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秦峰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秦峰的后背瞬间僵了,能感觉到茵茵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饭菜的香味。他慢慢抬起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指尖能摸到她连衣裙的布料,柔软得像云朵。
“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秦峰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吹在她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小区里的猫突然叫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茵茵赶紧松开手,擦了擦眼泪,红着脸说:“我...我上去了。”
“嗯。”秦峰看着她跑上楼,直到她房间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嘴角却忍不住一直上扬。
回到家,秦峰打开电脑,翻出麦客诚品的发展规划,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献给茵茵,谢谢你陪我一起扛过所有风雨。”
然后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开始期待普吉岛的海,还有能跟茵茵一起看海的日子。
窗外的月亮很圆,秦峰知道,不管以后还有多少风浪,只要身边有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秦峰是被海浪声叫醒的,普吉岛的晨光从纱帘缝里钻进来,落在茵茵的侧脸。她蜷在沙发上看嘉禾的版权文件,头发散在枕头上,发梢沾着点椰汁的甜香——昨晚喝椰青时洒的。
“醒了?”茵茵抬头,眼睛亮得像海边的碎钻,“刚邹爷爷发消息,说芒果糯米饭的摊开了,咱去吃吧?”
秦峰揉着眼睛坐起来,浑身还带着海风的咸味儿:“急啥,摊儿又跑不了。”话虽这么说,却赶紧套上花衬衫,印着菠萝图案的布料蹭到胳膊,凉丝丝的。
楼下的芒果摊挤满了人,老板娘认出他们,笑着递过个竹碗:“昨天那姑娘说爱吃甜的,今儿个特意多放了椰浆!”
糯米饭黏在牙上,芒果切得大块,咬一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茵茵吃得急,下巴沾了点椰浆,秦峰没多想,伸手就用指腹蹭了蹭——软乎乎的触感像碰了块温玉,她身子抖了一下,耳尖瞬间红了,赶紧低头用纸巾擦,却把糯米粒蹭到了鼻尖。
“你这丫头,吃个饭都跟打仗似的。”秦峰笑出声,递过湿巾,“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刚把最后一口糯米饭咽下去,秦峰的手机就炸了,屏幕上“邹老助理”四个字跳得刺眼。他接起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慌:“秦总!Netflix的人来嘉禾了!说要出三倍价买《猛龙过江》《唐山大兄》的海外版权,还说要是咱不答应,就告咱侵权!”
秦峰手里的竹碗“咚”地砸在桌上,椰浆洒了一地:“咋回事?咱不是早跟嘉禾签了海外版权协议吗?”
“他们说协议里‘海外范围’没写清楚!”助理的声音抖得厉害,“还拿了份老合约,说邹老十年前跟他们签过授权,现在咱的协议不算数!”
茵茵也急了,攥住秦峰的手:“那咋办?咱麦粒视频出海全靠这些老片撑场面,要是被他们抢了,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了!”她的手汗津津的,秦峰攥紧了些,掌心的温度传过去:“甭慌,咱现在就回北京,我倒要看看Netflix能耍啥花样!”
回酒店收拾东西时,茵茵翻出之前的合约,指尖在纸页上划:“你看这儿!”她指着“海外版权仅限流媒体播放,衍生开发权归新利传媒(咱公司)”,“他们想拿老合约压咱,咱就用新合约的漏洞堵他们!”
秦峰凑过去看,阳光照在她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还是你心细,不然咱今儿个真得慌神。”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梢还带着芒果的甜香,“走,咱回北京,给Netflix上堂课!”
飞机上,茵茵靠在秦峰肩膀上,翻着嘉禾的老片数据:“《猛龙过江》在麦粒视频的播放量破两千万了,评论区全是求海外版的,咱要是把这个数据甩给Netflix,他们肯定没辙。”
秦峰点点头,把毯子往她身上裹了裹:“睡会儿吧,下了飞机有的忙。”她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均匀,头发蹭在他脖子上,痒得他心尖发颤——这丫头,连睡觉都不老实。
到北京时,嘉禾楼下已经围满了记者。Netflix的代表是个金发老外,举着话筒喊:“邹文怀先生违反合约!我们有权收回嘉禾老片的海外版权!”
秦峰拨开人群走进去,手里甩着两份合约:“哟,这位先生倒是说说,哪条合约写着邹老违约了?”他把新合约往桌上一摔,“你们十年前的合约早到期了,现在嘉禾的海外版权在咱这儿,还白纸黑字写着‘衍生开发权归新利传媒’——你是不认字,还是故意装傻?”
老外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秦峰又掏出平板,点开麦粒视频的播放数据:“《唐山大兄》上线三天播放量破千万,海外用户占了三成——你们想抢版权,也得问问观众答应不答应!”
记者们的闪光灯“咔咔”响,老外灰溜溜地想走,被秦峰叫住:“别急着走啊,把你们带来的律师函收好了,下次想抢版权,先学学中国的合同法!”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邹老拉着秦峰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小秦,今儿个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脸都要丢尽了!”
“应该的。”秦峰帮他扶了扶拐杖,“对了邹老,麦粒视频想把老片做成‘嘉禾经典周’,每周放一部修复版,再配个幕后纪录片——您看行不?”
“太行了!”邹老拍着大腿,“我这儿还有好多龙哥的独家照片,到时候全给你们!”
从嘉禾出来,孙隽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激动得像中了奖:“峰哥!麦客诚品接到东南亚的大订单!泰国那边要十万双帆布鞋,说是《误杀》在当地火了,观众都想要李宇纯同款!”
“真的?”秦峰眼睛一亮,“让工厂赶紧赶工,质量得把好关,别砸了咱的招牌!”
挂了电话,茵茵笑着说:“这下好了,麦粒视频出海有老片撑着,麦客诚品又打开了东南亚市场,咱这趟北京没白回。”
“可不是嘛。”秦峰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走,咱回普吉岛,刚跟宁浩说好了,他和黄博要过来探班,还说要跟咱一起吃芒果糯米饭呢!”
回到普吉岛时,宁浩和黄博已经在酒店等着了。黄博拎着个大西瓜,一进门就喊:“峰哥!茵茵妹子!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跟老宁在这儿等了俩小时,芒果糯米饭都吃三碗了!”
“你咋不干脆把摊儿搬过来?”秦峰笑着接过西瓜,“《疯狂的赛车》拍完了?”
“拍完了!”宁浩掏出个剧本,“这是《误杀2》的大纲,你看看,这次主角是个医生,为了救女儿跟医院斗,黄博非说这角色适合他,闹着要演!”
黄博赶紧凑过来:“茵茵妹子,你帮我说说,我这形象演医生多合适啊,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
茵茵被逗笑了:“黄博哥演肯定行,我待会儿跟秦峰说,让他给你留着角色。”
晚上在海边吃烧烤,篝火“滋滋”响,肉串的香味混着海风的咸味儿。茵茵烤了串玉米,递到秦峰嘴边:“你尝尝,熟了没?”
秦峰咬了一口,甜津津的,玉米汁溅在嘴角。茵茵伸手想擦,指尖刚碰到,他突然转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椰香,还能感觉到她微微发颤的呼吸。
“那个...玉米挺甜的。”秦峰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得像擂鼓似的。
黄博在旁边故意咳嗽:“哎哟,我这眼睛!早知道不跟你们来普吉岛了,吃个烧烤都得吃狗粮!”
宁浩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你们俩赶紧定下来,到时候我给你们当伴郎,黄博当司仪,保证热闹!”
茵茵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低头烤玉米,小声说:“你们别瞎说。”
秦峰却笑了:“急啥,早晚的事儿。”
夜深了,大家都散了,秦峰送茵茵回房间。海边的路灯亮着,树影晃在地上,像幅温柔的画。走到门口,茵茵突然转身:“秦峰,今天...谢谢你。”
“谢我啥?”秦峰看着她,月光把她的睫毛照得像小扇子。
“谢你帮嘉禾保住版权,还帮麦客诚品拿到订单。”茵茵的声音细若蚊呐,“还有...谢你记得我爱吃芒果糯米饭。”
秦峰往前走了一步,海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把她的头发吹到脸上。他伸手帮她捋开,指尖蹭到后颈,她身子抖了一下:“茵茵,咱以后每年都来普吉岛,看海,吃芒果糯米饭,成不?”
茵茵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秦峰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秦峰的后背瞬间僵了,能感觉到茵茵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椰香。他慢慢抬起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指尖能摸到她连衣裙的布料,柔软得像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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