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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冰河浅滩(第1页)

岩壁凹洞里的篝火快灭了,火星子扑簌簌往下掉,映得三块石头似的人脸忽明忽暗。李琰背靠石壁坐着,胸口像压着块磨盘,每喘口气都带出血腥味,右肋的伤被河水泡得发木,疼得反倒不那么钻心了。宇文霜跪在爷爷身边,手里攥着块浸了酒的布,布条早拧不出水来,只能一遍遍地在老人嘴角蹭,蹭得嘴唇都泛白了,暗红的血沫子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宇文拓瘦得只剩把骨头,裹在湿衣服里像片枯叶,后背敷的雪莲断续膏早浸透了,渗出来的水混着脓,粉不粉白不白的,看着叫人心里发毛。

“爷爷…您醒醒啊…”宇文霜嗓子哑得像破了的风箱,眼泪早哭干了,眼窝子深陷下去,只剩俩通红的窟窿。她指尖哆嗦着去摸爷爷的脉,手腕细得跟麻秆似的,怎么都掐不准跳在哪。老人眼皮动了动,喉咙里呼噜呼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半天挤出来几个字:“贵…人…鹰…嘴…”

李琰耳朵猛地竖起来。苏定方?那不是贞观朝的老将吗?早听说在西域没了,怎么这会儿从宇文拓嘴里冒出来?他撑着石壁想往前凑,肋下猛地抽痛,眼前一黑,又栽回去了。宇文霜把耳朵贴到爷爷唇边,就见老人枯树枝似的手指在地上划拉,一下下刮着碎石子,划出个歪歪扭扭的半圆,顶上带个尖儿,像只折了翅膀的鸟。

“这是…鹰?”李琰盯着那道印子,心里猛地一跳。宇文拓眼神散了,可手指还在动,嘴唇一张一合:“苏…定方…活…着…”话音没落,手“啪”地摔进水里,溅起几滴冰水,在火光里闪了闪,就没了。

宇文霜扑在爷爷身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却没出声,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头,怎么都吐不出来。李琰闭上眼,听见洞外冰河哗哗地响,跟打雷似的,震得石壁直颤。他摸了摸腰间的障刀,刀鞘早磕裂了,刀刃还沾着血,是昨天夜里突围时砍冰棱子留下的。宇文拓为了救他们,硬撑着用雪莲断续膏封伤口,那药劲儿跟刀子似的,刮得人骨头疼,可老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为了让他们多喘口气。

“霜儿。”李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把火拢拢,吃点东西。”宇文霜没抬头,还趴在那儿不动。李琰咬牙撑着站起来,膝盖“咔嚓”响了两声,疼得他直吸气。他扯下外袍,给宇文拓盖上,袍子下摆早磨破了,补丁摞补丁,这会儿盖在老人身上,倒显得挺厚实。“宇文先生,”他低声说,“您放心,我要是能活着出去,定给您立块碑,把这仇…”他声音哽住了,猛地抽出障刀,在石壁上刻了个“琰”字,刀尖迸出火星子,掉在篝火里,滋啦响了一声。

宇文霜忽然动了,她爬起来,把火塘里的细柴归拢到一块儿,又往火里添了块油布,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她脸通红。她从包袱里摸出块肉干,硬得跟石头似的,放在火上烤了烤,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李琰。两人谁都没说话,嚼着肉干,干硬的面渣卡在嗓子眼里,咽得直皱眉。李琰数了数剩下的火绒,一共三块,都潮乎乎的,得省着用。宇文霜把装药膏的陶罐系在腰上,绳子在腰间缠了两圈,勒得紧紧的,像是怕谁抢了去。

出洞的时候,天还黑着,冰河在脚底下泛着黑光,水流急得能卷走石头。李琰拄着障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宇文霜在旁边扶着他,两人走得比蜗牛还慢。水冷得跟刀子似的,隔着靴子都能扎进骨头,李琰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只管机械地往前迈,每步都像踩在针尖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头河道分了叉,左边窄得像条缝,冰壁压得低低的,看着跟鬼门关似的;右边宽点,可中间立着几块大礁石,水流打着旋儿,呜呜地响,像有人在哭。

“走右边。”李琰盯着右边冰壁,上面有道白印子,像鹰的喙。宇文拓临死前划的符号,跟这白印子一模一样。宇文霜没说话,攥紧了手里的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李琰腰上,这会儿绷得笔直,像根铁线。两人贴着冰壁走,水流猛地急了,一个浪头打来,李琰脚下一滑,差点栽进水里。宇文霜赶紧拽住他,却听见头顶“咔嚓”一声,抬头一看,一块冰块正往下掉,磨盘似的,直奔李琰脑袋砸过来!

李琰本能地往后仰,腰上猛地一疼,是伤口裂开了。冰块“轰”地砸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兜头盖脸浇下来,冰碴子刮得脸生疼。宇文霜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水里,水灌进裤腿,凉得她直打哆嗦。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见李琰身子一歪,被水流卷进了漩涡里!

“贵人!”宇文霜尖叫着扑过去,伸手去抓李琰的手,却只抓住一把水。漩涡像个大漏斗,咕噜咕噜转着,转眼就把人吞了下去。她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直冒金星,爷爷刚走,现在连贵人都…她觉得胸口堵得慌,嗓子眼发甜,像是要呕出血来。忽然,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撞上她的腿,低头一看,是那柄障刀!刀柄上的龙纹还清晰可见,刀身沾着泥,在水里忽明忽暗。

宇文霜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抓住刀柄,刀上的泥蹭了她一手,腥气混着铁锈味,直冲鼻子。她想起爷爷说过,冰河的漩涡都是转圈儿的,只要抓住边缘,就能被甩出来。“贵人!”她大喊一声,拼尽全力把刀朝漩涡外头扔过去,刀身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刀柄在水面上晃了晃。

就在这时,漩涡里猛地冒出个人影,是李琰!他头发散了,脸上糊着泥,一张嘴,吐出来的全是水。他伸手乱抓,正好抓住刀柄,宇文霜赶紧扑过去,攥住他的手腕,两人一起使劲,总算从漩涡里挣了出来。李琰躺在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宇文霜趴在他旁边,耳朵里嗡嗡响,只听见自己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也不知在冰面上躺了多久,李琰撑着刀站起来,抬头一看,前头忽然亮堂了些,不再是黑咕隆咚的冰洞,而是片开阔的湖面。湖面结着冰,中间有块没冻上,水泛着黑,看着深不见底。湖对面有座山,山尖儿突出来,像只老鹰的嘴,鹰嘴崖!宇文霜指着山脚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儿有座木头寨子,寨墙上插着旗子,虽说破破烂烂的,可那旗子上的字,清清楚楚是个“唐”字!

李琰觉得眼眶发热,嗓子眼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他握紧障刀,刀刃在冰面上划出道印子,一步一步朝寨子走去。宇文霜紧跟在后边,靴子里的水早冻成了冰,走起来咯吱咯吱响。快到寨墙的时候,上头有人喊:“什么人?”声音粗哑,带着西北口音。李琰抬头,就见寨墙上站着几个兵,穿着皮甲,手里拿着长矛,虽说衣服破了些,可精气神儿足得很,跟庙里的金刚似的。

“我是…李琰。”他喊了一声,声音在湖面上飘,像是片羽毛。寨墙上的人突然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喊:“放下吊桥!”接着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一座木桥从寨墙上放下来,桥板上结着冰,滑溜溜的。李琰刚走上桥,就见桥那头跑出来几个人,领头的那个中年人,穿着件羊皮袄,腰间挂着把弯刀,看见李琰,猛地跪下了:“陛下!末将苏烈,参见陛下!”

李琰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苏烈?不就是苏定方吗?当年在西域杀得突厥人闻风丧胆的苏定方,怎么会在这儿?他看着苏定方身后的寨子,看着寨墙上的“唐”字旗,忽然觉得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在冰面上,碎成了小水珠。宇文霜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贵人,您看…”李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寨子后头的鹰嘴崖上,刻着几个大字,虽说被风雪磨得有些模糊了,可依旧能看清——“大唐安西都护府”。

风从冰河上刮过来,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李琰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进肺里,却让他格外清醒。他伸手扶起苏定方,看着眼前的寨子,看着这些穿着破衣烂甲却依旧挺直腰杆的士兵,忽然觉得身上的伤不那么疼了,心里头有团火,正一点点烧起来。宇文拓用命换来的路,终于走到了头,可这或许不是尽头,而是个开始。鹰嘴崖下的这座寨子,这些士兵,还有那面猎猎作响的“唐”字旗,都是希望,是火种,是大唐在这冰天雪地里埋下的根。

“起来吧。”李琰说,声音比刚才响了些,“咱们进屋说。”苏定方应了一声,站起身,伸手接过李琰手里的障刀,刀身在雪光里一闪,映出他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宇文霜跟在后边,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陶罐,又摸了摸怀里的火绒,忽然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爷爷说的没错,鹰嘴崖有活路,而他们,终于抓住了这条活路。

寨子里的木屋透着光,窗户上结着冰花,门一推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些羊膻味和木头味。有人搬来椅子,李琰坐下的时候,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响了两声。苏定方站在他面前,腰杆挺得笔直,虽说脸上有了皱纹,可眼神还是跟当年一样,亮得像刀子。“陛下怎么会到这儿?”他问,声音里带着些颤音。李琰把这一路的事简单说了说,说到宇文拓的时候,苏定方低下了头,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刀鞘上刻着朵雪莲,跟宇文家的药膏罐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宇文先生是个好人。”苏定方说,“当年要不是他,我们这帮人早冻死在冰河上了。”他抬头,看向窗外的鹰嘴崖,“陛下,您知道这寨子怎么来的吗?当年末将奉诏西征,结果遭了埋伏,好不容易带着弟兄们杀出重围,却迷了路,误打误撞就到了这儿。您看那崖上的字,是弟兄们用刀刻的,我们想着,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这安西都护府的旗子,就不能倒。”

李琰看着苏定方,看着他身上的羊皮袄,看着他手里的弯刀,忽然想起贞观年间,自己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在宫里头见过苏定方一面。那时候他穿着明光铠,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得很,如今却在这冰天雪地里,守着个木头寨子,一守就是十几年。可那双眼睛,还是跟从前一样,里头有火,有光,有让敌人胆寒的狠劲儿。

“苏将军,”李琰说,“朕要借你的兵,借你的马,借这鹰嘴崖的天险,重整旗鼓。”苏定方猛地跪下,拳头砸在地上,震得桌上的茶碗直晃:“末将誓死追随陛下!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这冰河就绝不让胡人过!”宇文霜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像是冰河开了冻,哗啦啦的水冲开了冰面,又暖又烫。她想起爷爷临死前划的那个符号,想起李琰刻在石壁上的“琰”字,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是怎么都冻不死的,就像这冰河底下的水,不管冰有多厚,水总是要流的,要往前奔的。

外头的风又大了些,吹得木屋直响。可屋子里暖烘烘的,火塘里的火旺了起来,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李琰喝了口热水,觉得身子暖了些,肋下的伤也不那么疼了。他看着苏定方,看着屋子里的士兵,忽然觉得累极了,可心里头却踏实了不少。鹰嘴崖到了,苏定方还活着,大唐的根还在,那么接下来的路,就算再难,也得走下去,得让这冰河上重新扬起大唐的旗子,得让那些胡人知道,大唐的天威,不是他们能冒犯的。

“先歇着吧,陛下。”苏定方说,“等天亮了,末将带您看看咱们的寨子,看看弟兄们存的粮食,还有那些能打仗的马。”李琰点点头,撑着椅子站起来,忽然看见宇文霜靠在墙上,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可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装药膏的陶罐。他笑了笑,轻声说:“把这丫头抱到床上去,别冻着了。”苏定方应了一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宇文霜抱了起来,她瘦小的身子在苏定方怀里,像片叶子似的。

李琰走到门口,推开木门,外头的雪下大了,一片片落在他脸上,凉丝丝的。他抬头看着鹰嘴崖,崖顶隐在雪里,看不太清,可那形状,依旧像只展翅的鹰,哪怕风再大雪再大,都折不弯它的喙,压不垮它的翅膀。他摸了摸腰间的空刀鞘,想起掉在漩涡里的障刀,忽然觉得没那么可惜了,刀没了可以再打,可这口气,不能泄。

雪越下越大,可李琰觉得,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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