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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扫了秽土扉间一眼，他完全不像个活人，身上都是墓土的气息。而还有三个人是这样，其中一个黄毛没有了双手，伤口断处有碎掉的纸屑。岁岁踩烂了他的脑袋，也是飘着碎屑，还在不断掉渣渣。

秽土柱间看一眼年轻貌美的妻子，又感觉到了不同。他的妻子水户没有这么光鲜，显得简朴许多。这位的衣着和饰品算不上华贵，但贵气却根本掩盖不住。

若踩着他的千岁知道这想法，一定哔哔两句所谓贵气和光鲜都是钱堆出来的。她姐的衣服都是绫罗锦缎，和忍者用平织的布匹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秽土扉间和秽土水门看到逝去的活人，以及那边年轻的宇智波斑，再看到带土的写轮眼就隐约明白了。

刚才…是带土清醒了，把斑带走的吗？

秽土柱间抱着脑袋，这个和妻子容貌相像的女孩，身份并不难猜：“水户的妹妹，你为什么打我？”

“当然是你让我姐下场不好。”千岁揪起地上的人，直接喷了他一脸：“那什么鬼人柱力，谁这么缺德提出来的？你怎么不自己去当？以仙人之体还控不住么？凭什么是我姐？我姐不是人啊？你有没有把她妻子？还想顶嘴？那让你弟当人柱力，你是什么心情？”

“……对不起。”秽土柱间秒道歉，这是作为家属的发泄，他乖乖受着就是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漩涡水户好歹寿终正寝了。”六道斑幽幽的插了一句，比其他人柱力好多了。

“你所谓的寿终正寝，不过一辈子压制尾兽，不踏出木叶一步，死完孩子死孙辈的苦日子。忍者这种鬼职业，压根就不该存在！”千岁冷漠的横了他一眼，直接骂了回去。

漩涡就是木叶控制九尾的棋子，这里的水户快死了，木叶就去找漩涡遗民，还仅仅带回一个。要是有把漩涡当同盟，为什么不多庇护一些？光挑个小姑娘回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明明另有所图，还用归属感和爱去包装。不就是看涡之国没了，就明目张胆的恶心人。收养一个孤女，满是利用还满嘴仁义让她感恩戴德。

可耻至极！

刚还试图劝架的水门和鸣人，听到一半就不好开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人柱力，这样质问火影。水门知道玖辛奈的痛苦，而鸣人更是感同身受。

人柱力实在太痛苦了！

人柱力忍耐了不公，但不代表不公就不存在。

哪怕是阳光灿烂的鸣人，心里也是很介意的。

卡卡西知道忍者的痛苦，对她的嘲讽一言不发。

吃瓜的佐助深以为然，原来可以从职业上抹去忍者啊？

小樱觉得这话过分了，尤其是地图炮轰很过分。

千手兄弟看了三代火影一眼，大哥（自己）的婚事确实有利益交换。但后来的人柱力，居然是这样的么？

秽土三代皱眉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好的结果，是火影应该考虑的。救助涡之国遗民？那也要人家愿意啊，许多人并不想加入忍村。

再说了，忍界生存不易，木叶把玖辛奈养大，生活上也样样都满足了，更没有亏待她，还让她成为了火影夫人，哪里对不住她了？

至于鸣人成为人柱力，那是四代的决定，和他又没有关系。

千岁看六道斑脸色不好，也没有多畅快。一脚把秽土柱间踹飞，直接转移目标继续喷：“忍者被战争围绕一生，明明是牺牲品，是道具，够不幸了。偏还教育这样活的价值，赋予它正确的意义。这跟当奴隶，还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去当万劫不复的奴才，有什么区别？因为你们太听话了，所以，忍者世世代代都如此！”

“不是的，我不许你这么说忍者！”鸣人握着拳头，脸色特别不好。

“噢？那忍者是什么？村子是什么？”千岁嘲讽一笑，这所谓的主角，最后也没有改变什么。

“所谓忍者，就是能忍耐一切痛苦的人！村子就是我们的家。”

“嗤，这是谁的解释？照你这么说，忍村不就是痛苦之家么？”斑双手抱胸，发出低沉的嗤笑。

当事人秽土柱间：（⊙o⊙）…额？

“对呀，为什么要去追求忍耐痛苦呢？是不喜欢幸福和快乐么？”千岁柔柔的阴阳怪气，声音和泉奈一样茶。

“……”刚想怼斑几句的秽土扉间，看到那副‘你们好奇怪的’样子，到嘴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屈。

痛苦之家？

木叶忍者都绷不住了，谁不喜欢幸福和快乐？而且，他们之前以忍耐痛苦为傲，现在怎么感觉那么…滑稽？

佐助抬起眼眸，注视着年轻的斑和千岁，觉得这话格外顺耳。

什么忍耐*痛苦的人？

他之前为什么没感觉不对？

六道斑在这一刻把从记忆里得到的思想，以及她的言行融合在一起：“所以…你才带领他们创立了国家，整合了大陆上所有的忍族，并不再设立忍者这个职业么？”

千岁微微昂首，取缔一些不该存在的职业，会救下很多人。像奴仆，任打任骂，死了还不管埋；杀手，给钱就取人性命，毫无底线拿人命去生活。娼妓，多少无辜花季的少男少女被迫沦落风尘，染病的，被虐死的都数不清。

有查克拉干点什么不好？要去接那些狗屁任务？

原来是不一样的发展么？

这下秽土火影们懂了，难怪有这样不同的思想。他们对此没再发表感言，看样子六道斑是被影响了。

或许，这是一件好事？

“那些事情，木叶的任务也有。”鸣人终于找到点了，那些拔草、浇水，剿匪，救人什么，是木叶的日常任务。

“那你们为什么还是忍耐痛苦的人？像你后面的扫把头白毛，就有一双被现实碾压过无数次的眼睛。你旁边那个宇智波，就一副死了全族的惨样。这在忍村都算正常吧？看样子问题不小呢。”

卡卡西：……

佐助：……

“这…这…”鸣人又卡壳了，他的嘴秃噜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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