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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周快递与空间折叠信封（第1页）

2013年的海龙镇，清晨五点半的天刚蒙蒙亮，镇东头的快递分拣点已经闹哄哄一片。24岁的周快递穿着蓝色的工服，戴着鸭舌帽，正弯腰把一摞摞快递往电动三轮车上搬——车斗里已经堆得像座小山，最上面用绳子捆着两个体积庞大的纸箱，是给镇西电器行送的冰箱配件。

“小周，今天还有二十个散户件，都在那个绿筐里！”分拣点的王姐扔过来一个装满小件快递的塑料筐，“尤其是张奶奶家的降压药，得最先送，老人家等着吃呢！”

“知道了王姐！”周快递抹了把额头的汗，把绿筐塞进车斗缝隙里。他干快递员快一年了，海龙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镇东的渔港到镇西的山村，来回得骑两个多小时电动车，遇上刮风下雨，更是苦不堪言。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送货路能近点”，最好像镇中心的便利店一样，走两步就到。

发动电动车，“突突”的马达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周快递沿着主街慢慢骑，先把张奶奶的降压药送过去——老人家住在老巷深处，路窄得电动车开不进去，他得抱着药盒走三百多米的石板路。

“小周来啦？快进来喝口水！”张奶奶开了门，递过来一杯凉茶。

“不了张奶奶，我还有好多件没送呢！”周快递笑着摆手，又叮嘱了一句，“药记得按时吃，吃完了我再帮您网购！”

送完张奶奶的件，他又骑着车往镇北的小区赶。刚到小区门口，手机响了，是分拣点打来的：“小周，有个你的快递，寄件人没写名字，地址就是咱们分拣点，刚才才发现，你送完这片区回来拿一下？”

“我的快递？”周快递愣了愣，“我没买东西啊，是不是送错了？”

“名字电话都对，错不了，你回来拿就行。”

挂了电话，他心里犯嘀咕——自己刚毕业没多久，没什么外地朋友，谁会寄快递给他？送完小区的件，他骑着车赶回分拣点，王姐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牛皮纸信封，确实没写寄件人，收件人一栏写着“周快递（海龙镇快递员）”，地址就是分拣点。

“奇怪了。”周快递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看，信封皱巴巴的，像是被揉过好几遍，封口是封死的，他摸了摸，里面软软的，像是装着什么薄东西。他找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信封——里面竟然只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皱巴巴信封，只是更小一点，巴掌宽，半尺长，米黄色的纸，边缘有些磨损。

“搞什么？寄个空信封玩？”周快递有点哭笑不得。这小信封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扔在地上都没人捡。他随手把信封塞进了工服口袋里，想着以后装装笔、零钱什么的，总比扔了强。

下午送件时，他路过镇上的文具店，买了支新的中性笔，顺手插进了口袋里的小信封——原本以为笔会露出来，没想到整支笔都“滑”了进去，信封却一点都没鼓起来，摸上去还是平平整整的。

“咦？”周快递掏出来看了看，信封里面空空的，笔就躺在里面，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小口袋。他又试着把手机塞进去——手机也进去了，信封依旧没鼓，拿出来时，手机还带着点温热，像是被什么东西裹着。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骑到路边没人的地方，把信封摊在手心。他往里面塞了五瓶矿泉水、一摞快递单、甚至还有一把折叠伞——所有东西都“消失”在信封里，信封还是那副皱巴巴、扁平平的样子，拎起来也轻飘飘的，完全感觉不到里面装了东西。

“这是……无底洞啊？”周快递惊得差点把信封扔了。他做快递员见过的包裹多了，却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信封——外面看着小，里面却像能装下整个车斗的东西。

他试着从里面掏东西，心里想着“矿泉水”，一瓶矿泉水就“弹”了出来；想着“快递单”，一摞单子就整齐地落在手里。“太神了！”他忍不住低呼出声——有了这个信封，以后送小件再也不用往车斗里堆了，直接塞信封里就行，省了多少事！

更让他惊喜的还在后面。当天傍晚，他要送最后一个件，是给镇西山村的李老板送合同。平时从镇中心到山村要骑四十分钟，路还坑坑洼洼的。他把合同塞进信封，心里烦躁地想：“这路要是能近点就好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手里的信封微微发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山村的路线图——不是平时那种模糊的印象，而是清晰得像导航，而且他莫名觉得，从现在的位置到山村，好像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他骑上电动车，顺着心里的“感觉”走，原本坑洼的土路像是变得平坦了，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到了李老板的家门。

“怎么这么快？”周快递自己都懵了。送完件往回骑，同样感觉距离变短了，好像镇西到镇东的距离，一下子缩了一半。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突然明白过来——这信封不仅能装东西，还能让他“标记”常去的地方，改变对空间距离的感知，让远路变“近”。

接下来的几天，周快递彻底离不开这个信封了。他把常用的笔、零钱、快递单都塞在里面，车斗里清爽了不少；送件时，他在心里“标记”了张奶奶家、电器行、山村李老板家这些常去的点，每次去都感觉距离缩短了一半，以前一天送完所有件要跑八个小时，现在五个小时就够了，还一点都不累。

分拣点的王姐奇怪地问：“小周，你最近怎么送件这么快？是不是偷偷抄近路了？”

周快递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就是路线摸熟了，骑得快了点。”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信封的秘密——这可是他的“独家法宝”，要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被抢走，甚至被当成怪物。

但他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这信封是谁寄的？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能力？他把信封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看，才发现信封封口的内侧，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要用指甲刮一下才能看清：海龙镇海天街8号。

“海天街8号？”周快递皱起眉头。他每天跑遍海龙镇的大街小巷送快递，别说海天街了，连带“海”字的街除了海边的渔港路，就没别的了。他突然想起前几天送件时，听超市的钱老板说过，他有个刻着同样地址的黑磁石，能“招财”；还有花店的苏晴姐，也有个刻着这地址的彩虹水晶，能让人心情变好。

“难道这些神奇的东西，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周快递摸着皱巴巴的信封，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自己得到了这么好用的“法宝”，紧张的是那个神秘的地址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晚上回到出租屋，他把信封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看着空荡荡却能装下万物的信封，心里感慨万千。以前觉得送货路太远，日子过得太累，现在有了信封，一切都变轻松了。可他总觉得，这信封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那个“海天街8号”，一定藏着关于信封来历的答案。

他把信封叠好，放进枕头底下——这样晚上睡觉都能摸到，心里踏实。窗外的月光照进狭小的出租屋，落在墙上他画的送货路线图上，图上标注的一个个红点，都是他用信封“标记”过的地方。

周快递躺在床上，摸着枕头底下的信封，心里暗暗决定：明天送件时，再问问镇上的老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海天街8号。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带他走向哪里，但他知道，有了这个神奇的信封，他的人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而那个神秘的地址，就是打开下一扇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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