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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臣服（第1页）

刀光闪过，九长老的头皮连着头发被完整剥下，露出血淋淋的头骨。他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直到池上绫一脚踩碎他的喉结。

寂静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厚重。池上美咲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看见大长老的手在微微发抖，茶水洒在和服上都浑然不觉。

池上绫环视一周，突然轻笑出声："这就对了。"她甩了甩刀，血迹竟自动滑落，刀身恢复如镜，"从今晚起，池上家由我接管。有意见的......"她踢了踢九长老的尸体，"可以陪他们聊聊。"

屋外突然传来翅膀扑棱声。一只乌鸦落在窗棂上，猩红的眼珠盯着室内血腥。池上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蓝色晶体喂给乌鸦。鸟儿吞下后，眼珠的红色更甚，发出沙哑的啼叫飞走了。

血腥味在茶室里弥漫，九长老扭曲的尸体像一袋烂肉堆在角落。池上美咲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的闷响惊醒了其他呆若木鸡的长老。

"小绫......"她下意识唤出这个亲昵称呼。

池上绫的刀尖瞬间抵在她下巴上："你叫我什么？"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池上美咲浑身发抖，她立刻改口："家...家主！"

这个称呼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其余长老如梦初醒，纷纷伏地叩首，额头撞击榻榻米的声音此起彼伏："家主！恭迎家主！"

池上绫的刀缓缓收回，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她踱步到主位坐下，染血的裙摆在地板上拖出暗红痕迹："都抬起头来。"

众人战战兢兢地直起身子，这才看清池上绫的眼睛——左眼如深海般幽蓝，右眼却像凝固的鲜血般猩红。两种颜色的瞳孔中都有诡异的流光旋转，仿佛能直接看穿灵魂。

"既然我接手了池上家......"池上绫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茶点，"就送你们一个小礼物吧。"

她眼中的流光突然加速，两道异色光束从瞳孔射出，在空气中交织成奇异的符文。符文一分为多，精准地烙印在每个长老的眉心。

"啊！"池上美咲捂住额头，感觉有滚烫的金属烙进头骨。痛苦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而来的是汹涌的力量感——她停滞多年的境界壁垒竟然松动了！

大长老颤抖着摸向自己眉心的烙印，那里已经恢复平滑，但内视时能看到一个月牙状的印记悬浮在识海中。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确实提升了两个小境界，这种突破本该需要至少十年苦修......

"这...这......"大长老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话都说不利索。

"这是月魅之印。"池上绫欣赏着众人惊骇的表情，"既是恩赐，也是枷锁。从今往后，你们但凡有一丁点忤逆我的念头......"她做了个开花的手势，"嘭。"

三长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他刚才确实在脑海中闪过反抗的念头，结果印记立刻发烫，像有烙铁在颅内翻搅。

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注意到池上绫提到"我"而非"穆大人"，而且那只喂给乌鸦的蓝色晶体......与穆筱筱常用的幽晶族能量有微妙差异。

（她们之间并非铁板一块......）

这个发现让大长老迅速做出决断。他重重叩首，声音洪亮："池上家今后以家主马首是瞻！誓死效忠！"

其他长老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跟着高喊效忠誓言。池上绫满意地点头，异色瞳孔中的流光渐缓。

"记住，月魅之印不是枷锁，而是钥匙。"她起身走向门外，木屐踩过血迹，"它能打开你们从未想象过的力量之门。"

走廊上的侍女们早已跪伏在地，不敢直视这位新家主。池上绫走过时，突然停下脚步："对了，家族掌控的所有海域场所，即刻起封闭。"

"是...是要准备祭祀吗？"一个胆大的侍女小声询问。

池上绫的红色右眼转向她，侍女立刻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我需要向你解释？"

"不、不敢！"

"家主大人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大长老的厉喝在厅内回荡，浑浊的老眼扫过那些仍有些恍惚的长老们，"还不快去安排海域封锁事宜！"

长老们如梦初醒，纷纷叩首退下。转眼间，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满地狼藉与几具逐渐冰冷的尸体——那些都是刚才反对声音最大的族老。

池上绫唇角微勾，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她轻抚右眼，那道妖异的红光已经隐去，但瞳孔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异色。月光透过和纸门照在她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覆盖了整个主座区域。

"大长老。"她慵懒地唤道，"封锁海域后，把家族这些年收集的所有的海域上特殊的资料送到我房间。"

"谨遵家主令。"大长老额头贴地，姿态恭顺得不像个古稀老人，反倒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池上绫轻摆衣袖，转身向门外走去。木屐踏过血泊，发出黏腻的声响。当她经过那名失禁的侍女时，脚步微顿："收拾干净。"

短短四个字，却让侍女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谢、谢家主不杀之恩！"

走廊转角处，池上美咲正垂首而立。这位曾经教授池上绫瞳术的导师，此刻双手交叠于腹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美咲长老。"池上绫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跟我来一趟。"

池上美咲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低头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如同某种诡异的皮影戏。

"坐。"池上绫径自走到主位坐下，随手倒了杯茶。

池上美咲跪坐在对面，始终不敢抬头。她注意到家主的指甲变成了诡异的暗紫色，像是浸过某种药液。

"你很聪明。"池上绫突然开口，"刚才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着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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