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嗅了嗅,淡淡的乳香沁入鼻腔,便将那物事塞进枕下,倒头就睡。
秦淮茹摸黑绕到公厕,果然听见碎步声由远及近。
“棒梗娘?你在里头不?”贾张氏压着嗓子喊。
老虔婆果然来盯梢!秦淮茹强压怒火应道:“妈?大半夜的您出来干啥?”
门外贾张氏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怕你遇上歹人。”
“您是怕我偷汉子吧?”秦淮茹憋着火呛声。
贾张氏干笑两声:“浑说什么呢...快回吧,孩子们都等着呢。”说罢趿拉着布鞋走了。
等脚步声消失,秦淮茹才慢慢踱回西厢房。油灯昏黄的光里,棒梗和小当眼巴巴围着桌子,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
“还不睡?明早不上学了?”秦淮茹假装训斥。
棒梗神秘兮兮咧嘴笑,贾张氏挤眉弄眼道:“傻孩子,给你妈瞧瞧好东西。”
秦淮茹看着婆婆和儿子得意的神情,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孩子居然以偷窃为荣了?
再让婆婆这样纵容下去,早晚要把孩子送进监狱。
棒梗献宝似的掏出袋子,小心翼翼地把偷来的猪蹄倒在贾张氏准备的盘子里。
"妈,这是我从傻柱那偷的猪蹄,他那儿剩了一大盆,全让我端回来了。"棒梗一脸邀功的表情,等着母亲夸奖。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还有脸笑!居然还来邀功!
你可知道,这一盘猪蹄赔上的是**清白!
为了守住这份清白,我忍受了多少委屈,拒绝了多少男人的纠缠。
现在倒好,一盘猪蹄就把我卖了!
秦淮茹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明说,只能狠狠瞪眼,一巴掌拍在棒梗头上:"让你不学好!让你偷东西!"
全家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料到秦淮茹会突然发火。
棒梗更是懵了,原本期待表扬的小脸瞬间垮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贾张氏急忙护住孙子:"你疯了吗?打孩子做什么?"
秦淮茹涨红了脸:"他偷东西不该打吗?前几天的事忘了?非要等他进监狱才甘心?"
贾张氏脸色变了几变:"不就是几个猪蹄吗?傻柱又没发现,谁知道是棒梗拿的?"
人家亲眼看见了好吗!
秦淮茹气得嘴唇发抖:"妈,你再这样惯着他,迟早要出事!"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吓得贾张氏赶紧制止:"祖宗哎,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秦淮茹抿着嘴不说话,脸色依然难看。
棒梗止住哭声,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
小当怯生生地拽着她的衣角:"妈妈别生气了,小当以后不吃肉了还不行吗?"
这句话让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泪如雨下。
贾张氏悄悄捅了捅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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