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在会议室,屏幕一亮他就借口接电话出去,回来时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有时是在批阅文件,看到某条消息会突然停下笔,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半天。
“祁总,这是阮氏集团那边发来的合作方案,您看……”助理小心翼翼地递文件。
祁辰扫了一眼,笔锋一转:“这个项目让副总跟进,我亲自去谈。”
助理心里了然,阮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不就是阮小姐的哥哥吗?这哪是谈项目,分明是想找机会登阮家的门。
果然,下午祁辰就提着礼品出现在阮家别墅。阮父阮母对他本就满意,见他态度诚恳,拉着他聊了半天家常,临走时还塞了一袋子阮卿卿爱吃的草莓,让他“常来玩”。
祁辰拿着草莓站在阮家院子里,给阮卿卿发消息:“叔叔阿姨给的草莓,甜。”
过了十分钟,收到回复:“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辰低笑,没再回,而是把草莓洗干净,装在水晶碗里,放在了阮卿卿卧室窗外的花架上。
阮卿卿趴在窗边,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再发消息。她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确实甜,甜得有点晃心。
试用期的第三个周末,阮卿卿和林薇薇去看画展。刚走到一幅印象派画作前,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幅《睡莲》的光影处理很特别,你觉得呢?”
她回头,祁辰正站在她身后,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本画展手册,神情自然得像是巧合。
“祁总也喜欢看画?”林薇薇挑眉,故意拆穿,“我怎么听说祁总对这些‘没用的风雅事’向来不感兴趣?”
祁辰面不改色:“陪客户。”
“哦?客户呢?”
“刚走。”他答得滴水不漏,视线却落在阮卿卿身上,“你喜欢这幅?”
阮卿卿没理他,转身去看下一幅。祁辰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在某幅画前驻足多久,他就等多久,偶尔点评一两句,竟然说得颇有见地。
林薇薇看得啧啧称奇,拉着阮卿卿小声说:“姐妹,这功课做得够足啊,你真不动心?”
阮卿卿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有点乱。她以为他的追求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他竟真的耐着性子,一点点走进她的世界
画展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小雨。祁辰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一把伞,自然地撑在阮卿卿头顶:“我送你回去。”
雨丝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像是没察觉,脚步始终随着她的节奏。走到车边,他刚想开车门,阮卿卿突然开口:“祁辰,你不用这样的。”
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她,眼底带着一丝紧张:“你还是不喜欢?”
“不是……”阮卿卿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了我……”
“没有没必要。”他打断她,语气认真,“以前是我笨,不知道怎么靠近你。现在我才明白,喜欢你,就该走到你面前,而不是站在原地等。”
雨声淅淅沥沥,伞下的空间很小,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阮卿卿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额发,心里那点残留的怨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衬衫袖子:“上车吧,别感冒了。”
祁辰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点燃的星火。他打开车门,看着阮卿卿坐进去,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车子启动时,阮卿卿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轻声说:“试用期……算你及格了。”
祁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那……正式期什么时候开始?”
阮卿卿转头看他,阳光透过雨幕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她突然笑了,像雨后初晴的天空:“看你表现啊,祁先生。”
雨声、车鸣声、他低沉的笑声混在一起,织成一首温柔的歌。阮卿卿知道,这场拉锯战,她其实早就输了。
从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他,从他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胡闹,从他把那条被扔掉的围巾捡回来珍藏……她的心,早就悄悄偏向了他。
至于那点不甘心的气?就当是给他的小教训吧。
祁辰的“正式期”比试用期更甚,简直把阮卿卿宠成了公主。
阮卿卿随口说想重温童年,第二天祁辰就包下了整个游乐园,清场陪她从旋转木马玩到过山车。
她坐在过山车第一排尖叫,他在旁边稳稳护着她的手,落地时递上的温水温度刚好;
她指着眼睛发亮,他立刻去买,回来时嘴角沾了点糖霜,被她笑着用纸巾擦掉,他竟红了耳根。
“祁总,您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养女儿。”林薇薇在一旁打趣,看着祁辰弯腰给阮卿卿系鞋带,眼里满是揶揄。
祁辰直起身,替阮卿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自然:“我乐意。”
阮卿卿被他说得脸热,踢了他一脚:“谁要你养。”嘴上这么说,却乖乖跟着他往前走,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角。
祁辰的手指动了动,没敢直接牵,只任由她勾着,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得欢快。
这天是阮卿卿的生日,祁辰包下了顶楼旋转餐厅。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夜景,餐桌上摆着她最爱的白玫瑰,中间放着一个定制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卿卿,生日快乐”。
“就我们两个人?”阮卿卿坐下,看着空荡荡的餐厅,有点惊讶。
“嗯,怕人多吵到你。”祁辰替她倒了杯红酒,“喜欢吗?”
阮卿卿点头,拿起刀叉刚想切蛋糕,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他面前。
是块手表,设计简约,表盘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辰”字。“我挑了好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祁辰拿起手表,指尖摩挲着那个小字,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当场摘下手腕上的名表,换上她送的这块,动作自然又珍重:“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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