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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蔡府暗流初显踪（第1页）

王星走出墨香斋，神念悄然在店内留下一个极难察觉的印记。走出巷口时，他注意到方才那个青衫书生正在对面茶楼二层凭窗而坐，看似悠闲品茶，目光却不时扫向墨香斋方向。

"看来这潭水比想象中还要深。"王星心下暗忖，脚下不停，径直朝内城方向行去。

返回蔡府的途中，王星顶着高俊的躯体故意放慢脚步，而紫府中的元神目中混沌之色一闪，刚刚得到的玉简没有丝毫变化，其原本设置的禁制都没有丝毫触动，但里面的信息却原原本本出现在王星脑海。

玉简中记载的多是朝中一些官员的动向和把柄，并无特别之处。但王星注意到，其中多次提及一个名为"天狱"的词，似乎与某个计划有关。

“天狱？天庭地狱？名字起得倒挺吓人，是某个组织？还是某个行动的代号？”王星一边前行，一边沉思到，“按说这蔡京虽位极人臣，但毕竟只是人间王朝的宰相，在地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这神魔纵横的三界根本排不上号，像天狱这种带有禁忌的名字称号按理不应该是他所能涉猎主导的，看来这背后怕是有强大的存在筹谋此事！也对，李清照之事十有八九涉及到大能易安居士，确实不是蔡京这种级别能谋划的，这天狱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汴京城的内城与外城虽只一墙之隔，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外城喧嚣热闹，市井气息浓郁；内城则肃穆庄严，处处透着权贵之地的威仪。

王星操控着高俊的躯体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两旁朱门高墙连绵不绝，飞檐翘角在暮色中勾勒出森严的轮廓，门前石狮怒目圆睁，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过往行人。

偶尔有豪华马车驶过，镶金的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辘辘声响，车帘微掀，露出里面锦衣华服的身影，随即又迅速落下，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王星此刻已经完全融入高俊这个角色。他分出部分神魂完美模拟高俊的神魂波动，而自己的本体则化为微尘潜藏在其神魂深处。

更借鉴了丹田处混沌磨盘的手段，在分魂深处设下层层禁制，在无穷微小空间中时刻做着无规则运动。在保命这一块，王星向来取长补短，实用至上，至于这极致苟道是否丢脸，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活的长久才是王道！

此次王星不再打算恢复文轩身份，打算直接以高俊的身份行事。有道是做的越多破绽越多，变来变去容易被有心人觉察。再说文轩本来就是临时身份，必要时拿来用用，不需用时就将这马甲藏起来好了。凭借高俊的记忆，王星此行轻车熟路，没有任何呆滞。

虽然此行拿到了信息玉简，但蔡京需要的东西还未得到，这墨香斋过两天还得去。不过在墨香斋见到的青衫书生倒是蛮有意思，王星当时暗中探查过，观其功法应是儒家真传，浩然正气凛然，神魂纯净，隐有功德加持，不像奸权一派。

"看来其他势力也在暗中行事，派人前来打探？倒是挺复杂的，不过水越浑越好，浑水才能摸鱼嘛！"王星想到，"之前以为这墨香斋隶属于蔡京势力，但看现在的情形以及那掌柜的做派，恐怕其另有派别，且其势力也不小！跟这蔡京也只是合作关系，而蔡京竟然绕过自己的下属势力，而直接找上这里，足见他需要的东西珍贵且稀少！"

这高俊看似风光，但其管事的身份其实在这蔡府一抓一大把，当前地位还是不够！他此次只是依照大公子蔡攸之命办事，蔡京所需的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晓！

"看来以后还得继续往上爬，站的越高，知道的才能越多。"王星暗暗下决心道，目前他仅仅算是大公子蔡攸的心腹之一，等什么时候入了蔡京的眼，估计才能接触到更深层次的秘密！

蔡京府邸位于内城最繁华的地段，占地极广，朱漆大门上镶着金钉，在夕阳下闪着暗沉的光泽。门前两尊石狮威武霸气，眼中隐隐有灵光流转，显然是经过特殊祭炼的法器。

四名护卫分立两侧，个个太阳穴高鼓，眼中精光四射，至少都是举人境界的修为。见到王星走来，其中为首一人微微颔首示意："高管事回来了。"高俊在蔡府担任外事管事，地位不算太高，但颇得蔡攸信任，这些护卫自然客气三分。

王星模仿高俊的习惯，只是冷冷点头，径直走入府中。一进府门，顿时感觉别有洞天。外面看只是寻常府邸，内里却运用了空间拓展之法，比外观大了十倍不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布置得极为精巧，隐隐组成一个玄奥的阵法，汇聚四方灵气。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在回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高俊！"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王星转头看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手持一柄紫竹折扇，面带讥诮之色，"又出去给大公子办事了？真是劳苦功高啊。"根据记忆，此人是蔡京另一子蔡绦的心腹幕僚赵文生，与高俊向来不和。蔡京诸子明争暗斗，在府中早已不是秘密。

王星冷笑一声，模仿高俊的语气回道："赵先生若是闲着无事，不如多读些圣贤书，总好过整日打听别人的差事。"

赵文生脸色一沉，折扇"啪"地合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王星不再理会，径直朝着蔡攸所在的东院走去。沿途遇到不少府中之人，有手捧茶具低眉顺眼的丫鬟，有匆匆而过的灰衣小厮，也有三三两两交谈的门客幕僚。王星凭借着高俊的记忆，一一应对，没有丝毫破绽。

东院比起外院更加精致，处处彰显着蔡攸的喜好。院中种着几株罕见的灵植，散发着淡淡清香，假山石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作响。两个小厮正在打扫庭院，见到王星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行礼。

"大公子在何处？"王星问道，声音冷硬。"回高管事，大公子正在书房与几位先生议事。"一个小厮恭敬回答，头垂得很低。

王星点头，朝着书房走去。刚到廊下，就听到里面传来蔡攸的声音："...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有丝毫差错。"声音透过雕花木门，带着几分凝重。

王星在门外稍候片刻，等里面谈话声歇，才轻轻叩门。门内传来蔡攸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书房内陈设典雅，四壁书架直抵天花板，上面摆满了古籍珍本，淡淡的墨香与檀香混合在一起。蔡攸坐在紫檀木书案后，年约三十，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柔之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旁边坐着三位幕僚，都是蔡攸的心腹，见王星进来，都投来审视的目光。

"事情办得如何？"蔡攸直接问道，目光锐利如刀。

王星躬身行礼，模仿高俊的举止语气："回大公子，墨香斋那边说要再等两日。这是他们给的情报。"说着取出那枚玉简呈上。

蔡攸接过玉简，指尖青光一闪，便解开了上面的禁制。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眉头微皱："还是这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墨香斋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位山羊胡幕僚开口道："大公子不必着急，墨香斋既然答应，自然会兑现。只是他们向来谨慎，不会轻易将东西交出。"

蔡攸冷哼一声，将玉简重重放在桌上："谨慎？我看是待价而沽！父亲大人对此事十分重视，若是耽误了，谁都担待不起。"

王星垂首立在一旁，心中暗忖：看来蔡京要的东西非同小可，连墨香斋这样的势力都不愿轻易交出。而从蔡攸的语气判断，这东西似乎与某个大计划有关。

"高俊，这两日你盯紧墨香斋那边。"蔡攸吩咐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方白玉镇纸，"一有消息立刻回报。另外，西院那边最近有些不安分，你多留意着点。"

西院是蔡绦的住处，蔡攸这话明显是要王星去监视自己的弟弟。"属下明白。"王星恭声应道，语气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谨慎。

赋诗云：

蔡府深院藏玄机，墨香斋中谜团起。

天狱初现风云动，暗流涌动危机伏。

化身潜行探虚实，巧布迷局隐真迹。

待得水落石出时，方显神通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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