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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戮之眼（第5页）

冰冷的金属针管，刺入灰白的皮肤！剧痛！

左肩烙印的饕餮符文！发出贪婪的吞噬红光！意识模糊！

“9981……能量过载……废弃……处理……”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断断续续！

“门……钥匙……容器……观测失败……”另一个更加古老、更加怨毒的低语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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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神剑的白金光芒！贯穿黑暗！撕裂一切！

白璃冰蓝的瞳孔！漠然！绝望！挣扎！

……

混乱！破碎！冰冷！痛苦！

这些闪烁的、毫无逻辑的画面碎片，如同亿万把冰锥，狠狠刺入楚烬混乱的意识！这不是记忆！更像是……被强行灌入的、混乱的、不属于他的……数据流！或者说……是这废弃实验场残留的、某个实验体濒临“废弃”时最后感知到的……信息碎片！

“嗬……嗬……”楚烬在黑暗中发出无意识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额角豁口处的白金神焰似乎被喷出的污血暂时压制，灼烧感稍减，但审判烙印的焚魂之痛依旧如同跗骨之蛆。混乱的数据流冲击稍有平息，但那些冰冷的画面碎片，尤其是“9981”和“门钥匙容器”的信息，如同烙印般刻在意识深处。

他挣扎着，试图重新凝聚意识。

就在这时！

他身下那片冰冷巨大的金属墙壁……那被层层禁锢神纹封锁的所在……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震动！

嗡……嗡……

如同沉重的心脏在深渊底层搏动！又像是某种被囚禁了万古的庞然巨物……在缓缓苏醒！每一次震动，都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源自大地深处的厚重与……怨毒！

伴随着这震动，墙壁表面那些冰冷的、复杂无比的禁锢神纹，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荡漾起一圈圈极其细微的……暗红色涟漪！

那涟漪并非能量！而是……由无数极其微小、痛苦扭曲、无声尖啸的……矿奴灵魂虚影……汇聚而成！它们如同被禁锢在神纹脉络中的怨灵电池，此刻正随着深渊的震动而哀嚎、挣扎！那些暗红色的涟漪，正是它们被强行抽取、燃烧生命与灵魂发出的……绝望光芒！

这哪里是什么禁锢神纹！这分明是……一座以亿万矿奴魂魄为柴薪、驱动未知存在的……恐怖熔炉的……核心能量回路！

轰！

楚烬的意识被这残酷的真相狠狠冲击！胸中翻腾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他想咆哮！想毁灭！但残破的身体只允许他发出更加压抑痛苦的喘息。

震动在加剧！

嗡……嗡……嗡……

深渊底层的搏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墙壁上的暗红涟漪如同沸腾的血液，疯狂荡漾！无数矿奴怨灵的尖啸仿佛要突破空间的阻隔！

就在这震动达到某个临界点的瞬间！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楚烬耳边炸响的……机括啮合声！突兀地……从他被嵌入的金属墙壁深处传来！

紧接着！

楚烬身下的金属墙壁……那被巨大冲击力砸出的人形凹陷边缘……一块巴掌大小、边缘极其光滑、刻满复杂微型神纹的暗金色金属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触发……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

露出下方一个……幽深的、不断向下延伸的……金属管道入口！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精纯、带着地脉深处极致死寂与毁灭气息的冰冷气流……如同沉睡了万古的凶兽的吐息……猛地从管道深处……喷涌而出！吹拂在楚烬布满血污的脸上！

冰冷的！纯粹的！毁灭的！仿佛能冻结灵魂！却又带着一种……与胸口混沌漩涡印记同源的……古老呼唤！

一条路！

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路！

在这绝望的炼狱核心，在神君投影的毁灭目光下，在亿万矿奴怨魂的哀嚎中……一条生路……或者说……一条通往更深处毁灭与真相的……道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为他……打开了！

楚烬染血的嘴角，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混合着极致痛苦、滔天恨意、以及一丝疯狂决绝的……冰冷弧度。

他抬起那只沾满污血神渣、布满焦糊冰霜沙粒的右手，五指如同烧红的铁钩，死死抠住了管道入口冰冷的金属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皮肤下蠕动的混沌沙粒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然后，他不再犹豫，拖着残破不堪、剧痛撕扯的身躯，用尽最后的力量，如同归巢的毒蛇，一头……扎进了那喷涌着冰冷毁灭气息的……管道深处！

身影瞬间被粘稠的黑暗和冰冷的气流吞没。

咔哒。

那块暗金色的金属板，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无声地滑回原位，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开启过。

废弃实验场中，只留下巨大的金属凹坑、破碎的舱体废墟、以及墙壁上疯狂荡漾的暗红涟漪。深渊的震动在金属管道闭合后，似乎平息了一些，但那沉重的搏动，依旧如同恶魔的心跳，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隐隐回荡。

“葬渊……钥匙……归位……”那源自深渊最底层的冰冷低语，随着管道的闭合，变得极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每一个冰冷的金属颗粒之上。

第二卷：天域弑神宴第四章（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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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粘稠！绝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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