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卿卿愣住。
“薄家儿媳的信物。”
薄景渊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件寻常事,指尖却轻轻摩挲着玉镯与她肌肤相贴的地方,“先替你收着。”
傅念念在一旁拍手:“阮姐姐戴这个真好看!就像早就该戴上似的!”
阮卿卿瞪了薄景渊一眼,想把玉镯摘下来,却被他按住手:“摘了,佛祖会不高兴的。”
这人,连佛祖都搬出来当借口了。
阮卿卿又气又笑,最终还是任由那玉镯贴着腕间,微凉的触感竟让人莫名安心。
回到市区时已是深夜,薄景渊送阮卿卿到别墅门口。
车刚停稳,他忽然倾身过来,从后座拿出个小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半瓶清澈的液体。
“这是寺里的甘露水,”
他拧开瓶盖,倒了些在掌心,轻轻抹在她的额头上,动作虔诚得像在举行什么仪式,“能安神。
微凉的液体顺着鬓角滑落,阮卿卿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按住后颈,强迫她抬头。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带着甘露水的清冽,一路向下,吻过鼻尖,最终停在唇上。
“卿卿,”他抵着她的唇,声音喑哑,“别再想着逃了。”
阮卿卿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忽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薄先生,你就这么确定我会逃?”
“不确定。”他吻得更深,“所以我会把你锁在身边,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这话说得狠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阮卿卿忽然心软,踮起脚尖回吻他,指尖划过他腕间的佛珠:“薄景渊,或许……我也没那么想逃。”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开了薄景渊眼底的阴霾。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死死按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再说一遍。”他声音发颤。
“我说,我没那么想逃。”
阮卿卿贴着他的耳畔,一字一顿,“薄景渊,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怀里的男人忽然僵住,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狂喜,震得她胸腔发麻。
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偏执终于染上了烟火气:“卿卿,这句话,我等了太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枚设计极简的戒指,钻石不大,却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不是求婚,”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与玉镯相映成趣,“是记号。”
是他薄景渊的记号。
阮卿卿看着那枚戒指,忽然想起他在佛龛前的低语,想起他处理叛徒时的狠戾,想起他在福利院温柔喂水的模样。
这个白天是佛陀、夜晚是暴君的男人,终究还是把最柔软的一面,给了她。
“薄景渊,”她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你的贪欲,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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