远的种种交谈和接触,大概可以确定,今天他们遇见的,就是李远一家人。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波澜起伏,回想起今晚的种种对话,他越发觉得李远此人深不可测,其对于天下、权力、未来的见解,都远远超出常人。
这一晚,长安城的灯火依旧璀璨,而诸葛亮和黄月英的心中,却因为这个惊人的发现,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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