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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小慈的朋友星芽（第2页）
等到日头偏西，两个竹筐都装满了果子。大家把筐子搬到林边的石桌上，孙权拿出个粗陶碗，给每个人倒了碗枇杷酒。酒液是浅琥珀色的，带着淡淡的果香，星芽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吐舌头：“没有枇杷蜜甜。”
惹得众人都笑了。孙策从怀里摸出块麦芽糖递给她：“这个甜，赔你刚才喝的苦酒。”星芽接过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她在金时空烤的枇杷干：“这个给你们，比麦芽糖还有嚼劲。”
孙权接过布包尝了一块，眼睛亮了：“比银时空的甘草枇杷好吃，下次你教我做？”星芽立刻点头，还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她画的食谱，歪歪扭扭写着“枇杷干做法：1.洗果子2.切两半3.晒太阳”。
止戈把这张纸拍了下来，后来贴在“时空故事集”里，旁边写着“星芽的第一个食谱”。那天晚上，他们在林子里生了堆火，烤着枇杷果，听孙策讲银时空的旧事。星芽靠在暝晨怀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块没吃完的麦芽糖。
回金时空那天，孙权把两筐枇杷果装上车，还塞了袋枇杷花籽：“撒在枇杷树周围，明年能开一片小紫花。”星芽趴在车窗户上挥手：“孙权叔叔！下次我还要来骑大马！”
车开出去老远，还能看见孙权和孙策站在林边挥手，小马枇杷的铃铛声顺着风飘过来，像在说再见。
回到芭乐高中，大家把枇杷果分给了全校的老师同学，剩下的都腌成了枇杷酱。星芽特意留了一罐子带月牙印的果子，装在玻璃罐里，摆在窗台上，说是“要等爸爸来一起吃”。
没过多久，铁时空的灸舞就带着暝晨来了。这次暝晨没带多少东西，只拎了个木盒子，里面是他用异能做的小摆件——每个摆件都是枇杷树的形状，枝桠上挂着小小的星石，“给你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放在窗边，晚上会发光。”
星芽拿到属于自己的摆件，立刻摆在装枇杷果的罐子旁边，晚上做作业时，摆件的光刚好照在作业本上，暖融融的。止戈拍了张窗边的照片，玻璃罐里的枇杷果泛着光，小摆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小小的枇杷树。
那天下午，暝晨跟着大家去了操场的枇杷树下。樱珠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叶子绿油油的，孙权送的枇杷花籽也发了芽，冒出点点紫绿。暝晨蹲下来摸了摸土壤，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这里面是铁时空的营养液，混在水里浇，樱珠苗秋天就能开花。”
星芽立刻抢过瓶子，小心翼翼地往土里倒：“樱珠宝宝要快点开花呀，我要拍照片给洁客姐看。”
暝晨看着女儿忙碌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小慈、止戈他们，忽然说：“等星芽再长大点，我就申请调到金时空来，陪她看着枇杷树结果。”
这话让小慈鼻子一酸。她想起第一次见星芽时，小姑娘怯生生地抱着星石布偶，连话都不敢多说，现在已经能大方地给大家分枇杷干，还会自己做食谱了。
夏天快结束时，樱珠苗真的开了花。淡粉色的小花簇在枝头，和枇杷树的绿叶衬在一起，好看极了。星芽第一时间给洁客发了照片，视频里她举着相机绕着樱珠苗转：“洁客姐！你看！开花了！比铜时空的樱花还好看！”
洁客在视频那头笑着说：“等秋天樱珠结果了，我就去金时空，咱们一起做樱珠酱。”
星芽把这个约定记在小本子上，还画了个樱珠的图案，旁边写着“秋天和洁客姐一起做酱”。
秋天真的来临时，樱珠苗结了小小的果子，像一串串粉色的小珠子。大家一起摘樱珠，星芽踮着脚够不着，止戈就把她举起来，让她摘最高处的果子。裘球把摘下来的樱珠做成了樱珠酱，装在小瓶子里，分给每个人，瓶子上还贴着星芽画的标签，画着枇杷树和樱珠苗手拉手。
洁客果然来了，还带了铜时空的枫叶糖。她推着轮椅在枇杷树下转了一圈，看着樱珠苗和枇杷花，笑着说：“明年咱们把这里改成个小花园吧，种上金时空的枇杷、铜时空的樱珠、银时空的枇杷花，再加上铁时空的星草，多热闹。”
大家都同意。止戈还画了张设计图，上面标着每种植物的位置，星芽在图上画了好多小人，有她、小慈、止戈、雷婷，还有暝晨、洁客、孙权、灸舞，每个人都在花园里笑着。
冬天来临前，他们按照设计图开始改造小花园。辜战和田弘光搬来石头砌了个小围栏，厉嫣嫣在围栏上挂了串小灯，裘球则在旁边种了些耐寒的小花。星芽和小慈一起把铁时空的星草种子撒在土里，暝晨用异能给种子加了层保护罩：“这样冬天也能发芽。”
第一场雪落下时，小花园已经有模有样了。围栏上的小灯亮着，雪落在枇杷树上，像裹了层白绒，樱珠苗和星草被保护罩罩着，叶子还是绿油油的。止戈拍了张雪景照，后来成了“时空故事集”的封面，上面写着“我们的小花园”。
年底的时空联盟聚会上，大家把小花园的照片带给了每个人。孙权说春天要送些银时空的兰草过来，洁客说要带铜时空的萤火虫种子，灸舞则说要做个甜甜圈形状的摆件放在花园里。星芽坐在暝晨腿上，拿着笔在照片上画了个大大的太阳，说要让小花园永远暖暖的。
回金时空的路上，星芽靠在车窗上睡觉，手里攥着个小小的枇杷果——是她特意从银时空带回来的，现在已经干成了果干，却还是舍不得吃。暝晨看着女儿的睡颜，又看了看窗外掠过的星空，忽然觉得，这些年走过的各个时空，遇到的每个人，都像这颗枇杷果，虽然平凡，却带着甜甜的暖意。
开春的时候，小花园里的植物都醒了。枇杷树抽出新芽，樱珠苗开了更多的花，星草冒出细细的绿芽，孙权送的兰草也发了芽。大家一起给植物浇水，星芽拿着小水壶，蹲在星草旁边，一点一点地往土里浇：“星草宝宝要快点长大，好和枇杷树做朋友。”
止戈举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阳光落在小花园里，每个人都在忙碌，脸上带着笑，枇杷树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个大大的拥抱。
那天下午，暝晨突然宣布了个好消息：“时空联盟同意我调到金时空了，以后我就能天天陪星芽看枇杷树结果了。”
星芽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扑进暝晨怀里，哭了起来：“爸爸！你以后再也不用走了吗？”
暝晨抱着女儿，眼眶也红了：“不走了，以后我们一起在小花园里种枇杷，一起摘果子，一起等朋友们来。”
小慈看着父女俩，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星芽时的样子。那时候小姑娘怯生生地指着照片墙上的枇杷林，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的爸爸。现在，那个小姑娘终于能天天和爸爸在一起，能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看着枇杷树一年又一年地开花结果。
风一吹，枇杷树的叶子沙沙响，樱珠花的香味飘过来，星草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止戈按下快门，把这个瞬间永远定格下来——暝晨抱着星芽，小慈和雷婷站在旁边笑，裘球在给兰草浇水，辜战和田弘光在搭新的小亭子，厉嫣嫣则在围栏上挂新的小灯。
照片后来贴在“时空故事集”的最后一页，旁边写着一行字，是星芽用彩笔写的：“我们的家，有枇杷树，有朋友，有爸爸，永远都暖暖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花园里的植物长得越来越茂盛。枇杷树结的果子一年比一年多，樱珠苗长成了小树，星草铺成了一片小小的绿毯，兰草开了紫色的花，萤火虫种子也长出了小小的虫子，晚上会发出淡淡的光。
每个季节，都会有不同的朋友来做客。春天，孙权会来送新的花籽；夏天，洁客会来和大家一起做樱珠酱；秋天，灸舞会来带着甜甜圈，和大家一起在小花园里野餐；冬天，孙策会来教星芽骑大马，小马枇杷已经长成了高大的骏马，星芽骑在上面，再也不用别人扶着了。
星芽渐渐长大，儿童相机换成了和止戈一样的单反，小篮子也换成了大竹筐，却还是喜欢蹲在枇杷树下数新芽，喜欢把摘下来的第一个果子留给暝晨，喜欢在“时空故事集”里写下新的约定。
有一天，星芽拿着相机，拍了张枇杷树的照片。照片里，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树下的石桌上放着杯枇杷蜜水，旁边是大家的小摆件，远处的小亭子里，雷婷和厉嫣嫣在聊天，裘球在给萤火虫喂食，辜战和田弘光在修围栏，止戈则在给暝晨拍照片。
星芽把照片洗出来，贴在“时空故事集”的最新一页，旁边写着：“枇杷树又长大了一岁，我们也长大了一岁，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风一吹，枇杷树的叶子沙沙响，像是在回应她的话。小花园里的花还在开，果子还在结，朋友们还会来，那些温暖的约定，那些甜甜的回忆，像枇杷树的根，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星芽蹲在枇杷树下换镜头时，一片带着金边的秋叶落在她的单反相机上。她抬手把叶子捏起来，对着阳光看——叶脉像极了止戈画的小花园设计图里的路径，从叶柄到叶尖，歪歪扭扭地分岔，正好对应着樱珠树到兰草丛的那条小路。
“在看什么？”止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个藤编篮，里面装着刚采的野菊，“田欣老师说要把这些花插在教室里，给新来的转学生当见面礼。”
星芽把叶子放进篮子里，镜头对准不远处的樱珠树——今年的樱珠结得格外多，一串串紫莹莹的挂在枝头，像缀满了小珠子。“止戈哥，你看那串最上面的，是不是比去年的大？”她手指着树梢，眼里亮闪闪的，“我昨天爬梯子去够，差点摔下来，还是爸爸托了我一把才摘到。”
止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笑：“下次再爬那么高，我就把你的相机没收。”他蹲下来帮星芽调整镜头参数，“新来的转学生叫阿柚，从木时空来的，听说那边的植物都是蓝色的，你可以跟她聊聊咱们的枇杷树。”
提到木时空，星芽立刻来了精神。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各个时空的植物笔记：银时空的枇杷林花期比金时空早半个月，铜时空的樱珠叶子是锯齿状的，铁时空的星草晚上会发光，木时空……本子上还空着，只画了个小小的问号。“等她来了，我要问她木时空有没有枇杷树，要是没有，就送她颗枇杷籽，让她种在木时空。”
正说着，教学楼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星芽举着相机站起来，看见雷婷正领着个穿浅蓝色外套的女生走过来，女生手里抱着个画夹，发梢别着朵干制的蓝色小花——想必就是阿柚了。
“这是星芽，咱们小花园的‘植物管理员’。”雷婷把阿柚拉到枇杷树前，“她知道这里每棵植物的脾气，连哪颗樱珠最甜都能分清。”
阿柚看着星芽手里的相机，又看了看满树的樱珠，小声说：“我在木时空见过类似的树，不过果子是蓝色的，吃起来有点像薄荷糖。”她打开画夹，翻出一张画——蓝色的枇杷树上结着蓝果子，树下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眉眼居然和星芽有几分像。
星芽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阿柚蹲在枇杷树下：“你看这棵，是金时空的枇杷树，去年结的果子比这个篮子还多！还有那边的樱珠树，是铜时空的洁客姐送的苗，今年第一次结这么多果……”她絮絮叨叨地讲着小花园里每棵植物的来历，阿柚听得认真，手里的铅笔在画纸上飞快地动着，不多时就画出了枇杷树和樱珠树相依的样子，旁边还添了个举着相机的小人。
“送给你。”阿柚把画递过来，纸上的星芽正踮着脚够樱珠，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金。星芽立刻把画夹进自己的植物笔记里，又从口袋里摸出颗用红绳串的枇杷籽：“这个给你，能保平安，要是木时空没有枇杷树，就把它种在你家院子里，等结果了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阿柚接过枇杷籽，小心地放进画夹的夹层里，指尖轻轻摸了摸红绳：“我回去就种，到时候拍照片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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